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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羨慕，可也只是羨慕罷了。
大宗門底蘊在那裡擺著，再怎麼心有不甘, 再怎麼嫉妒，差距還是那麼大。
除非真的是天降橫財，使得他們整個宗門富裕了起來。
「弟子廖依楓見過師尊！」廖依楓在看見慕寒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看見了主心骨似的，飛快地走過來，雙手抱拳說道：「師尊，弟子無能，護不住……」
明明進去鄰水秘境時，師尊還特意囑咐了自己，能幫的儘量幫。
可是呢？她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個弟子們被紅線纏繞吞噬，她卻幫不上什麼忙。
「不是你的錯。」慕寒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看著她緊蹙的眉，冷言道：「同為師說一說，在鄰水秘境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師尊。」廖依楓擦了擦眼角的淚珠，便將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告訴了慕寒。
與此同時。
殷歆華隨著他們一同出來，本來是想要給沈月容一個驚喜的，然而卻猛的聽見沈月容這樣說，心裡頓時有點兒不舒服。
她遲疑了片刻後，發現自己也不知道在不舒服什麼？
殷歆華眨了眨眼，心想自己這個徒弟的身份只不過是他們硬要沈月容收徒而來的，自己又有什麼不舒服的呢？
「師父。」殷歆華站在離沈月容三四米遠的地方對著她拱了拱手，在沈月容面前，頭一次地用上了疏離的語氣。
好不容易看見沈月容，殷歆華想她不應該覺得特別開心嗎？可事實卻和自己想得不一樣，她僅僅是覺得高興，而並沒有那種興喜若狂的感覺。
「嗯。」沈月容微微頷首，似乎對殷歆華從鄰水秘境裡出來，且毫髮無傷得樣子。不但沒有感覺到驚訝，反而是有種理所應當的滋味在裡面。
沈月容看了看自己站著的地方與殷歆華站著的地方，秀眉下意識地一皺，冷聲道：「過來。」
平日裡不是喜歡與自己站得近嗎？怎麼今天看起來像是巴不得想離自己有十萬八千里遠似的？
「是。」殷歆華垂了垂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思緒，乖巧地向前走了幾步，離沈月容也就還有差不多一米的距離。
去了趟鄰水秘境回來的小徒兒，突然對自己變得疏離了起來，這讓沈月容極其不習慣。可……瞧著小徒兒如此乖巧的樣子，她倒也生不起氣來。
「穆雷師兄在找我，阿容，我先過去了。」許浩楠聽見了穆雷喊他的身影，這才對沈月容說道。
「嗯。」沈月容點點頭，側目對殷歆華說道：「華兒，同為師先回去。」
殷歆華不疑有他，便乖巧地跟在沈月容的身後。
隨著沈月容和殷歆華的離開，大家也才陸陸續續地散去，鄰水秘境的大門也將再次關上。至於什麼時候能夠在將其打開，也是一個未知的時間了。
辭別了眾人後，沈月容帶著殷歆華離開。
回到了分配的帳篷，沈月容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乖巧低頭站在自己面前的殷歆華，她不說話，沈月容也不說話，周圍靜得像是有針掉下來都清晰可聞。
最後……還是沈月容率先開口了。
「你就沒有什麼想與為師說的？」沈月容挑起眉，眼如丹鳳，眼角像是染了一抹紅，多出了幾分艷麗的感覺，她看向殷歆華冷冷地問道。
怎麼一回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話也不說，就站在自己面前杵著？
沈月容想難不成殷歆華並沒有得到大乘期修士的傳承，又或者，並沒有得到完成的功法。
想到這裡，沈月容皺了下眉，如果殷歆華沒有得到完成的功法，那麼她做的一切不就白費了嗎？
她感知了殷歆華體內的赤陽珠，發現後者正心情愉悅地躺在裡頭，並沒有鬧脾氣的情況出現。
若是殷歆華體內的至陰之力還在的話，赤陽珠並不會是這樣的反應，所以說，是得到了完整的功法了？
殷歆華正在想事情，猛的聽見沈月容的問話，還有些緩不過神來。
她定了定心，微微抬起頭，把想說的話在心裡過濾了一個遍後才開口，「師父，徒兒我在鄰水秘境得到了機遇。」
「什麼機遇。」沈月容垂下了眸子，潔白如玉的雙手落在了茶具上，一邊聽殷歆華說話，一邊靜靜地在煮茶。
殷歆華將她在鄰水秘境裡面的事情大致地告訴了沈月容，卻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掩藏了她這一路上都是跟沈容歡在一起的事情。
——以及她與沈容歡達成交易的事情。
「嗯。」沈月容聽完沒做任何發表言論的想法，至於殷歆華所隱瞞的事情，她並不想去問。否則，她要如何去跟殷歆華解釋哪些事情。
沈容歡的身份還不能夠消失，沈月容這個人也不能夠出事。一切的準備，都是為了最終的目的。
「師父，徒兒，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殷歆華瞧了瞧沈月容不喜不悲的臉，小聲地開口道。反正事情都說完了，這下該讓自己走了吧？
聞言，沈月容心裡突然漏了一拍，似乎有點懷疑自家小徒兒是不是被掉包了，可怎麼看都是殷歆華。
沈月容暗了暗眸子，點頭道：「……好，去吧。」
頭一回不用自己趕小徒兒回去自己的房間休息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沈月容表示胸口很悶，並且還有點兒小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