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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一聽,立刻露出慈母般的微笑,向宋廷靠近,伸出自己纖細的手指勾住宋廷的手,輕聲說:「皇上別怕,母后在這兒。」說著,她看向陸炎,就是給滿朝文武一副陸炎嚇壞了新帝的模樣。

  陸炎看著宋廷的反應,臉色平靜淡漠,一時不語。

  宋廷腦子有點兒暈,太后靠近後,他身體裡好像有個什麼東西更舒服了一點,但他本人又對香氣很敏感;沒穿書之前他從不用香水、古龍水之類的東西,聞著就覺得胸悶,沒想到來了這兒,身體的各種反應倒是和之前那具身體一樣。尤其這太后身上的脂粉香,竟比香水還濃。

  「你還是離我遠點兒吧。」宋廷突然抽回手,還做了一個推太后的動作,繼而身體軟軟的歪在龍椅上,形容很是無狀。

  突然被宋廷聲音不小的來了這麼一句,太后有些驚訝,很快又穩住了,「皇上,攝政王不會為難母后的,放心吧。」言外之意就是,皇上第一次登基就被攝政王嚇成了這樣。

  她的聲音聽在此刻的宋廷耳里像天籟之音,整個人都透著縹緲之感,尤其是那脂粉香,飄進宋廷鼻翼里,令宋廷頓時有些口乾舌燥,身體忍不住想要向她靠去;可也是因為那脂粉香,令他胸悶很不舒服。

  太后靠近宋廷,看陸炎不讓位置,直接擺起姿勢一屁股坐了下去,和宋廷並排坐在那寬大的龍椅之上。

  這一舉動,瞧的滿朝文武皆驚了。

  陸炎眼皮抬了抬,好整以暇的看著今兒太后到底想唱什麼戲。論淡定,誰都淡定不過陸炎,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讓人摸不清喜怒脾性,不好對付。

  太后的突然靠近,讓宋廷又舒服又很不舒服,整個人都要神經衰弱了。

  因是春季,風雨較多,此刻殿外恰好吹入一縷春風,霎時,有個什麼清新怡人的好似雨後春筍的味道飄進了宋廷鼻翼里。

  風吹著沒停,那縷雨後春筍般的清新味道讓宋廷整個人有了一種吃了碗東坡肘子被悶到了後的解膩感。他立刻一把推開太后,朝著那清新的味道撲了過去。

  所有人都看見,那位剛才還依偎在皇太后懷裡的小皇帝,突然就跟個變色龍似得一下子蹦到了攝政王懷裡。「啊,還是你這兒舒服,我太悶了。」宋廷和陸炎並排坐著,臉上頓時沒有那麼燙了,他發現原來那縷清新的味道是從陸炎身上散發出來的,聞了那令人胸悶的脂粉香,再聞到陸炎身上的清新味,真比三伏天來一塊冰鎮西瓜還爽快。

  「你這兒坐著舒服,我坐你這兒吧。」宋廷絲毫不介意其餘人的目光,隻眼巴巴的對陸炎說。

  陸炎看著宋廷,竟破天荒的綻放了一個笑容,雖然那笑容有些意味不明,但他鳳眸亮起微光,唇角又上翹的模樣,當真是讓家中還有待嫁之子的朝臣們都想將孩子嫁給他!

  「皇上的旨意,臣自當遵守。」陸炎說著,也不再看太后,只淡淡的吩咐,「來人,請太后下去。」

  太后被宋廷將了一軍,又是不解,又是氣悶,不過她也很是識趣,徐流溢帶人進來後也不再跟陸炎唱反調,反正日子還有的是。

  離去之時,她給他父親使了個眼色。

  聞太師看著,瞭然於心。

  陸炎見太后都走了,宋廷還坐在他身邊沒動不說,腦袋竟然還靠在了他胳膊上,令那隻胳膊不知道怎麼的,有些發麻般的不想動彈。

  「皇上。」陸炎沉聲喚道,宋廷這才端坐起來,雖然已經沒有那麼不舒服了,但身體裡總有一種怪異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啊,呵呵,那個,眾愛卿有本上奏,無本退朝。」宋廷輕車熟路的念著台詞,站起身像拍電視劇那樣還走了個位回到了龍椅上坐著。

  他那走位的姿勢看在旁人眼裡,還真有幾分帝王姿態,尤其是他還做的相當熟練,好像他天生就會這麼走似得。

  陸炎也發現了這一點,長睫微垂,思索了下。

  「皇上登基,理應大赦天下,臣已將公文擬好,皇上批閱蓋印即可。」聞太師說道,把手中一封寫好的公文讓人呈了上去。

  宋廷接過,還沒出聲便聽陸炎說:「所赦者必得是判五年以下的牢獄犯,五年以上,均不可。」

  「王爺,這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且何謂大赦天下,老夫相信,王爺肯定是明白的。」太師是先帝的師傅,向來最喜歡用先帝和祖制壓制陸炎。

  陸炎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下方,臉色難得肉眼可見的冷戾起來,正要開口,卻聽身後傳來一極具威嚴的聲音,「照攝政王說的做!」

  大殿內響起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倒不是對宋廷的話感到驚訝,而是他的語氣和神態,有那麼一瞬間,他們還以為,坐在龍椅上發號施令的人是陸炎!

  陸炎轉過身體看向宋廷,宋廷立刻向他眨了眨眼,那意思大概是:你看我的。

  宋廷咳嗽了一聲,「演繹」著陸炎這個角色,冷著臉拿捏著他的語氣,就當著本尊的面對滿朝文武說:「若窮凶極惡者因此被釋,如何對得起受害者?」

  話落,朝上安靜的落針可聞,連聞太師一時都忘了出聲。

  宋廷原本想直接點名道姓叫出刑部尚書的名字,奈何他新皇上任第一天,不認識。

  「李大人,聽見了嗎?」陸炎一開口,刑部尚書立刻跪了下去,連連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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