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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交易地點定在了上高速的某一個路口,當然,這是在最後繞圈子的時候,才跟他們確定的。

  按著《鎮壓山巒十二法門》中的記載,我一天都在採購了某些急需之物,在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已經到達了那個路口,指揮著那個可憐的交易人,在整個江城繞了幾圈了。

  有一次,我還特意讓他的車子從我眼皮之下走去,然後看後面有沒有車輛跟著。

  然而沒有,這夥人非常的謹慎,不敢出現任何差池。

  這就好,我最怕的就是無所顧忌的人,如果碰到那種連親生兒子都威脅不到他的奸雄,我只能打碎了牙齒往下咽,舉雙手投降了。然而,所幸沒有。第四次的時候,當這車路過我前面時候,我打電話讓他停住了,然後驅車緩緩地開到他的前面。打開窗子,只見這六廂車裡,雜毛小道和段玉川都躺在車上,司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帶著茶色眼鏡,長得黑,臉上有刀疤,蜈蚣一樣的猙獰。

  他冷冷地看著我,說奉了段叔的吩咐,把人送過來了。這個蕭克明,我可以帶走,但是二公子,一定要解了藥才能離開。為了表示誠意,他下了車,還是舉起雙手,表示沒有帶武器。然而,他的手一舉起來,我就能夠看到手肚子處,有著厚厚的老繭——這是玩槍的老手。

  不過沒事,只要不是朴志賢,我就不怕這廝能夠鬧出什麼花樣。

  我指著車裡面昏睡的蕭克明,問怎麼回事?

  他聳了聳肩膀,然後說怕搗亂,打了一點氯羥苯惡唑(一種肌肉鬆弛劑),過一會兒就好了。我說我要檢查一下,他打開車門,我翻了一下雜毛小道的眼瞼,然後又查了脈搏,很平緩,顯然只是在昏睡,說可以,把他扶到我車裡。他攔住了我,說還沒給二公子解毒呢?

  我瞧過去,這風流倜儻、面如冠玉的段二公子,正在座位上瑟瑟發抖呢。

  我給他下的蠱,和劉明的一樣,是用金蠶蠱的排泄物為引子下的,叫做二十四日斷腸蠱。在這二十四日裡,每隔三個時辰發作一次,胸腹間的內臟如被絞肉機絞動一般,翻騰不已,每一次陣痛神經都扯動靈魂,難受不行,解法也很簡單,一念即消,而後服用泡發的黑木耳與銀耳合水服用,持續三日即可消除。

  我摸摸他鼓脹的肚子,把蠱毒全部集中到大腸區域來,然後對著這疤臉大漢說道可以了,排完便後,神情氣爽,生龍活虎,又是一個泡妞厲害的小白臉。

  他不信我,問我怎麼證明?

  我背起蕭克明,說愛信不信,不然要怎麼樣?要我留在這裡伺候這小祖宗,直道痊癒?這想法太奇葩了吧?說完我把老蕭塞到了副駕駛座上去,準備離開。刀疤臉一把就抓住了我,我轉過頭,只見一把黑星頂住了我的腦門。他笑,說好天真啊,說不帶槍,還真的以為不會帶麼?他老疤混跡江湖幾十年,還真的沒有見過我這種天真的貨色。

  被這麼一個沉重的鐵疙瘩指著,我都能夠聞到槍口處那淡淡的硝煙的味道,心裏面一下子就懵住了。

  心神雖然驚悸,但是我臉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凝神看著他,說敢殺我,就不怕死得很慘麼?刀疤臉哈哈大笑,說他是走白貨的,跑的就是滇緬線,什麼奇怪的事情沒有見過?知道你有本事,但是未必快得過子彈?不要動,動一下,小命就不保。說完這話,他掏出一種塑料捆帶,把我的手緊緊地紮起來,反綁住,然後用槍指著我蹲在地上,我照做,卻被一大腳給踹翻在地上。

  他蹲在地上,問我果子到底在哪裡?

  我盯著他,仍然再為這狗曰的掏槍的舉動而憤慨。他哈哈大笑,一巴掌扇得我半邊耳朵嗡嗡響,然後直接把手槍塞進我的嘴裡,搗著我的牙齒,殘忍地笑著:「這個世界傻子太多,總是認為別人跟你一樣的思維——成王敗寇啊!小兄弟,你既然敢跟段叔叫板,就沒有想過會有今天的下場?再不說,這荒郊野嶺,青山處處埋忠骨,你就準備準備?」

  他是個左撇子,拿著槍就往我嘴裡直塞,空著的右手,說得興起,一個勁地扇我耳刮子,啪、啪、啪!又重又狠,嘴裡還罵罵咧咧,他對段叔崇拜不已,對我膽敢觸這位爺虎鬚之事,十分的憤怒。我手背反綁著,用不上勁兒,一陣耳刮子抽得我雙頰一陣火辣辣地疼,頓時就腫了一大片。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大叫說有,在車的後背箱裡,裡面有一個小行旅箱,就在裡面。

  他停下了手,戲謔地看著我,嘿嘿笑,說早說不久結了麼,費這麼多功夫。

  站起來,他又重重踹了我肚子一腳,然後起身走向車後去。

  第七章 道士反目,兄弟相博控魂

  二月的天氣冷,寒風吹不散我心中的怒火。

  我想他一定沒有見到我眼中掩飾不住的恨意,也看不到我身下正在噬咬塑料捆帶的金蠶蠱。當他發現車後廂裡面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回過頭來,地上卻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在哪兒?我躲到了車子的另一邊,指揮著金蠶蠱,狠狠地朝刀疤臉拿槍的手腕狠狠地咬去。

  見我受辱,肥蟲子也是十分的氣憤,只一咬,刀疤臉手腕立刻腫了起來,被蜇疼了,手中的手槍像燙手的山芋一樣,往前面扔掉了。他嗷嗷大叫,看著自己腫大的手發愣。好機會,我全身的細胞都興奮得要命,一下就躥了出來,一招經典的黑虎掏心窩,狠狠地擂在了刀疤臉的小腹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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