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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聽見他對我說:「姓何的,你不得好死!」

  我都挺感動的,都這程度了還來詛咒我呢?也真是難為你了,你老人家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畢竟你現在可是有新娘的人了。

  還好結陰婚裡面沒有進洞房這一說,不然跟一個鬼進洞房,估計華成真的會被嚇瘋的。

  月未央蹲下去,說:「我的新郎官兒啊,你這一下就是有家室的人了,怎麼還苦著一張臉呢,笑一個唄。」

  看到華成剛剛尿都被嚇出來了的程度,我也是覺得好笑,就這還體育部部長呢,膽子都上哪兒去了?

  丁盼夏穿著鳳冠霞帔走上前來,對華成說:「華成,我就要走了,你能再吻我一次嗎?」

  華成這會兒已經成了驚弓之鳥,那兒還聽得了這些,單單是丁盼夏一說話,就又嚇得他開始鬼哭狼嚎。

  兩隻腳不停地登著地上的泥土,嘴裡面不停地喊著:「不要!不要過來!啊,鬼啊!!!」

  「你喊個屁啊你喊!」我直接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腦袋上,說:「在喊信不信立即把你丟出去餵鬼啊?」

  然後他又老實了,果然就是他媽的犯賤啊,我嘆息著搖了搖頭,對丁盼夏說:「他現在是你的啊,我先過去吃點兒東西。」

  說完之後我就看著貢品裡面的那一根醬肘子,這會兒月未央剛剛端著河粉,不停地往嘴裡面呲溜呲溜的,吃的那叫一個香,我也不客氣,醬肘子我可是念叨了好一會兒了。

  就留點兒時間交給他們兩個了,不對,是留點兒時間交給丁盼夏了。

  月未央一邊呲溜河粉一邊對我說:「剛剛的溫度是怎麼回事兒?」

  其實我也沒怎麼留意啊,但是感覺不好,我就說:「估計是丁盼夏當時的情緒波動比較大,所以畢竟她是陰靈之體,有點兒冷風很正常。」

  月未央點了點頭,沒有在說啥,專心的呲溜著他的河粉,我也專心啃我的醬肘子。

  就在我倆剛剛吃到一半的時候,一陣幾乎是瞬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的涼氣一下子就包圍了我和月未央,我倆直接就是一個哆嗦。

  「尼瑪,這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好冷啊。」

  月未央眼睛挺好使的,一下子指著地上,說:「臥槽啊,這地面上......霜?!」

  我低頭一看,還真的是!

  然後突然我就想到了什麼,醬肘子都來不及啃了,立即對月未央說:「不好,只怕是要出事兒,趕緊看看去,我可不想到我倆被團滅在這兒,到時候豈不是真的哭都找不著地兒?」

  我倆過去之後就有點兒接受不了眼前的這一幕了,丁盼夏身上的鳳冠霞帔已經沒了,但是也不是她死的時候穿醫院的病號服,而是一條長裙。

  當然,長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長裙的顏色在慢慢地變化,白色之後慢慢的在變深,又是綠色,又是紅色,又是黃色。

  隨著顏色的變深,我就感覺自己這會兒好像是立在雪地裡面的一眼,真的是凍的直哆嗦,不是害怕,就是凍的,太冷了。

  月未央問我這是什麼情況,我咽了一口口水,乾巴巴對月未央說:「要是我沒有說錯,這丁盼夏十有八九是因為自己內心的不滿的和恨在慢慢的轉變為『煞』。」

  月未央兩隻眼睛一瞪:「啥?啥啥啊?」

  華成這會兒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剛剛他尿濕的那一塊兒也都已經變成了寒霜。

  「臥槽你說的是煞!!!」

  月未央一下子反應過來,說:「不會吧,要是真的,這玩意兒咱們能對付的了嗎?」

  我很直接得承認,說:「對付不了。」

  因為我手裡面一張符也沒有,上回用完了,自己就沒畫,有的時候臨時起意畫兩張根本就抵不上用的,至於布陣,就更難了,隨便一個啥子陣,那都是需要大量的符來做支撐的,沒有符,那就啥都做不了。

  況且當年師傅就給我說過,要是以後我遇到了這個東西,那就自己繞著走,這恐怖程度還真的不是蓋的,以前一些靈體出來無非就是霧啊,或者吹吹風什麼的。

  這個大姐倒好,直接就改變的周圍的環境,這是得有多牛逼啊。

  想到這兒我局上前去問她:「丁盼夏,你沒事兒吧?你可在別給我惹麻煩了。」

  丁盼夏低著頭,說:「何方,我好恨啊......我真的好恨,你能理解嗎?」

  我怕刺激到她,而且估計她自己現在當然也不曉得自己營造出來的這個效果,就對她說:「理解理解,當然理解了,你快別繼續想下去了,來抬起頭來,現在你所有的事兒都已經完成了,別想那些沒用的了。」

  丁盼夏兩隻手捂著臉,身體不停地輕微抖動著,好像想要哭,我把已經到了嘴邊的那一句「想哭就哭出來吧」的話咽了回去。

  你妹的,可千萬別又給我弄一塊兒鬼眼淚出來啊。

  顯然,鬼要流淚還是沒有那麼簡單,我一直聽見丁盼夏的傷心欲絕的聲音,但是她沒有眼淚,甚至滿臉是血,卻依舊沒有淚水。

  我拍了她一下,說:「你為了這種人渣傷心,到底值得麼?」

  月未央一直在一邊弄華成,又強行把華成從要死不活的樣子給弄精神了,這對於華成來說無疑就是最大的折磨,他似乎發自心底的怕丁盼夏,一看見丁盼夏就像瘋了一樣,想要離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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