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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廷驚魂未定,愣愣的看著那穿著一身蟒袍,帶著冠帽,一臉殺氣闖進來的男人,鼻子突的一酸,心下頓覺安穩。
陸炎看也未看倒在地上的楊綏,急不可耐的朝宋廷奔去。徐流溢和張潮生跟了進來,兩個人忙將被重傷的說不出話的楊綏抓了起來,靜等陸炎發落!
陸炎猛地看著床上幾乎□□的宋廷,頓時氣血上涌,沉聲喝道:「轉過臉去!」
徐流溢和張潮生壓根沒往內室看,也不知道裡面是副什麼光景,但陡然聽到陸炎這如岩漿噴發的怒吼,兩個身經百戰的大男人都不由得抖了一下,不僅轉過身去,還十分有眼色的直接退了出去。徐流溢還貼心的關上了房門。
「你關門做什麼,王爺怎麼了?」張潮生不解的問。
徐流溢道:「你這種粗人懂個屁。」
「說的好像你是文人。」張潮生毫不留情的懟回去。
徐流溢對他翻了個白眼,不屑於他多說。
屋子裡,陸炎看著這樣的宋廷,頓時四肢百骸都難受起來,忙將一旁的被子拉過來給他蓋上。
宋廷好像到現在才從剛才差點被強要的衝擊中緩過神來,看著面前的陸炎,是怎麼看怎麼順眼,怎麼看怎麼骨骼清奇。但他強行吼了剛才那一嗓子,催的迷藥更厲害,他現在整個身體不僅發軟還發麻,但好在說話能利索點了,「你終於來了。」
陸炎聽著這瓮聲瓮氣的語調,頓時什麼都顧不得了,生平第一次帶著不熟練的心疼之色道:「是我來晚了,不怕,我已經來了,不怕了。」
宋廷眼眶驀地發紅,心裡頭憋了天大的委屈,現下看陸炎來了,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張嘴大哭了起來,哭聲雖不至于震天動地,但卻足夠把陸炎震得手足無措,連哄他都有些結巴了,「你..你別哭了,別哭了啊...」
宋廷長這麼大,這還是他頭一回除拍戲以外哭,是真的被噁心被嚇到了,真是穿書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大的反應,現在倒像是所有情緒一起爆發了似得,弄得他一時半會兒哭的根本停不下來。
陸炎瞧著,俯身將宋廷連人帶被子的抱起來靠在自己身上,並將自己的一隻手伸到被窩裡去握住宋廷那隻此刻都還冒著冷汗的手,溫聲說:「是我大意了,不該讓你找著機會溜出宮,不該讓你置身於危險之中。」
聽著陸炎的話,宋廷哭聲漸漸停止,只哽咽的說:「那你回宮了,可不能對我私自溜出宮,秋後算帳了啊。」
陸炎:「......」
宋廷眼巴巴的看著他,表情要多無助就有多無助。
陸炎從鼻翼里重重喘了下氣,這才道:「好。」
宋廷一顆心算是落了地,不顧臉上淚痕未乾就對陸炎微微笑了起來,「多謝王兄相救。」
陸炎暗嘆口氣,他自己也是收到消息後,心就懸了起來,此時再抱著宋廷,那顆心才落了地,幸好來早一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兒,陸炎周身都是殺氣,但考慮到宋廷現下的情緒,又將那殺氣生生按了下去,柔聲問道:「還有沒有哪兒受傷,或是哪兒疼?」
「沒有,就是現在動不了。」
陸炎把了下他的脈,輕聲道:「放心,這迷藥的藥效兩個時辰後就會消失,我們先回宮,外頭那個人回去處理。」
「嗯。」宋廷帶著鼻音應了一聲。
陸炎正要將他連人帶被子的抱起來,宋廷卻忽然道:「你幫我穿下衣服吧,不然這個樣子出去,會被人笑話。」
「誰敢笑話你,本王割了他的臉!」陸炎氣壓極低的說。
宋廷搖了搖頭,現在不穿,回宮了也得穿,到時候李儒他們看見了,嘴上面上不說什麼,私下裡總要議論,他可不想傳出什麼不該傳的消息,這對形象不好。所以還不如讓陸炎穿呢。
見宋廷如此堅持,陸炎也應了他,就著懷抱宋廷的姿勢,將他身上的被子一把掀開。
宋廷整個人的正前方都是不著寸縷的,這麼一掀,什麼都看見了,但兩個人都沒說話,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麼都有點尷尬。
陸炎給他穿著上半身的衣裳,這倒是比較簡便,只是穿褲子時由於要提褲子和系褲腰的原因,陸炎直接站起身,而後將宋廷整個抱了起來,讓他像個樹袋熊似得掛在他身上。
而就在他一手摟著宋廷的腰,一手要給他提上褲子時,卻瞧見宋廷那白皙挺翹的屁股上竟出現了胎記大小般的銀色雲紋!
作者有話要說: 宋廷:因為在屁股上,所以我洗澡沒看見???
第24章 想像很不符
「陸炎!你就是陸炎!」
陸炎抱著宋廷走出來,外頭被侍衛拽著的楊綏終於從剛才的衝擊中緩過神來,不住地沖陸炎嚷嚷。
陸炎沉著臉看著被壓住跪在地上的楊綏,卻不是看的他的臉,而是他那隻動了宋廷的手,兩步走過來直接一腳踹了過去,「咔嚓」一聲,那條手臂斷了。
「啊....」楊綏仰頭慘叫!
陸炎看也不看的開口,「剁了他的胳膊餵狗。」
徐流溢和張潮生立刻應了聲「是。」
楊綏這才從劇痛中緩過來,驚叫道:「你們敢!陸炎,我是北周九皇子,你怎敢動我?」
陸炎垂眸看了眼懷裡的宋廷,道:「是麼?可本王收到的消息是九皇子的使者隊抵達京城還需兩日,不知你是哪門子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