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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為何那麼眼熟?

  害怕空氣忽然凝固。

  最終,還是沈月容打破了這份凝固。

  「長歡是器靈,這條鞭子就是本體。」沈月容看見長鞭停在原地,不在走過來時,便跟殷歆華介紹了起來。

  此時的殷歆華在心裡默默的吐槽了一句,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那條鞭子是本體,而且……這條鞭子不就是沈大叔帶著自己到處去找珍稀材料鍛造出來的嗎?

  據說是沈大叔做錯事情了,專門給他媳婦兒準備的賠罪禮物。雕刻那朵丑花的時候,浪費了許多材料,所以,她印象深刻。

  「長歡隨我長大,唯一可惜的是為師並不是冰靈根。」沈月容在說起長歡的時候,眼裡流露出懷念的神色,嘴角輕揚。

  不過,她娘親是冰靈根。

  「師父的房間,除了我以外沒人在這裡留宿嗎?」殷歆華眨巴眨巴眼睛,糯糯地問道。

  沈月容:「長歡又不是人。」

  長歡:「……」呵呵,雖然說得是事實,但為什麼覺得有些不爽?

  沈月容的回答讓殷歆華心裡樂開了花,她抬起頭,吧唧一口在那白皙如玉的臉蛋上,「徒兒最喜歡師父了。」

  「嗯。」沈月容神色淡淡的點頭,似乎已經對殷歆華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習慣了。

  感覺像是被餵了一口狗糧的長歡才猛然發現了一件事情。

  被沈月容抱著的小姑娘何止是讓它熟悉,那人根本就是個惡魔!

  器靈剛誕生時,懵懵懂懂的,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心。特別是對把它鍛造出來的人,更加的好奇。

  所以……在被送出去給主人媳婦兒當禮物前,它跟殷歆華還是挺熟悉的。並且,長歡這個名字,還是她取的。

  長樂長歡,無憂無愁。

  「月容……」長歡剛開口,突然就聽見了另一個聲音在說話。

  『小長歡?你想說什麼呢?』

  熟悉的聲音真是讓器靈承受不住啊啊啊啊!

  『沒……沒什麼。』

  長歡瞬間就慫了。

  『那就好。』

  殷歆華很滿意小器靈會如此識時務者為俊傑。

  對上殷歆華那雙帶笑的眸子,某器靈可恥的害怕了。

  「怎麼了長歡?」沈月容從未見過長歡這麼多次的愣神,雖說是器靈,但沈月容與它『相依為命』多年,早就把它當成自己的妹妹來看待了。

  「沒,我想說的是,我還是挺樂意成為玩伴的。」長歡超慫。

  嗯,真香,臉真疼。

  不過,它是器靈,沒有實體,更沒有臉。

  沈月容點點頭,覺得不吵架真好,「那挺好的。」

  見到沈月容的注意力都被長歡給吸引住了,殷歆華摟著她的脖子,打了個哈欠,眼角泛著水光。

  她撒著嬌道:「師父~徒兒困了。」

  沈月容別過頭,看著懷裡的小姑娘眼角的水光,心想都這麼晚了,是時候該睡覺了。

  沈月容抱著殷歆華走到了床邊,將她放了下來,冷冷清清的說道:「先委屈著用為師的被褥,明日在去山下拿新的。」

  殷歆華站在床上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並且很乖巧地主動脫下外裳,將脫下來的衣服仔仔細細地疊了起來。

  她掀開了被子,乖巧地躺在了最裡面的位置,很期待地看著沈月容。

  一想到可以跟師父睡在同一張床上,蓋同一張被子,就讓人莫名地很開心。

  殷歆華等了沈月容很久,都沒有等到沈月容躺下來。

  她抿了抿唇,疑惑地看著沈月容問道:「師父,你不睡覺嗎?」

  「為師修煉。」沈月容瞥了她一眼,搖搖頭道。

  聞言,殷歆華頓時就愣住了。她怎麼沒想過以沈月容的性格不太可能跟別人睡在一起,但是……去修煉是個什麼騷操作啊啊啊?

  片刻後,殷歆華從床上坐了起來,身上穿著單薄的裡衣,領口松松垮垮地搭在上面,仿佛只要輕輕一碰就能滑下來。

  她低下頭,垂下眸子,長睫毛輕顫著。殷歆華有些不高興,渾身散發著落寞的氣息。

  沈月容站在床邊看著她坐起來後就一直低著頭的樣子,有些不理解。

  她俯下身子,一手撐在床榻上,一手伸出,捧著殷歆華的小臉抬起來。

  這一抬起來,可就不得了了。

  軟萌的小臉蛋上多出了兩道淚痕,黝黑的眸子裡倒映著沈月容的身影,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為了不哭出聲,還咬著唇。

  「你……哭什麼?」

  沈月容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小徒兒果然是水做的吧?

  「師……師父,徒兒是不是很沒用?」殷歆華抽著鼻子,聲音略顯沙啞的反問沈月容。

  沈月容換了個動作,讓自己坐在床榻上,抽出手帕,輕輕地擦拭著小姑娘臉上的淚痕。

  沈月容對小姑娘這個問題發出了質問:「你沒用什麼?」

  怎麼好端端地又說自己沒用了呢?

  若是擁有這一身變異的冰靈根的人沒用,那天底下沒用的人,就多了去了。

  「我怕。」殷歆華伸出手摟住了沈月容的腰肢,小聲的哭泣。

  沈月容這下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她的小徒兒是水做的了,可能是因為小徒兒從未離開過家,更別提要一個人睡在空曠的房間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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