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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為此了，很高興你們送江流過來，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就在這時候，一道冷冽的聲音響了起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從大殿的四周出來了無數個穿著黑衣服的人，這些人的腦袋全都蒙住，手上全都拿著一把步槍。
黑漆漆的槍口指著我們幾個人，與此同時，從人群中出來一個女人，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我瞳孔縮了縮，我見過她，但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她。
「王玫，沒想到你真的加入了永夜，你難道不知道以前江流是怎麼死的嗎？你為什麼要加入永夜！」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陳破軍一臉激動的開口吼道。
我才想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見過這個女人的。
那張合影！
這時候，那合影裡面的幾個人除了江小詩，也算是聚集在一塊了，我，白狐，陳破軍，還有這個叫做王玫的女人。
王玫冷冷的笑了笑，「江流？呵呵，江流？」
說完，她的眼眸也越來越冷起來，「那個江流已經死了，現在剩下來的這個，只是你們這群無聊的人搗鼓出來的替代品罷了，就算記憶真的復甦了，他也不是以前的那個江流了，你們自己應該也很清楚，兩個記憶融合在一塊，只會形成一個全新的人。」
白狐冷冷的哼了一聲，「我會在那之前，就泯滅掉那另外一個意識的。」
「那再復活也不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江流了！」王玫的聲音再次冷了下來，「再說了，就算是那個江流，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陳破軍還想要再說什麼，但王玫卻對他指了指手裡的槍，「閉嘴，現在你們只需要把手給舉起來，乖乖的出去就可以了，對了，還要把江流給留下來，既然他想要死，那麼物盡其用不就可以了。」
我皺起了眉頭，看著周圍圍著的那麼多人，才發現自己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就我們這三個人，哪怕是拿著機關槍進來，那打不過這裡數十上百人的掃射，我們，被將軍了。
白狐還想要做什麼，卻被陳破軍給拉住了，陳破軍把白狐拉走的時候，有些歉意的看了我一眼，開口說道，「抱歉，江流。」
我，又被放棄了？
我心底里忽然苦澀了起來，就在白狐和陳破軍走後，小佛爺忽然出現在了我的身邊，他小聲的開口說道，「真是可憐啊，原來從頭到尾，你還是你，你也不過是你，你始終就是只有自己一個人！」
我被小佛爺的聲音給弄得心神一晃，連忙開口說道，「不，你說的不對，我還有江小詩，我想要復活江小詩！」
「江小詩？」小佛爺輕聲的笑了起來，「別開玩笑了，江小詩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甚至她死後，你連屍體都看不到，說不定白狐是在騙你呢？拿著江小詩的事情來騙你自投羅網，只有你自己心甘情願，才能讓你的意識泯滅，接入新的意識。」
小佛爺說的話直擊我的內心深處，我這些天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我每次都拒絕自己去想，因為我避開了這個問題，人活著，總要有個念頭不是嗎？
最關鍵的是，我是打從心裡不願意相信江小詩不能復活的事情。
「再說了。」這時候小佛爺忽然轉到了我的前面，冷聲開口說道，「就算她現在活著，又或者說她可以復活，你犧牲自己，她會感謝你？」
我怔了怔。
「不對不對。」小佛爺忽然又開始糾正自己，然後眯著眼睛看著我，「她的確會感謝你，因為啊，你還了她最喜歡的那個人啊。」
我的內心一窒，感覺內心深處什麼東西咯嘣一聲碎了，隨之而來的是無窮無盡的痛楚和酸意。
「是啊，她喜歡的人又不是你，你的死換來那個江流的活，還能順帶著把她給救活，多有意思不是嗎？」小佛爺眯起了眼睛，眼眸中滿是玩味。
「不要說了！」我死死的咬著牙，一股子暴戾的情緒開始在自己的心頭蔓延開來。
「為什麼不要說？因為你自己心裡也清楚是不是，只是你自己不願意去多想，你覺得自己的犧牲可以讓別人幸福，這就夠了。」小佛爺輕笑著看著我。
「閉嘴！」我歇斯底里道。
就在這時候，王玫也發現我的異常了，她看了我一眼，想要過來制服我，卻被我一下子給拍飛了出去，我死死的盯著她，開口吼道，「滾！」
嘩嘩嘩！
所有的槍口都指向了我。
「不要開槍，天師還需要他的身體！」王玫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口說道。
「放屁！」小佛爺這時候也怒吼了起來，「你以為自己的犧牲很有價值？別做夢了，可能江小詩真的會為了你而感覺到心酸，難受，但那種心酸和難受會維持多久呢？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
我冷冰冰的看著小佛爺，「閉嘴！」
「最多一年吧，一年後，她的痛楚也會被江流到來的甜蜜所撫平，然後和江流幸福的在一起，而你，一頭敗家之犬罷了，誰會記得一個無關緊要的死人，別忘了，他們接近你，也不過是想要復活那個江流罷了，可能江小詩以後還是會想到你，但她想你的時候，身邊呆著的人也不會是你。」小佛爺看著我，開口說道。
我死死的咬著牙，感覺自己的內心被撕裂了的一般痛楚，我惡狠狠的看著小佛爺，「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什麼都沒有，甚至現在我連我自己都快要沒有了，我，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