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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近在咫尺地望著他,低語:「今天晚上姐姐坐,好嗎?」

  她對他笑,就是只吸食陽氣的狐狸精。

  司闕搭在尤玉璣後腰的手摸到她腰封的金屬鉤,用力一扯,將扣子扯開。她嬌妍綻笑的旖唇柔軟誘人。司闕湊過去,卻又在將要吻她時,不動聲色地調整了角度,將吻落在她的耳垂,將她柔軟的耳垂含在口中輾轉吻咬。

  百歲坐在地上低著頭咬了好半天脖子上系的蝴蝶結,終於將絲帕扯下來,小爪子抓住又撓又咬。一直到它玩累了,把撕爛的絲帕丟在一旁,坐在地上歪著小腦瓜望向暖呼呼的床榻。

  床幔罩下來,隔了床榻,不歡迎它爬上去。

  厚重的床榻晃顫著,映出兩個交疊在一起的身影,細碎的音鈴聲一直未歇。

  「喵!喵!」

  百歲也想玩小銀鈴,它跳上床榻,找到兩扇床幔間的縫隙鑽進去。可是下一刻,一隻修長雪白的手捏著它的後頸,將它扔了出去。

  百歲跌坐在地朝床榻連續喵嗚了好幾聲,並沒有等來尤玉璣如往日那樣溫柔捧它在懷。它失望地再喵嗚兩聲,聲音越來越低。它叼著撕碎的絲帕,耷拉著長尾巴朝一側柜子底下鑽去。它在一片黑暗裡窩成一團,小爪爪蓋住耳朵,不去聽響個不停的銀鈴聲,還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擊打聲。

  銀鈴顫響時,司闕的視線幾次越過坐在他身上的尤玉璣,望向自己那條綁束著硬板的傷腿。

  猶豫和掙扎幾次在他漆色的眸中閃過。

  百歲睡了一覺又一覺,外頭響個不停的銀鈴聲慢下來。它豎起耳朵聽了聽,聽見了腳步聲。它聽出來了,那是尤玉璣的腳步聲。它伸了個懶腰,從柜子底下爬出去,朝立在床榻旁的尤玉璣喵喵叫。

  尤玉璣下身仍穿著那條布料極其柔軟的淺紫色舞裙,只是早已皺亂。她上半身卻並非先前的舞衣,而是披著司闕的寢衣,也未系好,只隨意輕搭。她捧起小几上的湯藥,慢慢飲盡。

  百歲跳上床頭幾,伸長脖子朝她喵喵叫個不停。

  尤玉璣將最後一口湯藥飲盡,才對百歲展顏。她輕輕摸摸百歲的頭,對它小聲說:「百歲別擔心,我們沒打架。」

  「喵……」百歲最後一聲喵叫低軟下去,不再叫喚。

  「自己去睡。」她指尖點了點百歲的頭,已朝淨室走去。

  百歲打了個哈欠,也不往別處去,只在床頭小几上就地躺下睡覺。

  尤玉璣在淨室里簡單擦洗過,又重新淨了口齒祛除口中助孕藥的苦味兒。她坐了一會兒緩緩,才撐著起身,拿著擰乾的濕帕子出去。

  她在床榻旁坐下,隔著床幔,將濕帕子遞進去。

  她坐在床邊聽著床榻上的衣物簌簌聲,轉眸望向窗口,窗外早已夜如濃墨,不知時辰。

  床榻內重新安靜下來,她輕聲詢問:「好了沒有?」

  「嗯。」司闕的聲音低低的。

  尤玉璣挑起床幔望過去,細瞧司闕的神色。明明他剛剛還不是這樣的郁色,此時怎又不高興了?

  她輕輕推了推他的胳膊,詢問:「是不是傷口疼了?」

  「不疼。」司闕垂著眼睛。

  尤玉璣亦輕輕垂下眼睛,細細思量他為何不高興。會不會他身為男子不喜被動的方式?可是他的腿傷著……

  他怎麼能盡興呢?折騰了大半宿,她居然只在他的鎖骨上親了那麼一小口。就那麼輕輕的、小小的、軟軟的一口。那麼快,司闕甚至懷疑她是不是不小心碰到的啊?

  她怎麼就不能好好親親他呢?白長了那麼一張嘴。

  尤玉璣起身,將屋內的燈吹熄。

  視線徹底黑下來。司闕感覺到尤玉璣在他身側躺下,她很快偎過來,姣嫩的臉頰貼在他的肩。他的手也很快被她輕輕拉住。司闕覺得整個人都被一種巨大的溫柔包裹著,讓他無處可逃。

  他那點不高興似乎變得不值一提。

  他輕輕朝尤玉璣側轉過身,將手臂探進尤玉璣頸下,將人擁在懷裡。他不用看就知道這隻狐狸精一定慢慢扯起了唇角。

  狡猾的狐狸精。

  不多時,尤玉璣便睡著了。

  司闕睜開眼,望著懷裡酣眠的她。他凝望著尤玉璣的睡顏好一陣,終於忍不住頷首湊過去想要去親吻她柔軟誘人的唇。將要貼到她的唇角時,司闕的動作又停下來。他離得那樣近,似乎已經感覺到了她唇上的柔軟。他還是改了主意,動作僵硬地將吻落在尤玉璣的臉頰。

  不行,他不信邪。

  他一定要她先主動親他!

  難受。

  司闕閉了眼,睡覺。

  ·

  翌日,尤玉璣比往常醒得更遲些。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下意識地想要坐起身,被什麼東西禁錮住,她才慢慢轉醒,動作輕柔地將埋在她懷裡的司闕推開。

  昨晚她自己的上身舞衣壞了,她後來裹了司闕的雪色寢衣。只是此時,她昨晚裹在身上的他的寢衣也不見了蹤影。

  尤玉璣在司闕身下瞧見那件寢衣,小心翼翼地扯出來裹在身上,才下了床。她走到外間,跪立在美人榻上抬手去推窗戶,暖陽照進來。她知道起遲了,卻不知道起得這樣遲。

  聽見響動,枕絮從外面進來,匆匆瞥了一眼尤玉璣身上的衣物,立刻收回視線,規矩地低著頭詢問:「夫人,現在叫水梳洗嗎?早膳還用嗎?還是和午膳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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