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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奚動作一頓,「什麼聲音?」

  「啊,我今日,在路邊撿到一隻小狗。」

  她這樣說著,伸手拉過景奚的手,「它叫雪球,景奚哥哥來摸摸它?」

  掌心毛茸茸的觸感,叫景奚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花懿歡剛鬆開手,他便飛快地將手抽了回去。

  花懿歡瞧著他的動作,有些奇怪,小雪球這麼可愛,她挼了一把之後,就停不下來,景奚哥哥是怎麼抵抗得住毛茸茸的誘惑的?

  她瞧著景奚的模樣,忽然福至心靈道,「景奚哥哥,你該不會是怕狗吧?」

  景奚彆扭道,「怎麼可能?」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怕狗?

  瞧著他的模樣,花懿歡心中更篤定了幾分,實在是難得,在她心中,景奚哥哥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

  這樣一個人,竟然會怕狗狗。

  花懿歡忽然笑著道,「景奚哥哥,雪球撿回來,還沒來得及洗澡,不如……」

  景奚抿了抿唇,「自己去。」

  花懿歡嗓音中的笑意更濃,「可是,雪球是只公狗啊。」

  見景奚沒反應,花懿歡抱著雪球站起身,「雪球,景奚哥哥不願管,只好由我來幫你洗澡啦。」

  她走出去幾步,身後,景奚忍無可忍的嗓音忽然傳來,「抱它過來!」

  花懿歡露出得逞的笑。

  雪球很乖地窩在木盆子裡,花懿歡燒好熱水,兌了些涼水,試了試溫度正好,慢慢地往它身上淋水。

  小傢伙許是知道兩人在幹嘛,儘管有些害怕,但還是乖乖地窩在木盆子裡沒有動。

  花懿歡將雪球的毛打濕之後,拿了皂角,遞給蹲在一旁的景奚,「景奚哥哥,你來不來?」

  景奚聞言結果皂角,摸索著給雪球打上泡沫。

  打好泡沫之後,小狗渾身都是白乎乎的,瞧著也胖了一圈,真有幾分「雪球」的樣子。

  花懿歡又給雪球搓了搓腦袋,她記得它方才腦袋上有一小塊黑,搓了幾下才發現,那不是髒得,是它腦袋上本來就有一小塊灰黑色的毛。

  「這小傢伙長得還挺別致。」

  花懿歡將泡沫衝掉,景奚怕洗不乾淨,又給它打了一遍皂角。

  花懿歡搓著搓著,忽然來了興致,伸出指尖,想要往景奚鼻子上偷偷點一點泡沫。

  可她哪裡能瞞得過會武的景奚,手還沒碰到,當即被他攥住了腕子。

  花懿歡一個不備,身子朝一邊歪去,她的手下意識抓住了景奚的手,木盆被打翻,雪球跑了出來,兩人倒在了地上。

  許是怕摔著她,倒地的時候,景奚墊在了她身下。

  花懿歡壓在他身體上,腕子還被他攥在掌心,她下意識按在心臟處,迷茫地感受著它的加速。

  好像又跳快了,每次和景奚哥哥靠得近了些,她的這顆心臟,都會不和她商量地開始加快跳動。

  這是不是喜歡呢?

  兩人的衣裳都被水濺濕了些,肢體相貼,彼此的溫度感應得更為真切。

  花懿歡的臉微微紅了,這幾日天氣暖和了些,衣裳本就穿得薄,如今被水打濕,更是……

  幸好景奚哥哥瞧不見。

  身下,不同於女人的柔軟,男人的身體很硬,花懿歡有些不解,明明每日吃得是一樣的飯菜,怎麼他的肉就能長得這般結實呢?

  花懿歡這樣想著,忍不住伸出細白的指頭,戳了戳他的胸膛。

  景奚攥著她腕子的手緊了一緊,他的嗓音緊接著從頭頂傳來,帶著點兒沙啞,「起來。」

  花懿歡說著,要從他身上爬起來,可被皂角水打濕的地,本來就滑,偏生花懿歡又手忙腳亂,在他身上掙扎了幾下,還是沒能起身。

  「別動了。」他的嗓音依舊是啞的,還帶著點兒花懿歡聽不懂的情緒在裡面。

  男人抱著她慢慢坐起了身,他不讓動,花懿歡就窩在他懷裡,真的不敢再動,「景奚哥哥,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男人的氣息有些紊亂。

  「嗯。」景奚應了一聲,不知是反駁還是承認。

  花懿歡任由他抱著,男人的氣息漸漸平復,終於鬆開了她,「回屋換件衣裳。」他道。

  花懿歡站起身,怎麼總覺得他哪裡怪怪的?

  哪裡怪,她也說不上來,索性不再去想。

  她覺得她和景奚哥哥如今的情形,是再好不過的。

  可那時她不知,這樣平靜的日子,就是用來被打破的。

  -

  大夫的話果然很準,餵了三日的藥之後,那女子醒了過來。

  花懿歡在門外,只聽見屋子裡有動靜,那女子那日已經被搬到她屋子裡,她這幾日沒出去賣花,一直有意無意地注意屋子裡的動靜,就怕她醒來找不到人會慌張。

  此刻聽到動靜之後,花懿歡擱下手中活計,走上台階,進到內室之中,女子已經從榻子上坐了起來,瞧見花懿歡,微微一怔,隨即面色有些古怪。

  花懿歡瞧著她是這樣的表情,心道不好,儘管不願相信,但花懿歡還是忍不住去想,她該不會,是失憶了吧?

  「姑娘?」花懿歡試探地喚了一聲。

  「是你救的我嗎?」那女子問道。

  花懿歡搖搖頭,「不是我,是……是我哥哥去山中打獵,見你昏倒路邊,將你救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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