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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說,後宮還有十六位妃嬪,一個沈宜姝根本不夠塞牙縫,他可以拿其他妃嬪消磨漫漫長夜。

  然而,可恨的是,他已試過了,卻是對其他嬪妃半點提不起興趣,根本石更不了!

  這就讓人甚是鬱結。

  為何會這般?!

  這仿佛是個不解之謎,讓霍昱心情沉悶。

  這種事他當然不會詢問莫先生了。

  對暴君而已,一個男子非另一個女子不可,並非一樁體面的事。

  他終有一日會充盈後宮,坐擁佳麗無數,到時候區區一個沈宜姝又算得了什麼呢。一定是那該死的新鮮感還沒過去……

  如此一想,暴君的心裡又平衡了。

  龍榻前擺著冰鑒,他敞開了中衣,平躺在了涼蓆上,許久之後又側過身來,眸光炯亮,毫無睡意。

  他在幻想。

  幻想著等到日後他可以接納其他嬪妃時,沈宜姝終於開始後悔,並且在他面前淚眼汪汪的求寵。

  屆時,他會可憐她,偶爾睡她幾回。

  一開始的幻想還算愉快。

  可幻想到了後面,霍昱又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他要那麼多女子愛慕自己作甚?

  即便日後睡了數百妃嬪,那又能如何呢?

  並沒有多少愉悅……

  長夜如水,平平淡淡,無波無瀾。

  暴君他失眠了。

  子夜過後,暴君突然又來了靈感,想要體驗一回那個人的感覺,他起榻穿衣,特意挑一件雪色長袍,墨發插了一根玉簪子,身上少了戾氣,出發之前,他還對著銅鏡溫柔一笑。

  確定了毫無破綻,這才邁向毓秀宮。

  *

  沈宜姝是被熱醒的。

  那熟悉的紫檀香讓她猛然睜開眼,入眼是男子溫潤如玉的眼。

  他的臉近在咫尺,在對她笑。

  沈宜姝一陣狂喜,直接抱住了男人,又覺得不夠,在他的眉心重重啄了一口。

  「你回來了!我是在做夢麼?如果是個夢,但願一直醒不來。」

  暴君:「……」

  眉心濕潤,心頭又酸又甜。

  暴君只覺得……今晚好像圓滿了……

  他又低頭,兩人耳/鬢/廝/磨/了半晌,但並沒有繼續做什麼,懷中人睡了過去,他凝視著她嬌憨的臉,微微張開的粉唇,小巧挺立的鼻子,靜態的模樣竟也如此動人。

  暴君腦子裡冒出「千金不換」四個字。

  此刻的一切,無論用什麼來換,他都不願意。

  心臟又開始猛烈跳動,暴君一條臂膀摟著懷中人,一手捂著自己噗通狂跳的胸口。

  糟了……

  他真的是魔障了!

  *

  翌日有早朝。

  暴君卯時一到就睜開了眼,他小心翼翼放開懷中人,輕手輕腳下榻,直到走出了內殿才開始恢復正常,臉色也逐漸沉了。

  他悵然若失,又憤恨慍怒,多種情緒交織,讓他既想繼續偽裝成那個人,可又恨不能讓那人徹底消失!

  好一個可惡的沈宜姝,對那人如此溫順,愛意綿綿,可對他卻只有敷衍默然。

  方才還恨不能把沈宜姝捧在手心的暴君,一走出毓秀宮,又成了一條噴火龍。

  朝堂之上,但凡有過錯的大臣,都沒有倖免,皆被噴了個狗血淋頭,只想當場致仕保命。

  相爺差點被摘了烏紗帽。

  倒是沈二爺淡定如初,他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皇上嚴政,也是一樁好事啊!

  他以為,皇上只有在朝堂上才會殘暴,畢竟他已經見過皇上私底下溫潤如玉的樣子了。

  *

  下了朝,霍昱換下龍袍,皇上了輕/薄/的雪色夏裳,玉冠改成了玉簪子,整個人輕鬆舒坦了不少。

  眼下正當荷花綻放之時,前一陣子,荷花塘的鱷魚基本都被捕獵乾淨了,如今的荷花塘附近是納涼的好地方。

  霍昱命人把沈宜姝領到了水榭。

  起初,沈宜姝不敢確定皇上到底是暴君,還是她的心上人,可當隔著遠遠的距離,這人朝著她招手時,沈宜姝再也沒有疑惑,她提著裙擺,像一個快樂的孩子,朝著霍昱直接狂奔而來。

  霍昱看著她笑靨如花,放開了姿態奔跑的模樣,想到了春日花間的蝴蝶,如此絢燦美麗。

  霍昱正愣神,沈宜姝已經撲入他懷裡,雙臂抱緊了他的腰,小臉在他胸前蹭了蹭:「真的是你!太好了!」

  暴龍要氣到飛升了。

  但……

  軟玉溫香在懷,他忍了又忍。

  退一萬步說,反正都是同一具身體,他就算是無聊至極,陪著沈宜姝玩一個遊戲罷了。

  他不會付出真感情,他壓根沒有感情!

  內心正一番天人交戰,就見美人抬起頭來,眼中有星子,墊起腳啄他的唇。

  暴君:「……」艹!他覺得自己又要升天了!

  第四十九章 沉醉其中

  沈宜姝的啄/吻, 純粹乾淨,像極了少年人的歡喜,不帶有任何情/欲。

  但奇怪的是, 偏生就是這樣的一個幼稚的啄/吻,能讓人心跳加速、耳根發熱。

  霍昱不甘心,但這種不甘心完全被心中歡喜壓制下去了。

  正如他寬慰自己, 反正是同一具身體……

  那個弱者遲早會被他完全取代,沈宜姝/吻/了這具身體的唇, 就等於是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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