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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十分流暢。
沈思遠:「她一向喜歡湊熱鬧,加你大概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估計就是想跟你熟絡一些。」
他指尖自然的搭在他纖細的腰肢上,不像是登徒浪子的逾越,那張斯文矜貴的臉蛋讓人感覺他此刻更像是心無旁騖。
那把寬大的黑色雨傘籠罩在二人的頭頂上。
為了不被淋到,林子鳶只得往他那邊更加近距離的湊了湊。
當時她以為這樣近的距離,二人應該就不會被雨淋到了。
待保姆阿姨打開門,看向他們二人,笑道:
「外面的人下的很大吧,看沈先生,肩側都濕了,我去拿條干毛巾過來。」
此話落下,林子鳶回頭望過去。
她這才發現。
沈思遠的肩側竟然已經被濡濕了一大片。
大概就在她剛才不經意的那一刻,他雨傘傾靠的角度便十分偏心向她這邊靠了過來。
那一刻。
林子鳶承認,她竟然有些小小的感動。
……
……
三日後。
林子鳶挑了一個店內不忙的日子,給沈思遠發著消息。
【今天可以嗎?】
一分鐘後。
對面回復道:
【可以。】
於是,林子鳶直接通知店內員工,「我跟大家說件事情。」
幾個人停下手裡面的工作,好奇的看向林子鳶,「什麼事情,老闆?」
林子鳶:「今晚我請大家吃飯。」
一聽這話,大家便知道這肯定是林子鳶結婚時候欠下的那頓飯。。
大家起鬨的說道:「新郎會去吧?」
林子鳶笑了下,「會。」
一聽這個,幾個年輕人又是討論起來,並且在手機上看著最近哪家店口味最好,最值得去。
她先去店內定位置,幾個員工隨後就來。
她給沈思遠在手機上發送了位置過去,說道:
【我在這邊等你,一會兒直接來就可以。】
說完,她把手機收了起來,準備往包廂走去。
結果,路過一間包廂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裡面傳來有些耳熟的聲音。
裡面的空氣有些嗆,男人交談的聲音從裡面出現。
男人的聲音偏煙嗓,屬於那種很容易讓人留下印象的聲音。
林子鳶當然對這聲音很熟悉,這是那天在酒吧遇到的沈思遠的好友之一——
苑文博。
當時苑文博還自我遺憾的說道:「我當初準備去唱搖滾的,結果還是被迫繼承家族企業,沒辦法啊,這就是成年人的悲哀。」
「有錢一點都不舒服。」
田飛文鄙視道:「你丫一天不炫耀能死?」
苑文博不服氣,當時還來了一段即興的搖滾,聽起來確實挺像那麼一回事兒的。
當時林子鳶還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還是沈思遠把牛奶從她手中拿走,遮擋住她視線,說道:
「涼了,我讓服務員去給你加熱。」
林子鳶:「好的……」
不過是幾日,林子鳶自然記得苑文博的聲音。
包廂的門沒有完全關死。
林子鳶隨意的偏頭睨了一眼。
還真是他。
巧合的是,包廂裡面當時正有人談論沈家二爺的事情,知道苑文博和沈思遠有幾分交情,幾人好奇的問道:
「聽說沈思遠之前對女人沒興趣,怎麼忽然結婚了?」
苑文博輕笑一聲,「結婚是什麼稀罕事兒,你們身邊就連浪子都有忽然結婚的,沈思遠結婚又是什麼稀罕事兒?」
「那倒也不是,只是有些好奇他不是對女色不感興趣嗎。」
「我就問問你,有對女色不感興趣的男人嗎?」
「那……他是什麼情況嗎?」
苑文博今晚也是喝多了,臉色緋紅,嘴巴沒把門的多說了兩句,就連菸灰落在褲子上都沒發現。
「我跟他認識多少年我還不知道嗎。」
「沈思遠這樣的人眼光高的要命,他哪是對女色不感興趣,心裏面是裝著人了。」
身旁的人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提醒著說道:「哎哎哎,菸灰菸灰。」
苑文博叫喚了一聲,趕緊抖落了褲子上的菸灰,然後一副擺出醉酒後標準文藝男青年的模樣,吐出煙霧,幽幽道:
「這男人啊。」
「如果不是心裏面的那個白月光,跟誰也就不過如此了。」
接下來的話林子鳶也沒繼續聽,但心裏面也差不多明白了七八分,她往前走了幾步,進到了自己訂好的包廂內。
對於苑文博的這個說法,她也不意外。
如果沈思遠這個年紀,還沒有喜歡過的女人倒是真的有點說不過去。
她現在是有些理解他當初為何會匆匆跟她結婚,並且說三十而立。
的確。
不是那個人,跟誰也就不過如此了。
沒過一陣,幾個員工便熱鬧的進來了。
林子鳶笑著迎接他們,「你們還挺快的。」
幾人好奇的在屋內打量了一圈,「新郎呢?」
「別急,馬上到了。」
沒過多會兒,包廂的門便從外面被人拉開。
身材頎長的男人出現在門口,劍眉星目,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幾個員工像是沒見過世面一般,一時有些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