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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家婆子好吃懶做,愛嚼舌頭根子,東家長西家短,哪裡都少不了她。

  死去的花二流子,平常更是沒少做那遭人唾棄的事兒,村里女人老遠看到他都避開。

  也就是這半年,跟著他爹娘上山采黎檬,才少在村里晃蕩。

  不過村里人再怎麼不待見這一家子,也沒想著看到他們家去死啊。

  確實像花婆子說的,他們老兩口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白髮人送黑髮人,以後可怎麼活呢?

  不過圍觀的群眾雖然同情花家一家子,但是不代表沒腦子。都是鄉里鄉親,有什麼深仇大恨,金柱會對花家的小子下死手?

  殺完了人不跑還留在那兒?

  「本官問你,除了你夫婦二人之外,還有外人在場?」紀良才問。

  「有,當時我家的鄰居正好聽到了我和我老頭子的呼喊聲,立馬沖了過來。他們可以作證,就是金柱殺的我兒子。」

  「白家人何在?」

  白婆子從人群里慢慢走了出來。

  「是你親眼看到是苗家小子苗金柱殺了花家的兒子花大虎,是也不是?」紀良才眯著眼睛問道。

  艹,這問法。文姜在一旁翻了個白眼。她算是看明白了,這紀良才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今天非得把他們一家子弄走不可。

  「婆子我早晨起床很早,聽到了隔壁花家大叫的聲音,過去便看到花家的兒子已經死了,苗家的小子手裡正拿著一把匕首。老婆子雖然沒親眼看到苗家的小子是如何弄死花家兒子的,不過.」

  白婆子故作恐懼的看了苗家方向一眼。

  紀良才拍了一把桌子,「有什麼話,你直說,不用害怕,一切有本官給你做主。」

  白婆子這才裝作鼓起勇氣的樣子,接著說道,「半夜的時候,老婆子聽到了隔壁的打鬥聲。聽著似乎就是苗家小子和花家兒子在爭吵,我也沒當回事便回去睡了。誰知道天亮的時候,便看到了花婆子抱著死去的兒子哭。哎,估計是年輕人火氣大,可再怎麼著也不能殺人啊。」

  聽了白婆子這話,金柱再也忍不住了,在一旁氣得怒吼,「好你個白婆子,明明是你前來傳信說我妹妹金花生病了,讓我晚些時候過去看看。我去了你家,你又不開門。原來在這裡等著算計我呢!你個陰險狠辣的毒婦,我.」

  紀良才怒喝一聲,打斷了金柱的話,「住口,本官還在這裡,不容你咆哮公堂。你說是白婆子邀你去的她家,你可有人證?」

  「我.我沒有。但是我絕對沒有殺害花大虎,好好的我殺他幹什麼。我只是去他家借個梯子,想從牆頭上進去白家,看看我妹妹怎麼樣。」

  金花已經被逐出了家門,白婆子又是趁人不注意來的,並沒有人看到他和白婆子說話。

  金柱也沒有跟別人提起,想著先悄悄去看看金花怎麼樣。

  「哼,你說你沒有殺害花大虎,可是人證物證都在。你敢說這把匕首不是你的?」紀良才讓衙役呈上了匕首。

  這把匕首好多人都認識,是苗金柱年前買的。當時還被苗家爹娘說了一頓,不許他拿著這玩意出來晃。

  苗金柱也是看著匕首上面的花紋好看,看多了話本子,買不起刀劍,買了把匕首來湊數。

  哪個少年還沒有個武俠夢呢。

  被爹娘說了一頓之後,便將其扔在了一邊。

  可是現在匕首竟然出現在了花家,金柱也覺得莫名其妙。

  一直在旁沒吭聲的蘇知府開口,「這苗金柱和花家兒子可有什麼恩怨,他可有殺害花家兒子的動機?」

  紀良才看了看花家婆子,「你來告訴蘇大人,你家跟苗家之間有何恩怨?」

  花婆子看了苗文姜一眼,大哭著說道,「我家兒子還沒娶妻,這苗家女兒和離回了娘家後,老婆子我便找了媒婆上門說親,想讓我兒子娶了苗家的這女兒。誰知道苗家看不上我兒子便罷了,把我花錢請的媒婆趕跑了不說,後來這苗家的孫子還把我兒子好好打了一頓。嗚嗚,大人,你可要為我家做主啊。」

  紀良才看著苗金柱,「確有此事?」

  苗金柱回道,「是的,但是.」

  紀良才不等他說完,轉身衝著蘇辰坤說道,「蘇大人,物證,認證,作案動機都全了,您看能否讓我把苗家一干人帶回好好審理一下?」

  蘇辰坤好笑的搖搖頭,「紀大人,且不說目前案件尚且處處是破綻。我大良朝律法什麼時候規定,一人作惡,要禍及全家的?」

  又不是謀反要株連九族的大逆不道之罪。

  「大人,這苗金柱肯定是受了苗家人的指使才這樣做的。此事既然因苗氏而起,說不定就是她在背後主使的,讓我把人帶回去審問一遍即可知。」

  紀良才當然知道將苗家全家弄走不合規矩,但是斬草哪有不除根的。章元修給他的任務是要苗家雞犬不留。

  沒想到蘇辰坤狗膽包天,敢跟章巡撫做對。不過有他在,今天把苗家人趕盡殺絕恐怕不能。但是,無論如何要把那苗氏帶走。

  蘇辰坤看了看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沈客行一眼,「沈大人,說來這苗家溝還是在你懷河鎮管轄範圍之內。不如你也來把這個案子審一遍。」

  沈客行立刻應聲。

  他走到紀良才桌子前,緩緩行了一禮,似笑非笑的說道,「還請紀大人旁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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