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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付慶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他看著那雙白嫩的手, 一抹青紫尤其顯著,不禁閃過一絲快得不可見的疑惑。

  我也沒用力啊, 但她的手為什麼青了?簡直就跟碰瓷一樣, 祝付慶懷疑的眼神看著蘇憐, 有些不相信她。

  但最後還是將半空中的手伸了回來,扔給她一瓶活絡油。

  「這幾天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看著辦, 別想著逃」

  只不過蘇憐明顯沒那個耐性,聽到他說到一半,就問道,「那我吃什麼?」,把他後半句話給堵住了。

  他盯著她好一會兒,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留下她是個錯誤,不過到底還是在蘇憐明亮的眼睛下伸出了手,道了句,「適可而止」。

  還是上一次的那隻手, 一道齒痕赫然印在上面,看著挺疼的。

  不過蘇憐是感覺不到心疼的, 她瞧了他一眼,並沒有客氣。

  紅唇嫣紅, 一抹血漬沾染在上面, 雖然穿著一身素淡的衣服,卻看起來非常明艷。

  見她喝飽了後,祝付慶收回了手, 連處理都不處理一下,直接將袖子拉下,遮住了那道傷,不過很快的,白衣服就被新滲出來的鮮血染紅了一小片。

  祝付慶沒管它,繼續看著蘇憐道,「如果兩星期後我還沒回來的話,你就先喝點雞血,實在不行的話,抓個人,到時候我幫你處理後續」,祝付慶講完這句話,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把那句收了回去。

  「算了」

  「憑你的武力值,別到時候反被別人抓了,說出去都丟人」,看小廢物的眼神看著她。

  蘇憐瞧見後,悄悄翻了個白眼,他要走就趕緊走,跟個老媽子一樣,不帶這樣精神攻擊的。

  祝付慶不是瞎子,自是看到了她的小動作,冷哼了聲,當做沒看到。

  沒在這裡多待一會兒,他就往車站的方向離開了。

  蘇憐就有點奇怪了,按道理他身家應該也挺豐富的,怎麼連個飛機都坐不起?

  她要是知道祝付慶因為飛機失事的死亡概率為百分之九十九,怕自己壞事做多了,不敢坐飛機,怕是會笑死。

  回到酒店後,蘇憐就辦理了退宿,回到了自己租的那間小公寓了。

  她和澹臺彧是同一類人,所以她知道即使現在自己和蘇憐身份重合,以他的多疑,只會覺得是蘭夢占據了蘇憐的身份。

  這也是為什麼她肯讓祝付慶住進同一間酒店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是,祝付慶看著她的眼神,與其說是她,倒不如說是它。在他眼裡,蘇憐壓根就不是女的,跟外邊的草木沒有區別。

  當然,蘇憐也沒把他當男的就是了。

  因為好多天沒回來了,房子裡都落了一層灰,等到清潔阿姨打掃了一遍過去後,已經到了下午了。

  在門口看到謝庭時,蘇憐差點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你怎麼在這兒?」,語氣中明顯就是不歡迎。

  謝庭臉皮也厚,直接攔住她要關上的門,一個側身鑽了進去,像這戶房子的主人一樣,坐在了沙發上,隨手倒起桌上的一杯水,剛喝一口,就吐了出來。

  「你這水放多久了,整一股臭味」,他連呸了好幾下,轉過頭看向仍站在門口的蘇憐問道。

  「忘了」,她走了多久,這水就放了有多久,誰讓他急著喝,活該。

  「你來我這兒做什麼?這兒了沒你待的地方」,蘇憐可沒忽略門口還放著的行李箱。

  然而要是能被趕出去,那謝庭就不是謝庭了。俗話說人至賤則無敵,他沒管她臉上的表情,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模樣,著實可恨。

  「對了,我剛才在路上看到你那個小情郎了,現在估計也差不多到了」,突然想起了什麼,謝庭說道。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幾聲有節律的敲門聲。

  蘇憐皺了皺眉,「你跟他說了什麼?」

  謝庭:「還能說什麼,除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見門口的敲門聲沒停,甚至有一直敲下去的意思。蘇憐瞪了他一眼,「這筆帳我等會再跟你算」

  打開門,裴炫站在門外,一雙溫潤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她,嘴角擒著一縷笑,只是不達眼底,「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蘇憐這才反應過來,讓開了位子,見他進來了,才關上了門。

  密閉的空間莫名有些沉悶,還是在一旁磕瓜子的謝庭出聲才打斷了這氣氛。

  「我說你們兩個站在那裡幹嘛?當門神?」,被蘇憐一聲「閉嘴」給堵了回去,如果不是他多事,事情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大概裴炫也覺得他礙事,隨手丟給謝庭一張沒有密碼的銀行卡,讓他把行李箱帶走,連人一起離開。

  本來謝庭還有些不樂意的,但當知道卡里有多少錢的時候,又改變了主意,臨走時,還笑著喊了句,「姐夫好,姐夫再見」,在蘇憐的怒目下,溜了。

  只聽「啪嗒」一聲,門又重新關上了,這下屋子裡就真的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你難道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裴炫看著她,想起在路上謝庭所說的,眸子微深,心裡有再多的疑惑,面上都不顯分毫。

  蘇憐也沒有要繼續隱瞞的意思,因為沒有必要。

  她將兩人的過去簡單的回憶了一遍,在他問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他的時候,輕笑了一聲,再次將上次說給裴母聽的那句話複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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