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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暮表情凝重地說:「不清楚, 靳朝那邊有事。」

  三賴沒有鬆手,交代她:「開手機共享位置給我。」

  說罷看了眼梁彥豐:「我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

  「好。」

  姜暮不知道靳朝那裡到底出了什麼狀況,不敢耽擱, 和三賴匆匆溝通了兩句就趕忙上了車,梁彥豐提醒她:「安全帶系好。」

  姜暮剛繫上安全帶,梁彥豐猛地起步車子飛速穿梭在街道之間,姜暮只坐過靳朝的快車, 她對靳朝有著絕對的信任,所以不會那麼害怕,可面前的是個完全陌生的男人,這樣的車速還是讓她不禁拽住了車門。

  然而此時比起害怕,更多的是擔心,她一上車就問道:「他出了什麼事?」

  「有酒在做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知道個大概。」

  正好卡到一個紅燈,梁彥豐一腳剎車猛地拍了下方向盤罵了句:「他媽的。」

  然後轉頭對姜暮說:「有酒不能按照原定路線跑。」

  姜暮心頭一驚,鬆開扣住車門的手:「什麼意思?」

  「有人懷疑盟中混入了警察的人,現在沒法鎖定身份,一旦他按照路線跑,他就完了。」

  綠燈驟亮,車子再次沖了出去,姜暮的大腦也隨著身體來回衝擊著。

  車速越來越快,姜暮的思維反而冷靜下來,她想起上次搶奪賽到最後的時刻,幾輛車子從不同方向往目的地衝去,靳朝利用地勢旋起一片塵土,的確阻礙了一部分車的速度,但並沒有甩掉所有車,直到梁彥豐追了上來擋在他們身後逼退了其餘車手,才讓他們在最後關頭暢通無阻,在快要拿到那袋東西的時候,姜暮記得從倒車鏡往後看去,梁彥豐的車子停了下來。

  她當時只是以為梁彥豐沒有勝算所以放棄了比賽,可現在回頭想想,他有可能根本就沒打算贏那場比賽,她還記得在他們奪得東西時,梁彥豐對她比了個「六」的手勢,那時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現在姜暮才回過味來,那是「666」的意思,他在說他們幹得漂亮,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原因只有一個。

  姜暮轉過頭,直截了當地問道:「你這樣的條件,什麼都不缺吧?為什麼要冒險替警察辦事?」

  梁彥豐臉上再次掛上吊兒郎當的花花大少神情,告訴她:「為了正義。」

  「呵。」連姜暮都覺得這套說辭敷衍至極。

  車子一路開了五十多公里,早已出了銅崗,姜暮不斷確定手機上的定位沒有跟三賴斷開,一直到跑車開上一條完全無人無燈的野道上,姜暮的神情開始越來越緊張。

  梁彥豐的表情也陰沉得可怕,他突然開口道:「三年前我最好的兄弟就是死在這條道上。」

  姜暮不禁打了個寒顫,側過頭看他,梁彥豐眉峰緊擰,語氣帶著很濃的戾氣:「他本不應該死的,被兩個人硬是逼到只能往樹上撞,事故判定是車速過快產生的意外,去他媽的意外,根本就是人禍,我讓我家老頭出面,他告訴我那些人動不了,為什麼動不了?因為那伙人身上牽扯到更大的利益鏈。

  我本想靠不了我家老頭,我就自己混進來查,查到東西就把他們給掀了,兄弟一條命不能白白交代了,黃泉之下死得不明不白做條冤魂。」

  後面的話他沒說姜暮也能猜到了,之後盧警官找上他,他義不容辭參與進來。

  夜色越來越濃稠,一個多小時後梁彥豐把車子停在一處荒無人煙的泥土小道盡頭,對姜暮說:「看到那座山了嗎?」

  黑色的幕布籠罩在窗外,大燈範圍外的東西一概看不清楚,只能瞧見大山隱隱約約的輪廓,姜暮焦灼地問道:「就在那座山上比嗎?」

  梁彥豐點點頭對她說:「穿過這片竹林能看到幾個平房,你往相反的方向走應該就能走到山腳下,比賽還有四十多分鐘,你速度快點能來得及,找到有酒,告訴他,他知道該怎麼做。」

  姜暮一刻也沒停留,解開安全帶走下車,梁彥豐沒有離開,車子關了燈就停在原處落下車窗對她說:「我會看著你穿過這片竹林。」

  姜暮回頭問道:「你不去嗎?」

  梁彥豐嘲弄地動了動嘴角:「我要能去也不會特地接你過來了,盧警官說有酒身邊唯一知道這件事的應該就是你了。」

  在這句話過後姜暮才突然意識到,梁彥豐的身份可能已經暴露了,所以他提前得到的那份路線也許就是有人故意放出來拿他釣魚,想釣出除了梁彥豐之外拿到這份路線的車手,所以他不能跟靳朝見面,更不能出現在靳朝身邊。

  這種難度係數高的大賽會中斷通訊,以防有人中途報警或者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梁彥豐在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聯繫不上靳朝了。

  要想把消息遞進去,姜暮是唯一的人選,她不算面生,不少人見過她,知道她是有酒的人,她把消息帶進去不容易被人懷疑。

  姜暮理清厲害關係後,沒再多說一句,轉過身提步朝竹林跑去,夜晚竹林濕氣很重,泥地深一腳淺一腳,風一吹竹葉的沙沙聲好似蛇吐著信子,可此時此刻縱使有再多蛇蟲鼠蟻姜暮也顧不得了。

  竹林不大,她跑出來僅僅用了五分多鐘的時間,鞋子上粘得全是泥土,回頭看去,已經看不見梁彥豐的車了,但她的確找到了幾戶平房,平房相反的方向是條小道,她毫不遲疑地朝那條道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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