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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腳疼,控制不住啊!」

  我倆就直接摔做了一團,而且我倆身上都有傷,那種二次觸發的疼痛完全是無法想像的,反正我是不想再來一次了。

  馮雨靈和張可凡在一邊笑作一團,我挺吃力的扶著牆爬了起來,就一跳一跳的向著外面的天台走去。

  那裡還有最大的麻煩——兩具屍體和一個瘋子

  要是我沒有猜錯,棺材裡面裝的就是趙瘸子了,不遠處,任哥的身體都還在淋著呢,這要是明天來讓人發現了那還了得!

  還有趙瘸子,何家寶現在也不曉得是個啥子情況,我總不能說讓他就在棺材裡面這樣子一直放在這兒啊。

  至於那個瘋子,我實在是管不了了,上去我我就扯著嗓子大喊道:「有鬼啊,快快快,這邊就能夠跑出去,這裡!」

  然後那個哥子也開始大叫著「有鬼,救命」之內的話,順著樓梯口子就跑了下去。

  回頭一看,才發現張可凡又跟在我後面,我一個哆嗦:「你幹什麼?現在我沒時間陪你瞎胡鬧。」

  說完之後我就又走進了暴雨裡面,他妹的,也不曉得這雨到底啥子時候才是個頭,難不成還真的要下一晚上?

  臥草我一使勁背就疼,腳也疼,剛剛砸在地上的右邊肩膀也不怎麼使得上勁來,我這才發現任哥這一百多斤的肉我想搬動還真的挺不容易的啊。

  衣服上又全都是水,毫無疑問又給我增加了阻力,你妹的,我就基本上就是半邊身體再用力,而且走幾步就得停一下走幾步就得停一下。

  就在我心裏面億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的時候,一雙手一下子抓住了任哥的另外一隻胳膊可勁兒往上提著。

  不是張可凡還能是誰?

  「你來幹什麼?」我當然曉得她是想幫我,但是這麼大的雨,我也害怕給她淋感冒了啊,於是我就大聲對她說:「你回去,雨這麼大,萬一著涼了怎麼辦?」

  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自己已經濕透了的衣服,對我說:「已經遲了,你到底搬不搬啊?」

  我愣了一下,不再說話,跟他一起把任哥的身體搬回了下面樓道里,至少不再淋著雨了。

  「你又要幹什麼去?」

  把任哥的身體放下之後喘了一口氣,就又往上面走。

  「上面還有一個呢。」

  然後張可凡也不說話,就跟在我後面。

  棺材是厚厚的玻璃,裡面全都是冰,只有這樣子趙瘸子的身體才不會在這大夏天的腐爛。

  我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對棺材裡面的趙瘸子說:「師傅,徒兒的苦心希望你能夠理解。

  趙瘸子的魂魄其實早在我還沒有回成都的時候就已經被謝必安那個老吊死鬼給帶走了,我這樣子做,完全還是處於對趙瘸子這個便宜師傅的尊敬。

  打開棺材現在肯定是不可能的,趙瘸子已經死了那麼久,身上的肌肉早就失去了活性,稍微一用勁兒可能就會扯下來一片肉也說不定,想想都瘮得慌。

  但是......

  我站起來了之後才發現這玻璃棺材加上一棺材的冰加上趙瘸子的身體,根本就不是我和張可凡兩個人能夠搬得動,就算是把馮雨靈和月未央叫來了也夠嗆,這可咋整。

  就在我看著這棺材犯愁的時候孟雨又來了,不過這時候她已經換好了衣服,手裡面撐著傘。

  她走過來對我說:「伯父的身體你就不要管了,還有樓道裡面的那個員工,這些都是公司的事情,你們要是弄完了就走吧,門口的保安不會為難你們的。」

  孟雨的聲音裡面沒有一點兒情緒的波動,我聽了之後卻更加難受,沒有說話,我只是點了點頭。

  張可凡跟在我後面,一起下了樓道。

  「咱們走吧。」

  這個夜晚對我而言無疑是漫長的,也讓我明白了一個挺簡單的道理:所有的事情都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何家寶做的對與錯,我不敢去評判,或者說我沒有資格去評判,因為我自己本來也是一個該死之人,就像是孟雨說的一樣,世上本無對錯,也不會有什麼東西會變,都是人心在作怪,

  月未央那句詩是怎麼念得來著?

  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道走中央;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對我而言,啥子捍衛正道,雖然嘴上平時和月未央拿出來吹牛逼吹得挺歡,但是我倆自己心裏面都曉得,就我倆這點兒道行,那是遠遠不夠的。

  而且這一回也讓我意識到了自己的實力不足的問題,兩回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去找何家寶,結果兩回都都差點兒被何家寶甩翻。

  就學習的東西而言,我的三清書不曉得要比匠術高出去了幾個檔次,然而現實是我還是被虐爆了。

  我和月未央和馮雨靈帶著張可凡以及老徐回去了我們房間。

  老徐一點兒也不認生,自己就在房間裡面逛起來。

  換衣服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右邊耳朵又是血紅一片,還差點兒破相,右肩膀上面又是一大片的擦傷,腳也被捏青了,那傢伙給我疼的。

  月未央比我慘得多,全身上下基本上都是淤青,擦傷,就沒一塊兒好地兒,好在這一回沒有像上一回那樣子給打出內傷來。

  月未央一邊齜牙咧嘴的穿衣服一邊對我說:「我說老何,你說這樣子下去咱倆會不會英年早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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