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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思》首演在即,秦黛每一天,幾乎都要在團里,從早上八點待到深夜。

  連周末都很少休息。

  某天排練結束,收到張謝斯白髮來的照片。

  樹枝上開的一朵櫻花。

  津南冷了幾天後,氣溫又突然回暖,一棵以為春天到了的櫻花樹,就這麼開了。

  他路過時,偶然碰到,看到很多人拍照。

  讓司機停了車,等了十多分鐘,見人少了,才得以機會上前。

  做這俗世里的愛人,拍了一張,發給一千多公里外的人。

  秦黛存進了相冊。

  下一句又問:還沒有忙完嗎?

  等發出去,盯著對話框看了好半晌,加了句:謝斯白,我有點想你。

  –

  謝斯白在十一月下旬回了安北。

  那天秦黛照舊排練到很晚,到十點鐘後,排練廳只剩下她一個。

  十一點鐘收拾東西下班,在門口沒有見到這段時間謝斯白安排的一直準點接她的司機。

  卻突然地,瞧見那輛隱沒在冷冽夜色中的黑色越野。

  是謝斯白自己開車時,會開的那輛大G。

  秦黛心被挑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在她只剩幾步時,那台車獨有的車門開合聲響起,子彈上膛的一道短促機械音,槍口仿佛正抵在秦黛心口上。

  謝斯白長腿一邁,下車來。

  張開手,攏出的弧度宛若夜色里那彎冷月的弧度。

  秦黛飛奔進那人懷中。

  心跳在緊依的兩片胸膛中同時跳動。

  分不清是誰先笑,又傳染給誰的。天是冷的,仿佛只剩下他們擁抱的溫度。

  「你今早還說不確定回來的時間,」秦黛下判詞,「謝斯白,你騙我。」

  控訴的語調,可眼裡有分明的笑意。

  謝斯白低一下頭,碰到她唇角。

  溫涼柔軟的觸感。

  他蹭了蹭,含笑道歉:「我錯了。」

  又道:「想給你個驚喜。」

  秦黛承認,這是進入這個冬天前,老天爺給她最好的驚喜。

  她像是要粘進他懷裡,昏黃路燈下,誰也不放手,抱了好久。

  –

  秦黛跟著謝斯白回了飛雲灣。

  老大被謝斯白從紫雲別苑接了回來,聽見有人要開門的動靜,奔來蹲守在門口。

  「歡迎回家。」家居系統的一句錄入好人工智慧聲。

  秦黛愣了下,明明才沒多久,竟覺得好像隔了好多年的思念。

  以及那一句,家。

  老大朝二人撲過來,秦黛往裡走,一眼瞧見客廳處沙發邊,被扔在那兒的一隻行李箱。

  是她當時打包的家裡謝斯白的東西。

  秦黛決定趁謝斯白被老大纏著,悄悄先把這有些礙眼的箱子藏起來。

  才剛靠近,謝斯白在她身後,幽幽地道:「想藏哪兒去?」

  秦黛:「……」

  秦黛認錯態度十分良好,湊近了,微微踮一下腳,在謝斯白嘴角親了一下。

  謝斯白面無表情:「這招現在沒用。」

  秦黛又親。

  「……」

  他還沒繼續昧著良心否認,才張了張嘴巴,又被吻住。

  這一回有些引誘的意味。

  秦黛伸手將他的領帶從西裝里拽出來,去解,偏偏謝斯白今天不知道系了個什麼結,複雜得她好久和那領帶結對峙。

  謝斯白輕笑著,拉開一點她的手,自己把自己那條領帶去掉,又丟掉外套,鬆了襯衫兩粒扣,喉結一滑,笑問:「你是不是想勒死我。」

  秦黛摸他喉結,被抓住手,又踮腳去問,含住,舌尖探出去舔了一下。

  謝斯白沒料到還有這招,頓了好幾秒,低眸沉沉地盯著人。

  「別生我的氣。」秦黛說。

  謝斯白彎腰,將人輕鬆抗起來,進了主臥,丟在床上。

  秦黛被扔得一懵,還沒反應過來,謝斯白已經壓下來。

  聲音已然啞了:「今晚至少四次。」

  秦黛:「……」

  她聲音斷斷續續地反抗:「都快十二點了……」

  還要不要睡了?

  謝斯白咬她後頸:「你先開始的——」

  他心裡一早數好了:「十五天了。」

  十五天沒見。

  謝斯白壓著人吻,不要臉道:「我要補回來。」

  –

  《春思》在12月20日,正式首演。

  秦黛一早,就把幾張票給了謝斯白,還有向昭然和施秋。

  謝斯白又給了謝苑溪和他媽各一張,給謝崇山氣得拿院裡給花澆水的壺砸人,你爺爺我的呢?

  每個演員能拿到的票是有限的,且開票預售早一售而空,謝斯白只好去找黃牛,高價買了一張VIP席位。

  首演那天,謝苑溪竟然還拿著不知道上哪兒定製的一塊應援手幅,分發給幾人。

  上面印著秦黛的照片,做成了Q辦小人,外加一句口號,姐姐加油,姐姐沖鴨!

  謝苑溪好勝心很強,他哥什麼都沒準備,真就像個來看演出的。

  謝苑溪發出嘲諷:「哥,你現在多少是有點恃寵而驕了。」

  謝斯白:「……」

  懶得跟妹計較,謝斯白接到通電話,出了觀眾席,下去樓下大廳。

  花已經被送來了,擺著很顯眼的兩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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