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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蕊皺眉搖頭,「不妥,金玦膽大心細,都敢在驗屍後單獨去給屍體換衣服撇清干係,這會兒回去,肯定第一時間銷毀所有證據,鄒嫵不可能找到那些物件。」

  李望現在想起那個短綢,還是氣得心梗,「沒錯,金玦奸詐狡猾,鄒嫵假意投誠時間越久越容易被他發現,這事兒必須快刀斬亂麻!」

  嚴意被他們這麼一說,也沒了主意,只能問道:「那你們有什麼好辦法嗎?」

  安蕊撥動杯蓋,輕聲道:「汪夢身邊不是還有個小丫鬟嗎,用得好,她就是最鋒利的一把刀子。」

  嚴意本想應和,可是這會兒心神歇了下來,眼神下落時,正好看見安蕊腰間別著一枚殘玉,他的臉色驟然白了三分。

  「這玉……」

  安蕊見他感興趣,伸出指尖挑起束著殘玉的紅線,將半月狀的殘玉攏在手心,「說來也怪,我回來屋子裡,走路突覺硌腳,就撿著了這塊玉,瞧著倒是眼熟,就戴身上了。」

  李望見嚴意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玉,不悅地擋住他的視線,「好好地說辦事,你又扯什麼玉?」

  嚴意唇色又淡三分,警惕又懼怕地瞧一眼安蕊,承諾道:「還請安小姐放心,我與鄒嫵姐一定竭盡所能。」

  安蕊嘴角帶笑,溫溫和和地,「能夠雙贏通關,自然是最好的。」

  **

  子時末,夜色正濃。

  萬物寂靜的將軍府內突然燃起一抹亮火,「嗤」地一聲,火苗竄得老高,火油的氣味被老木燒著的腐朽氣味遮蓋,無一人發覺這火是人禍。

  剛剛歇息不過幾個時辰的將軍府中人又忙不迭地從被窩裡爬出來,認命地打水撲火,可是湖中的水下午方才抽乾,僕人們打水還要去老遠的地方,只能眼睜睜看著火勢越來越大,一直向外蔓延。

  眼看著火勢越來越大,不報主子是不行了,管事急招幾個小廝丫鬟去喊將軍和夫人出來主事。

  夫人倒是如期來了,可將軍那邊小廝們說破了嘴,將軍也只稱頭疼,讓他們去喊金護衛長帶著護衛去撲火。

  管事的明白這是將軍今兒晚上覺得丟人,不願意出來,只好又遣人去請金玦。

  夫人和護衛長一起在火邊忙活了一個多時辰,來來回回地招呼人救火,好不容易才在天將亮時將火撲滅了,剛想回去休息,又被管事拉住了。

  管事一邊擦著額角的汗水,一邊指著被燒成灰碳的房子,「雖救完了火,但是損失幾何,奴才從前並不知曉府中事務,還需要夫人在旁提點一二。」

  汪夢只覺得眼前一黑,她今年三十了,不是二十,更不是十來歲。從早晨開始就一直不消停,這會兒熬到天亮,已屬極限,還讓她在旁邊看著算帳,不如乾脆給她一刀來個痛快。

  只是她剛想張嘴說回去,眼前的警告紅條就有要冒出來的趨勢,她只能硬咬著牙答應。

  左不過就是少睡一覺,等出了遊戲,她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管事一看把夫人勸住了,面對金護衛長時底氣就更足了。

  「您也瞧見了,這裡實在燒得不成個樣子,下人們不懂構造,隨意挪動怕砸了人,還得勞煩護衛長在旁邊看著些。」

  如果說汪夢還能有選擇,那麼已經受過一次懲罰的金玦,是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的。

  看著管事走遠了,汪夢憋了半天,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安慰金玦,「不管怎麼說,我們這一遭是得人心的。李望不肯出門丟人,反而讓你鑽了個空子,之後做事這幫npc對你的容忍度也高些。」

  不想這時旁邊突然走過兩個臉上帶有黑灰的護衛,手上一人一碗白米粥,嘴裡還念叨著:「三姨娘真是體恤我們,明明自己身子也不爽利,非要起來替咱們所有下人都熬粥,還讓院裡的人挨個遞到我們手上,跟菩薩轉世似的。」

  汪夢和金玦的臉突然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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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汪夢、金玦:明明是我先的,救火是我,對帳是我,看顧是我,為什麼好處是你的?

  第105章 帥府新婚

  聽見身邊的小丫鬟活靈活現地形容著汪夢和金玦當時的臉色,李望躲在被窩裡笑得整張床都在抖。

  「奪筍吶,他們倆在那兒累死累活幹了半天,結果你算著時間往那邊送粥。他們剛救完火,又累又餓,你不出面就把npc的好感全賺了,他們這會兒恐怕要氣死。」

  眼看著李望就要在這小丫鬟門前露餡,安蕊急忙把她支了出去。

  李望從床簾里冒出個頭來,問道:「可是汪夢沒回去休息,她非要硬撐著在那兒對帳,這可怎麼辦?」

  安蕊捏著手心的玉,「沒事,她不回去,就讓鄒嫵走一趟,她總會回去的。」

  李望從床上爬起來,「我總還是覺得鄒嫵和嚴意有問題,真有人能抗拒復活卡的誘惑?反正我不信!」

  安蕊沉默片刻,輕聲說道:「嚴意沒有說謊,至少鄒嫵告訴他的所有,就是讓他來向我們尋求結盟。」

  「你是說鄒嫵其實背著嚴意想和金玦聯手,然後坑我們一把?那你為什麼還要答應他們結盟,這樣下去所有的計劃不都暴露給金玦他們知道了嗎?」李望著急問道。

  安蕊搖頭,「鄒嫵怎麼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宙斯給的箴言——所見非真,那確實是針對嚴意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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