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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通過窗戶看著他一直消失到我的視野裡面,我才知道今天晚上終於是過去了。
我靠著牆一下子坐到地上,叫曉雯姐姐,讓她出來。
她一下子猛地掀開鋪蓋(被子),就是一句:「憋死我了!」
然後一下子就下床去把我扶了起來,問我有沒有受傷,說其實她剛剛把一切都看在眼裡。
雖然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和啥子東西打,但是好像很危險的樣子。
我擠出了一個自己應該是笑容表情,說沒得啥子危險的,就是那個東西長的實在是太難看了點兒,把我反胃(噁心)到了。
我告訴曉雯姐姐,說今天晚上應該暫時沒得啥子危險了。
曉雯姐姐卻不在意這個,不停地給我說,剛剛我坐在地上一腳一腳踢著空氣的樣子真的把他嚇壞了。
我心裏面想的是,那裡是把你嚇壞了,我自己都差點兒被嚇死!
但是為了不讓曉雯姐姐在繼續擔心,我就叫她讓大伯他們去睡覺了,畢竟今天晚上已經沒得啥子危險了。
我自己其實這會兒的心跳還快的很,根本就沒有辦法一下子平靜下來,在跟著師傅不算長的時間裡面,我竟然已經先後獨自兩次面對了這些鬼怪。
仔細想來,我倒是覺得自己還蠻厲害的。
不停地安慰自己,估計都得快要到五點了,我才終於完全平靜了下來。曉雯姐姐也沒有睡覺,一直陪著我聊天,直誇我厲害。
我都感覺自己被曉雯姐姐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對曉雯姐姐說:「要是不出意外,咱們等了這麼久的東西今天晚上來過,明天我師傅也就會回來了,就是不曉得師傅會帶回來一個啥子消息。」
曉雯姐姐心態卻出乎意料的好,對我說:「李大夫他那麼厲害,肯定是不會帶回來啥子壞消息噻!」
我也覺得曉雯姐姐說的沒錯,畢竟師傅的手段在前面我可是見識過了。而且我自己也知道,師傅可是把茅山所有的秘法全都記在腦子裡面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厲害!
想著,估計是折騰了一晚上,不知道啥時候我就睡著了。
等我醒過來了的時候發現自己睡在曉雯姐姐的床上,看了下時間,是中午兩點。
怎麼又是兩點?我問了一下自己,該死的,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是因為兩點,我都感覺自己在做夢一樣,一看見兩點我心裏面就感覺有啥子東西要來了!
「呀!小方,你醒啦!」
這時候曉雯姐姐手裡面端著一個碗走了過來,對我說:「你天天熬夜,這是姐姐我專門為你熬的安神的中藥,你喝了,等一下之後就去吃飯。」
「藥?」
我重複了一遍,一聽見是藥,也不管是不是啥子安神的,姐姐專門熬製的,連忙拒絕,搖頭擺手說不喝。
沒想到曉雯姐姐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的身體,臉上還帶著一個奇奇怪怪的笑容。
一下子我才反應過來,我的衣服褲子竟然都被脫了!我就感覺到自己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
「哈哈哈,你個小屁孩兒還會臉紅呢!衣服褲子呢我已經給你洗了,不過你要是不喝藥,嘿嘿,你就別想下床。」
我一下子看著她,滿臉的委屈。
最後我還是捏著鼻子喝了藥,曉雯姐姐又重新給我拿了一套,說是周禮拿來的他小時候穿的。
一聽見是周禮的衣服我就不想穿,但是無奈我總不可能真的就這麼一直賴在曉雯姐姐的床上吧,最終我還是穿上衣服下了床。
沒想到大伯和嬸子的熱情又差點兒讓我承受不了,估計是曉雯姐姐把我昨天晚上的事情講給他聽了。
吃飯的時候大伯和嬸子就一直不停地給我夾菜,雖然我是真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但是也架不住他們的熱情,撐的直打嗝。
我也估計,這一次我傷了那個鬼嬰之後,今天晚上他應該也不會再來了,畢竟就算他是鬼,被符傷到了,也不可能恢復的那麼快。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師傅,他到底幹啥去了?這都好幾天了,他還不回來。
我已經差不多猜到了,他應該是去辦別的事情了,但是這件事情又肯定是和曉雯姐姐的事情有關的,不然怎麼想我也想不通師傅到底幹啥子去了。
按照前面他的計劃,其實他昨天晚上在鬼嬰走了之後就應該出現的,但是現在和他說的時間相比,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他卻依舊沒有出現。
而且我也注意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周禮是村長周興財的兒子,既然曉雯姐姐是周興財的兒媳婦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訂釘的事情了,那麼曉雯姐姐身體好了之後作為長輩的周興財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來看過一眼。
這一點我也搞不懂,難道周興財不允許周禮取曉雯姐姐?可是曉雯姐姐生病這一段時間,周禮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住在曉雯姐姐家的,要是周興財不允許,周禮也不能在這裡住這麼久啊。
這個問題我當然也只是在心裏面自己瞎琢磨,並沒有去問曉雯姐姐。
而且從周禮昨天晚上放飛的那一隻紙鶴來看,很有可能周禮也不是一般人,因為我在看見師傅當初找出血盆的那個法子之後就問過師傅。
師傅說那個東西還不是我現在學的,太難!而曉雯姐姐顯然還不曉得這件事情。
就在在我在院子裡面坐著,腦子裡頭雜七雜八的想著一些東西的時候,師傅一下子出現在了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