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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自家老爹喊,慢悠悠的晃進了東廂房。

  「你小子,整天就不務正業。好不容易休沐呢,你不知道去學堂跟著上天學?你姑姑之前說以後作坊要優先招識字的會算術的,你小子聽到沒。」

  「爹,你也說了,好不容易休沐呢,就不能讓我松玩會兒。」金柱翻了個白眼。

  「你玩我讓你玩,都十七的人了,你還敢跟我提玩兒。」苗大郎僅有的一點耐心都給了苗大嫂,對兒子向來不是打就是罵。

  苗大哥奉行的養兒原則就是那老一套,棍棒底下出孝子。

  「娘,你看我爹。在作坊里沒事溜我們那一進盯著我不算,回家了還要找我事。」金柱很委屈,在作坊里他上工夠賣力氣的啦,回家還要被爹找茬。

  回頭告姑姑去,讓他姑姑扣他爹工錢。對了,他爹肯定就是長壽口中的法西斯。

  雖然金柱不知道法西斯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這不是個好詞。

  「柱子,你也看到了,最近上門給你提親的人很多。你有看中哪個沒?」苗大嫂覺得兒子就是因為還沒成親,所以還把自己當孩子,愛玩,沒個定性。

  聽了這話,苗金柱臉刷的一下紅了。

  苗大嫂跟看畫一樣看自家兒子,忒稀奇了。她一直以為兒子臉皮比城牆還厚來著。

  說到媳婦兒這事竟然臉紅了,這是開竅了?相中了誰家姑娘。

  當然縱使後來苗大嫂拿著掃帚威脅,也沒把苗金柱的心上人問出來。

  話說謝落葵過了試用期,正式成為了作坊里的管事,休沐這天專門買了兩斤肉兩斤糕點一壺酒給家裡打打牙祭。

  現在苗家溝里富裕了,他們村頭小雜貨鋪賣的東西也是越來越多,種類越來越齊全。

  雜貨鋪的老闆也不知道為什麼消息那麼靈通,知道謝落葵成了作坊的管事,在他們苗家溝也算是一號人物了,非得送了她一包瓜子,讓拿回去磕。

  謝落葵哭笑不得。

  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很高興。她現在每個月三兩銀子,再也不讓爹娘上山採藥去了。

  藥很難采不說,山上還危險。尤其爹的腿.都是因為她。

  想到這裡落葵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就在這時,前面一道婦人的聲音迎面傳來。

  「五丫啊,娘可算找到你了。嗚嗚.」

  謝落葵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婦人沖她撲了過來。落葵抱在懷裡的酒肉和糕點撒了一地。

  「哪裡來的瘋子,你賠我的酒。」謝落葵生氣的吼道。

  肉和糕點還好說,有油紙,裡面沒髒,可是酒水全撒了。她倒不是心疼那點酒錢,可是剛才雜貨鋪的老闆告訴她這是今天的最後一壺酒了,要想再買的話必須等明天。

  今天作坊里休沐,打酒的人家多。

  謝落葵答應了謝父發了工錢要請他喝酒,現在要食言了。謝落葵很生氣,她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怒視著眼前的婦人,落葵心裡想到,必須讓她賠。苗家溝沒酒賣了,隔壁山頭的村子裡肯定有。讓她去給她買。

  「五丫啊,我是你親娘啊,你不認識我了嗎?你怎麼能忘了你親娘呢。」

  她們停留的位置正好是苗家溝的水井附近,來打水的人很多。

  村里人看到這邊有狀況,便很快圍了過來。

  「你誰啊,這是我們村的女娃。你哪裡來的,可別亂認親啊。」有年長的婦人呵斥道。

  另有好事的早就跑去謝家告訴謝父謝母了。

  雖然落葵現在是作坊里的管事,但是很多人眼中這還是一個剛及笄的孩子。

  孩子出事了自然要告訴她的父母。

  謝父謝母還有嫁在本村的謝落葵的姐姐以及她十歲的弟弟很快來了。

  「老謝頭,快來,這邊有冒充你閨女爹娘的。」轉頭又對那坐在地上的婦人嘲笑道,

  「看清楚了,這才是人家女娃的爹娘。你再亂冒充人父母,小心把你送官府,讓大老爺把你關起來。」

  本以為這陌生婦人聽了這話會嚇得趕快跑,沒想到她卻直接沖謝家夫妻沖了過去。

  「你們兩個來的正好,你快告訴他們,我才是謝落葵的親娘。」

  這婦人忒囂張了吧,腦子有病是吧,村里年輕人想上前拉開她。

  沒想到卻被謝父謝母蒼白的臉色鎮住了。轉頭一看謝落葵,嚯,這臉色比她爹娘更差。

  「爹娘,我餓了,咱們回家吃飯啊。」謝落葵使勁扒開婦人的手,拉著謝父謝母就要走。

  「不許走,五丫,你還記得的是不是。當年你都五歲了,你肯定還記得你娘我啊。」婦人扯著落葵的裙子死活不鬆手。

  村里人看這情況不對,便通知了苗家人,落葵現在是作坊里的管事。

  文姜也牽著長壽來了。

  只看到一個婦人在地上哭泣,拽著落葵不讓走。落葵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一句話不說。

  謝父謝母也立在一邊,神情很惶恐。

  謝家的大女兒在一旁低頭哭泣,謝家的小兒子撿起石頭要去扔那婦人,被村里人攔住了。

  情況不明,不能打人。

  村里人看到文姜來了,自發給她讓出一條路。

  咦,不用這樣,我就是個吃瓜群眾。那個下屬的家務事我不好管吧。

  奈何村里人都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看著她,似乎在等她主持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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