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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結束。
苑文博本來想做護花使者送林子鳶回家,不料看到了沈思遠的車就等候在外面。
他衝著車裡面的人做了個手勢,眉毛飛揚,不知道在開心什麼。
「你老公來了。」
「那我就先撤了。」
林子鳶回頭看去,黑色賓利車裡面果然坐著一個清冷矜貴的男人。
沈思遠低頭回了幾條消息,待抬頭,便看見林子鳶一臉考究的看著自己。
他沒明白她臉上的表情是何用意,只是開門走下車,然後到她身邊,「怎麼,今天不認識我了?」
林子鳶輕笑一聲,當時都沒察覺到自己竟然有幾分陰陽怪氣。
「對啊,不認識你了。」
她剛才就在內心認為尚清秋是沈思遠白月光可能性為百分之八十。
他應該是不喜歡那些過於聒噪的女孩子,而是喜歡內斂安靜一些的。
而尚清秋則正好是這類型。
眼看著剛才那女人對自己似有若無的打量,林子鳶這種想法更加確定了。
沈思遠只當她是刻意撒嬌,手掌把她攬到懷裡面,溫聲說道:
「穿的這麼少,也不知道帶件衣服來,不怕凍著?」
說完,他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給她披在了身上。
「帶你回家。」
「阿姨給你做了湯,正好暖暖身子。」說著,他準備把她帶到車裡面。
身後卻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思遠。」
林子鳶沒回頭,也聽出來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沈思遠。
他表情還算是淡定,往那邊看去,然後輕聲說道:
「你回來了。」
尚清秋看上去比晚宴的時候活絡了幾分,「是,剛回來沒多久。」
沈思遠無意跟她多聊,看了一眼腕上的時間,說道:
「不早了,我帶我太太回家。」
尚清秋唇角笑容僵硬了一下,然後很快恢復自然,「好,回去吧,她今晚應該也累了。」
林子鳶在二人說話的時候其實一直在觀察。
但她並沒有觀察到什麼。
畢竟這二位也不是一般人,情緒不會輕易的展現在臉上。
所以就這樣上了車,林子鳶看起來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沈思遠察覺到她在出神,微涼的指尖觸摸到她耳垂的位置,輕輕地揉捏著,問道:「在想什麼,嗯?」
林子鳶偏過頭來,眼睛眨了眨,像是有些八卦的問道:
「沈思遠,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
這話題有些突然,沈思遠眼尾撩開,「這還是你第一次想要對我展開了解。」
「這算不算晚?」
「不算。」
「那你還沒回答我。」
沈思遠鬆了松袖口,勾唇道:
「你認為我為什麼會娶你。」
林子鳶差點沒被他繞暈,「……什麼。」
似是無可奈何,沈思遠掐了掐她下頜,「如果對你不滿意,你認為我當初為什麼會對你提出結婚請求?」
這話林子鳶明白了。
看來喜歡的是她這種類型的。
但尚清秋貌似也是這種類型。
林子鳶那一瞬間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但是她卻難得這麼好奇另一個人的事情,她非常強烈的想知道,沈思遠的白月光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她眼睛轉了轉,剛打算再八卦一下,沈思遠卻因為車內二人的近距離而有些眸子深沉。
她今天穿的衣服雖然保守但卻是緊緊貼合在身上的,只露出了修長白皙的脖頸,黑髮挽在耳後,露出了巴掌大的小臉。
纖細的手腕戴著玉鐲,指尖無意識的攪動著,抬眸無意識的目光便帶著無限的春光。
她總是察覺不到自己有多能撩撥人。
沈思遠鬆了松領帶,視線放在窗外風景。
然而身旁某人卻是不看眼色的伸手過來摸到了他的領帶上。
幾乎是一瞬間,沈思遠抓住了她的手腕。
二人視線相對。
林子鳶怔了兩秒,然後老實的開口,「你這裡有個東西。」
還未等她說完,男人精緻好看的臉蛋便逐漸的向她這邊靠來。
她被壓在車內一角,有些無力抗拒,被他吻得有些喘不過氣,呼吸像是被全部掠奪了,指尖無力的抓住他西裝一腳。
男人工整的西裝被她抓的有些皺巴,但他卻像是毫不在意。
在一瞬間,她察覺到了沈思遠眸子中的情動。
顧奕葉作為情場高手曾經跟她說過:「男人跟女人本質上是不同的,女人有愛才能進行下一步活動,男人則不同,他們有沒有愛都是可以情動的,只要那個女人在他的審美範圍之內,一切皆有可能。」
想到這,林子鳶不知道哪來的不滿,然後忽然輕輕地咬了下沈思遠的唇。
沈思遠微微吃痛,後撤一些,垂眸打量她,還以為是自己動作粗暴了一些,讓她不開心了。
他替她抹掉唇邊有些花了的口紅,聲音喑啞道:
「又不滿意了。」
林子鳶豈止是不滿意,簡直是很不滿意。
但她又不知道自己為何不滿意,只感覺此刻整個人都彆扭的很。
她甚至怪自己過於矯情,明明一開始就是一場合作,偏偏她現在有些較上勁了,開始計較和想要窺探他的內心裏面究竟裝著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