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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行,那我們一起去。

  小叔擺手說不用,這件事情他一個人去辦就好了,在泰國他也有關係,不用麻煩這麼多人。虎皮貓大人的推測也許是正確的,但是總感覺那個石頭裡面,有著至關重要的東西在。這是他的直覺,也就是靈光一閃,這種情況不多見,不過卻是很準確。所以,讓我們留在這裡,繼續跟進,而他則先去泰國。

  他還補充了一個理由,我們三個一起離開,確實會讓人懷疑,我們參與了李秋陽碎屍案的事情。

  我們點頭,認可了他的決定。

  當晚小叔收拾了行李,然後找到郭經理,讓他幫忙安排小叔前往泰國的事宜。因為是大老闆的朋友,郭經理倒也十分熱情,毫不猶豫地答應。小叔他是多年的驢友,然而行李並不多,一大堆零零碎碎,鐵手,再加上三叔的那一把雷擊棗木劍,便是他全部的家當。

  次日我們並沒有參加最後一天的交易會,那些重量級的昂貴原石,已經勾不起我們半分的興致。

  郭經理通過關係,緊急買到了仰光飛清邁的機票,於是我們兩個加上雪瑞(含一男一女倆保鏢),便把小叔送到了明加拉當機場,小叔對我們交代妥當之後,揮手告別,虎皮貓大人展翅飛進去送他。雪瑞回過頭來,眼睛裡面有一種朦朧的黑色,她指著那肥鳥兒的背影,說她怎麼感覺那是一個老奸巨猾的老傢伙,而不是一隻單純的虎皮鸚鵡?

  我們都點頭,對雪瑞的這個判斷,連聲認同。

  丫那肥母雞一般的軀體裡面,定然裝著一個頂級齷齪的靈魂,而且還是一個超級裝波伊犯。

  我們變著法編排這個讓我們歡喜讓我們憂的髒話鸚鵡,正聊著天,雜毛小道的手機響了,他接聽,然後臉色立刻就嚴肅了起來,一直點頭,然後問了幾句話。掛了電話,他也不避著雪瑞,告訴我那邊來消息了,說昨天晚上的案子出眉目了,死的人裡面,除了李秋陽和林記玉器行的老闆外,還有手下的馬仔和店員,除此之外還有兩個潛入進去的日本人,而李秋陽手下有一個叫做姚遠的參謀,則消失了。

  有消息稱,這個人將要前往撣邦的大其力市。

  第十三章 高手呈現,顧總失蹤

  很多人可能不了解撣邦是什麼,而身處緬甸的我,卻多少有些知曉:這是一個以撣族為主體的多民族地區,曾多次宣布獨立,與緬甸軍戰亂不斷,各路豪雄你來我往,一直到06年都還有戰亂發生,局部小衝突更是常見。

  講一下它的地理位置:它位於緬甸的東部,與中國雲南省西雙版納、寮國和泰國相接壤,與緬甸四省相連,境內高山密林盆谷密布,地形複雜多樣。

  其實我只要講三個字,大家就能夠明了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金三角。

  對,沒錯,就是金三角!而位於緬泰邊境的大其力市,則是金三角的中心城市。

  我不知道大師兄給我們安排的那條暗線是哪裡來的情報,但是也大約知道了那個叫做姚遠的山羊鬍老頭,為什麼會前往那個地方了。偷渡!越是亂的地方,越能夠火中取栗,這個老棺材應該就是碎屍案的兇手,或者其中之一。他身上懷揣著105號玉石,為了避免軍政府的緝捕和各方勢力的追殺,所以才會跑到了跟軍政府關係並不好的撣邦自治區,甚至找機會離開緬甸,最後返回他自己的目的地。

  大概也是因為有這麼一個內線在,李秋陽才會做出這樣愚蠢的決定,最終身死人亡吧?

  「追麼?」雜毛小道問我。

  我說姚遠昨天才跑,不可能現在就到了大其力,而且我們在大其力人生地不熟,去哪裡找姚遠?即使找到他,他手裡面到底還有沒有105號玉石?那個人為什麼確定姚遠會去大其力?這些都沒弄清楚,怎麼追?雜毛小道說那個人的消息,應該有八成可靠——常年在國外混生活打拼的人,比起國內體制裡面的同行來說,要精銳得多。因為餐食素位的人,都已經死於殘酷的地下鬥爭了。

  雪瑞在旁邊用霧蒙蒙的眼睛看瞪著我們,說你們在講什麼,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我們對望,默默不語。

  ——————

  在回去的路上,在雪瑞的強烈要求下,我們一行人還是去了位於皇家園林西聖山上面的雪德宮大金塔(也稱仰光大金寺)。這個被認為是緬甸人民驕傲,國家象徵的大金塔裡面,盛放著拘留孫佛的杖,正等覺金寂佛的淨水器,迦葉佛的袍及佛祖釋迦牟尼的八根頭髮,站在這恢宏的建築面前,能夠感覺到有沉重的壓力撲面而來。

  大金塔東西南北處都有大門,門口均有兩個石獅子,虎皮貓大人根本就不敢靠近,遠遠地閃開去。

  我們站在售賣金箔、香燭、鮮花、幸運符、佛像、書籍、傘子的東面口,雪瑞想要進寺一游,而我靈敏的鼻子則有些受不了隨風飄蕩的臭腳丫子味,再加上體內的金蠶蠱莫名其妙的顫慄,所以遠遠地站開。身邊遊人如織,也有本地人過來朝拜,裸著右肩、披著紅色袈裟的赤腳僧人從身邊默默走過。而我的視線,最終停在了角落裡一個閉目盤坐的老和尚身上。

  這是一個長得枯瘦的老人,穿著一套破舊的紅色袈裟,渾身都沒有二兩肉,眉目苦楚地盤腿坐在台階側面。

  這樣的僧人在緬甸很多,他們大多都是苦行僧的模樣,常常來回於平民街頭之間,宣傳佛家教義,而對自己的生活沒有什麼需求,將此生都奉獻給了佛祖。心有信仰,這樣的人自然是讓人敬佩的,然而我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為在這個老和尚,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完全沒有存在感,仿佛是一幅畫,一面牆,一個裝飾物,雖看得到,但是卻轉眼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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