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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昱這六年一直在下一盤大棋。

  登基之後,一天當做兩天用。

  許是不曾對/美/色/上過心,而今大局已定,他一旦沾染上了,就一時間戒不掉。

  霍昱看著沈宜姝的粉唇,三日不見,相思如潮,他表面卻淡淡道:「用嘴餵。」

  沈宜姝:「……」

  她怔然了,兩個呼吸之後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暴君!

  這又是什麼癖好?!

  他與宮裡其他姐妹在一塊時,也是這副德性麼?

  沈宜姝想了想父親,又想了想自己的小命,順便說服自己,暴君的龍體屬於她喜歡的那個人。

  她就當是親了自己所愛之人。

  如此一番自我安撫,沈宜姝沒有猶豫,含了一口湯藥/哺/了過去。

  霍昱的另一隻手握住了沈宜姝的後脖頸,直接/強/吻。

  這三日的反思與沉思,讓他沒了一切顧慮,所有行徑都是順著心意,熱切又強勢。

  片刻,沈宜姝才被放開。

  她大口喘氣,有些不可思議。

  霍昱蒼白的唇瓣,因為方才的摩擦,而逐漸有些血色,唇角扯出一抹輕笑:「繼續。」

  沈宜姝:「……」

  要不是看在龍體的份上,她真希望暴君已經葬身熊腹。

  一碗湯藥餵完,沈宜姝已面紅耳赤、氣喘吁吁,著實身心俱疲。

  見美人愈發秀色可餐,霍昱只恨自己受了傷,暫時不能如何,道:「從今日起,你每日陪在朕身邊,直到朕康復為止。」

  意思是,每頓湯藥都需要她來餵。

  沈宜姝內心的小人哐哐撞牆,表面只能乖巧順從:「……是,臣妾遵旨。」

  沈宜姝的下巴被捏起,霍昱喜歡極了這樣的姿勢,受傷的胳膊仿佛完全不痛了,他可以隨時化身/浪/盪/子弟,就這麼與沈宜姝胡鬧一整日。

  「朕問你,三日前那晚,朕讓你舒服了麼?」霍昱直接問道。

  沈宜姝的臉瞬間漲紅,無關乎情/愛,只是本能羞澀。

  這一幕落入了霍昱眼中,卻以為沈宜姝被他撩到了。

  到底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女子,她一開始被另一個人格蠱惑,也實屬正常。

  霍昱又問:「這三日不見,你可有日日夜夜思念著朕?」

  沈宜姝:「……」

  她為什麼要遭這些罪?

  暴君的靈魂拷問,讓她無法回答。

  「嗯?怎麼不說話?」暴君嗓音突然低沉。

  沈宜姝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威壓,立刻作答:「回皇上!臣妾……喜歡伺/候皇上,三日不見,臣妾思念成疾,恨不能日日夜夜守在皇上身邊!」

  假話說多了,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虛偽了。

  但要想在宮裡活下去,最主要的一點就是演戲。

  在皇上面前,更要演戲。

  沈宜姝為了演得更逼真,這一次沒等暴君下令,她一語畢,當即傾身在暴君額頭啄了一下。

  一碰即離。

  吧唧一聲。

  霍昱猛然僵住,耳垂瞬間滾燙。

  他突然在想,等到自己厭棄沈宜姝那日,這女子大約會成為深宮怨婦,整日黯然傷神。按著眼下的情勢,用不了多久,她就會不可自拔的愛上自己。

  眼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不方便/睡/她。

  玩膩必厭,這是常理。

  霍昱再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完全放開了自己,突然伸手把沈宜姝拉到身邊來,兩人又是一番嬉戲。

  陸達正要送藥進來,一聽見不太對勁的聲音,立刻又退了出去:「……」皇上怎麼如此不知保重龍體?!

  *

  接下來幾日,霍昱安心養傷,除卻上朝之外,沈宜姝幾乎都是近身/伺/候/左右。

  日頭愈發熱了,眼看著就要入夏,暴君雖不能直接對沈宜姝如何,但動手動腳在所難免,每回都惹得沈宜姝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這一天,帝王的傷口已結痂,沈宜姝眼看著就要解脫了。

  霍昱當然也知道沈宜姝的小心思。

  不過沒關係,他手裡捏著沈宜姝的命脈,只要掌控了對方的弱點,就可隨意將對方捏圓搓扁。

  羅遠之入宮議政時,霍昱故意讓沈宜姝留下。

  羅遠之是沈宜姝的表哥,兩人本想打個招呼,但一思及帝王在場,皆保持沉默,裝作不認識。

  羅遠之稟報了一遍近日調查的貪墨大案,特意格外道了一句:「沈二爺並未涉嫌此案,此前是有人惡意匿名舉報。」

  沈宜姝吐了口濁氣。

  霍昱當然知道,是誰匿名惡意舉報了沈二爺。

  他故意讓沈宜姝留下來聽了這一席話,也是為了讓她知道,他能給她一切,也能毀了她的一切,全看她自己的態度。

  羅遠之離宮後,沈宜姝沒有提出要離開,而是乖巧的伺候在帝王身側。

  父親安然無恙了,她得還恩情吶……

  果然是吃人嘴軟那人手軟!

  御花園蝴蝶紛飛,不多時,一隻彩蝶撲騰著翅膀飛了過來,停在了暴君的肩頭。

  沈宜姝嬌笑一聲:「皇上,您瞧,就連這蝴蝶也愛慕您呢,這一定是只雌的。」

  霍昱單手持盞,飲了一杯茶下腹,下一刻,他的長臂一伸,把沈宜姝撈入懷裡,幽眸迷離:「那你呢?愛慕朕到什麼程度呢?朕這陣子不能睡你,你可覺得寂寞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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