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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進到病房之後,一時間冷清的室內少有地透出了些生氣。

  自赤司宅的大火至今也過去了數天有餘,美月見到的赤司征十郎已經是小有恢復過後的樣子了。

  赤紅頭髮的少年靠在病床上,對於這幾位訪客,也沒表現得特別意外。除了這第一次會上面的白馬探讓他挑了挑眉毛,多注意了一會。

  「你好,我是白馬,和清田是同學。」出於禮貌,白馬馬上對赤司做了自我介紹。

  介於跡部還在場,他無法帶著美月針對赤司家的事件開門見山直指正題地發問。

  「白馬?是警視廳那位警視總監的?」

  「是的,那是家父。」

  「幸會。」

  美月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了。

  這種場合,待在病房裡的個個身份嚇人,什麼三大財閥的少爺啊,什麼警視總監的公子啊……

  她只是赤司家的親戚……真卑微。

  「美月,今天不用上課?」

  來了,大佬的發問。

  翹課心虛,但美月依然非常理硬:「想快一點探望一下征十郎的情況。」

  「哦?是嗎?」赤司的反問語調就非常耐人尋味了,他也懶得去戳穿美月這冠冕堂皇的藉口。

  在基德預告的那天他是在場的,面對過當時變裝成了美月的基德,赤司相當容易就考慮過了基德和他這個表妹之間存在聯繫。再者,他的父親征臣近期頻繁地在和寶石打交道,實在是顯得有些異常。

  可以說在場的四人,全都對不論是哪個事件,或多或少都有著自己的見解和看法。

  總而言之,絕對不是什麼都不曉得的白紙。

  「那警視總監的貴公子呢?找我有何貴幹?」

  「自然是想向當事人了解一下,當時的事件啦。」白馬也毫不隱瞞自己的目的。他把話說白了,或許是最好的做法,畢竟他面對的,是赤司征十郎。

  跡部索性就根本懶得靠近赤司這邊,他一個人依靠在牆面上,雙手環胸插著,冷冷看著病床這邊赤司和白馬之間的對話。

  於是,最尷尬的那個,成了美月。

  美月只想說,她這是遭了什麼罪,好死不死趕上這種大佬匯集的場合。

  明明就是想來好好問一下赤司當時的情況,再不濟,她稍稍對自己這位表哥透露一點她所知情的事也不差。然後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得出線索……

  卻不想還多了一個跡部景吾,打亂了全部計劃……

  就在這時,白馬和跡部同時對她使了個眼色。

  美月佩服自己,她兩邊都看懂了。

  她太難了,真的。

  白馬來此自然是要從赤司嘴裡套線索,他的暗示是希望美月能把同在病房裡的跡部景吾支開。

  而跡部這邊就比較單純了,他純粹就是看美月站在那裡尷尬,想把她叫到自己身邊。

  「那個……我去買水!」美月扯出了這種最突兀但是又是離開病房最有用的土藉口,在經過跡部身邊的時候,順便拉住了對方的手腕,「跡部君也一起吧!」

  這個做法同時滿足了兩方的需求,她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雖然這辦法……又土又尷尬。

  見美月的重點落在自己身上而選擇把白馬丟在病房裡和赤司那傢伙一起,跡部突然就釋然了。目光順著美月拉著自己的力道停在了被少女握住的手腕上,他止不住就是嘴角上揚。

  當然,跡部景吾也不單純就是個陷入心動的智障戀愛腦。在跟美月一併出了赤司的病房之後,該問的事,他還是要問。

  早在那天美月在他家就該繼續追問的問題,他認為時機差不多了。

  兩人站在跡部大爺他永遠都不屑去碰的自動販賣機前面,很快就完成了買水的這個任務。但都停在這裡,誰也沒有馬上回去病房。

  沉默的氛圍一下就在二人之間瀰漫開,直至跡部從美月懷裡抽走了其中的一瓶罐裝水。

  「清田,現在,應該可以向我解釋一下來龍去脈了吧?」

  和當時在跡部宅時問過的話一模一樣。

  跡部的音色低沉而不乏柔和,對於美月,他絕不是逼問。

  美月依舊緘默了數秒,方才抬起頭,回視著比自己高出一截的跡部:「跡部君知情的有多少?」

  「零零散散的碎片信息而已。」

  跡部說著,擰開了水瓶瓶蓋,然後在自動販賣機對面的靠牆椅上坐了下來。

  他抬起眼皮又瞥了眼美月,繼續道:「如你所見,我來京都能夠知道的,就是我現在所能掌握的消息。赤司家的大火也好,還有和基德有關的那些。」

  到這裡美月聽懂了,跡部說不出詳盡的信息,他來找赤司也是為了了解當時的情況。

  兩方視角唯一的交集,就是在當時扮成了清田美月的基德身上。

  美月吸了一口氣,很快地理了理思路:「我知道該怎麼跟跡部君開口了。」

  「啊嗯?」

  「對於當時基德會變裝成我的事,我是知情的。」

  美月說著,沒再隱瞞過多自己和基德的聯繫。畢竟當時基德用她的身份給跡部打著電話的時候,跡部本人全都聽得真切。

  她也擰開了一瓶水,隨即在跡部的身側坐下,接著放低了音量,「我不知道征十郎知道多少,關於征臣先生用綠寶石引出基德的目的。跡部君剛才,有和征十郎交流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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