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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樹青立即趕到解剖教研室將這一情況告訴了李淳樸。

  「如果有人蓄意謀殺夏教授,你認為兇手會是小區裡的人還是小區外的人?」李淳樸問道。

  「當然是小區裡的居民。」古樹青不假思索地回道。

  「你能肯定嗎?」

  「我們已經向小區保安證實過,一棟從事發當晚11點到第二天早上6點半之間,沒有小區外的人進來或出去。而且,事發的第二天,保安加強了對進出的人的檢查。」

  「如果兇手到現在還沒有出去呢?」

  「這個推論實在難以成立。在一棟待這麼久,除非一棟里有他的熟人,讓他住在裡面,並且讓他半夜出去完成犯罪計劃。但是,有誰會這樣做呢?那可就是共犯了。」

  「要是外人和小區裡的人合夥……」

  「這種情況讓人難以相信。從我們調出的錄像內容來看,在夏教授被害的時間段里,沒有人從一棟進出過。這可以肯定,兇手那晚就在一棟,沒有出來,或者說,他就是一棟的住戶。」古樹青說道,「因此,我認為夏教授一定認識兇手,並且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兇手謀害了。」

  「你們有沒有了解到夏教授最近有什麼異常的行為?」

  「從我們與夏柔以及冷冰的對話中可知,夏教授死前幾天的身體很健康,而且與人談笑風生。」古樹青說道,「現在,唯一的希望是你們對解剖屍體後提取的組織做病理切片檢驗能找到某種答案。可從解剖的表面跡象來看,法醫說,夏教授的所有器官看起來都很正常,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放心,我們會盡最大努力查出死因。不過,這得花點時間。」

  「這個案子對我來說太沉重了,我希望李老師能給我幫助。」

  李淳樸自然明白古樹青的意思。夏明濤的弟弟是濱海市的副市長夏明海,而夏明海與濱海市公安局局長是高中同學關係。毋庸置疑,古樹青接手這個案子,可謂壓力巨大。

  「你會下圍棋嗎?」李淳樸突然問道。

  「嗯,會一點,在弈城網站能打到五段左右。」

  「怎麼樣,我們較量一盤吧?」

  「現在?」

  李淳樸朝前面的棋室一指,「走吧。」

  兩人選定一張桌子後,很快有人擺好棋盤。

  李淳樸從一開始布局就讓人眼花繚亂,滿盤布棋,古樹青很少見到這種棋風,下到中盤後漸漸招架不住。

  李淳樸盯著面前的棋盤凝思了一會兒,然後意味深長地望了古樹青一眼,接著從棋里迅速抓起一顆白棋,在左上角黑棋的中心一落,「點。」

  「李老師,我輸了。」古樹青漲紅著臉,立即投子認輸。

  「看來你今天下棋有點分心。按理說,你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不,你的棋法很特別,即使我盡全力,也未必能勝你。」

  「棋盤的勝負不在於一城一池的得失,而在於全局最終所占的地盤是大是小。我這樣的行棋風格,常會使對手產生顧此失彼的感覺。其實,只要精於算計,首先從你獲益最大的地方著手,你就不會為對手所困擾,反而讓對手不得不重視你。這樣,你的勝算就大。」

  「聲東擊西容易讓對方產生迷失感,從而暴露對方戰略上的弱點和破綻,你再轉而殺之,就可以大勝。李老師,是這個道理嗎?」

  李淳樸笑而未語。

  「我明白了,像夏教授出身醫科專業,在醫學院為博士生導師的人,按理說,一氧化碳中毒這種事不應發生在他身上。」

  「既然查出是一氧化碳中毒,說明夏教授生前體內的確吸入了一氧化碳氣體。」李淳樸不動聲色地說道。

  「這樣說來,夏教授家的煤氣罐是有人故意打開的。」

  「遺憾的是,你們沒有在煤氣罐上找到犯罪嫌疑人的指紋。」

  「嫌疑人作案後,把上面的指紋擦拭掉了。放水的目的是沖洗地板上的腳印。」

  「如果真的是他殺,你推測會是什麼性質的案件呢?」

  「目前的證據難以還原案件的真實過程。夏教授家的東西沒有被翻動,甚至他家的錢也沒有丟失。這基本上可以排除入室搶劫殺人的可能。至於是不是仇殺或情殺,我們對夏教授了解不多,目前難以判斷。」古樹青推測道,「不過,能進入房間的應當是夏教授的熟人。」

  「可是,問題就在這兒,夏教授很少有知己,在同行當中以及社會上幾乎沒有朋友圈子。他性格孤僻,雖然在學問上讓人佩服,可在做人方面看起來非常失敗。他一向以自我為中心,按他的想法說話、做事,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這常常招致周圍的人和同事對他的怨恨。」

  「這可能也是導致他婚姻失敗的主因。看得出,他侄女對他似乎也沒什麼好感。」古樹青說道,「不過,夏柔提出一個可能與案件有關的想法。」

  「什麼想法?」

  「她認為也許是因為她伯父破解了葫蘆島藏寶詩的謎底而引起的命案。」

  「你認為呢?」

  「夏教授平時極少與人來往,與外人結仇的可能性很小。因而,我認為夏柔的說法值得考慮。」

  「感情方面也不可忽視。據我所知,夏教授風流成性,只要他看上的女子,千方百計也要弄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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