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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廷聽陸炎這麼說,也就打消了他會神傷的想法,對他來說,李儒估計也只是個伺候過他的太監,叛不叛變的,他也沒那麼大的感覺...

  「至於潮生...」陸炎擰起了眉頭。

  聽陸炎提起張潮生,宋廷想,如果李儒是這件事的主導,那麼張潮生明顯就是被李儒利用了,因為他知道張潮生巴不得自己早點死,這樣就能讓陸炎登基了。如果不是自己命大,因為張潮生的阻攔,自己還真就去見閻王了。

  別的不說,宋廷還真沒見過這麼想要自己主子當皇帝的人,想到不惜明目張胆弄死自己這個掛名皇帝。不過關於這一點,宋廷早就有感覺了,張潮生不喜歡他又不是這兩日才有的。

  「他是你的人,你要怎麼處置,我沒意見...」

  陸炎仍舊「嗯」了一聲。

  宋廷喝了口水,反正不管怎麼樣陸炎也不會殺張潮生,雖然原書里沒有怎麼詳細寫陸炎的那些手下,但是他記得在結局陸炎登基的時候,張潮生是在的。所以,他是死不了的。

  「不管如何,這一次多謝王兄相救。」宋廷放下水杯,鄭重的對陸炎道了個謝。

  陸炎微微別過臉,神色有些氤氳,「保護皇上,是本王的職責。」

  宋廷聽後,擺著手道:「客氣了客氣了。」

  「本王已經吩咐了林瑞,每日給皇上進湯藥。」

  「湯藥?毒還沒解麼?」宋廷放下手,忽的緊張起來。

  陸炎沉默了一會兒方道:「毒解了,只是還需要湯藥固本培元,皇上的身子接連受創,當好好調養。不止湯藥,日後每頓膳食,都會讓太醫檢驗了方給皇上食用。」

  這樣大的陣仗,弄的宋廷平白有些不自在起來,順口道:「你這整的,好似朕懷孕了一般...」

  話落,宋廷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原本只是順口一說,但他突然想起,自己現在是有雲紋的人了,而且陸炎還跟他同吃同住的,這話說的實在是有些曖昧了...

  「那皇上就當自己是懷孕了,這樣比較好調養身體...」

  「這個,難道當自己懷孕了,就能好好調養身體了?」

  宋廷覺的這個邏輯似乎有點問題,但陸炎有個本事,就是再有問題,也能被他說的理所應當,「自然,懷孕的人都格外注意自己的身子,皇上若像懷孕那樣的人那般待自己,斷不會有人傷到您。」

  宋廷抽了抽嘴角,想像了下自己閒著沒事兒揣個枕頭在肚子裡的樣子,真是怎麼想怎麼變態,怎麼想怎麼膈應啊~

  「這個,朕覺的沒必要的...」宋廷笑著說。

  陸炎用循循善誘的語氣說:「皇上難道忘了,您的身體因為雲紋,極易發胖,您不是以瘦為美的麼,這要是還不好好調養,怕是會一天比一天胖...」

  宋廷一聽,猛地拍桌而起,正義凜然的說:「從今兒起朕就是個比孕婦還要脆的人,走三步都得人抬著,端著湯藥當水喝!」

  陸炎瞧著,難得有些忍俊不禁。

  「好了,快午時了,本王已傳膳,陪皇上用膳吧。」陸炎溫聲道。

  宋廷點了點頭,睡了這麼久,雖然醒了後有精神,但餓還是真的餓的。

  午膳時,陸炎仍舊親自給宋廷布菜,而宋廷似乎已經有點習慣陸炎為他做這種事了,也沒多在意,自顧自的吃起來。

  午膳過後,宋廷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主動召了傅長雪來。這幾日因為袁幾何和司馬秦的事,又因為「中毒」一事,他已經耽擱了好幾日學業,因著下午陸炎要處理政事,自己又不能顯得太無聊,只好學習了。

  傅長雪的課講的很是生動,原本是書本上一些「之乎者也」的內容,但從他嘴裡講出來,就仿佛一幅巨大的九州畫卷,書上寫的任何東西,他都像親眼見過似得,徐徐的講給宋廷聽。

  宋廷想,傅長雪即便沒有都見過,那也足夠的見多識廣。

  「傅大人,您去過江北?」

  聽傅長雪講解江北的風土人情,說江北是大禹除京城外,占地面積最大也最富饒的城市,江湖俠士,富家商賈,皆在那裡匯聚,不僅如此,許多名貴的藥材也都是出自江北,就連身有雲紋的男子,也屬江北最多。

  只是這樣一個地方,離京城卻極遠,幾乎是在大禹的邊境之地了,江北之外還常有戰亂,可就是這樣也沒有影響那座城池的繁華。

  宋廷聽著,對那個地方也甚是好奇,更好奇的是傅長雪的講述,雖不十分詳盡,卻聽著十分真切,像是去過或者在那裡生活過一般。

  「曾經有路過。」傅長雪放下手中的書,應道。

  宋廷「喔」了一聲,本來想問問「怎麼江北之地還有這樣富饒的地方」,可要是這麼一問,不就露餡了麼,即便自己之前不是皇帝,好歹也是一藩王,要是這都不知道,人家不懷疑你有鬼才怪。

  傅長雪見他不再多問,便又繼續為他講課。

  期間小七進來奉茶了數次,一直在宋廷面前轉悠,直到傅長雪走後,他又端著烹好的茶進來了。

  宋廷瞧著,忽然對殿內侍奉的人道:「朕乏了,要小憩一會兒,你們都出去吧,小七留下就行了。」

  眾人一聽,忙應了聲「是」。

  待人都出去後,宋廷才坐到書桌後的龍椅上。

  小七瞧著,怯怯的問:「皇上可是要休息?奴才為您寬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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