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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力霞多麗」算了算了,度數太高了,人家再怎麼說也才十九,萬一受不住直接睡死過去了呢。
江斯年挑挑揀揀好一會兒, 讓服務生送上去了。
舒琅把手機放回口袋, 被程靜秋這麼一忽悠,她覺得心裡有底多了,扭了扭手腕準備回去。
腿上突然一軟, 「咚」的一聲被什麼給撞了, 舒琅低頭一看, 原來是個小姑娘。
小姑娘步子急沒抬頭看清路, 一個不留神就撞人身上了,撞完了還是抬頭一臉懵的表情。舒琅蹲下身去幫她捋了捋額前散亂的碎發, 小姑娘現在可以平視她,咧嘴一笑,「姐姐你真好看。」
舒琅也對她笑著說「謝謝。」
「姐姐我要洗手手, 」小姑娘扯了扯頭上剛才有些撞歪了的帽子,眨巴眨巴大眼睛看著舒琅, 「你抱我洗好嗎」
洗手台設計了一高一低兩個水槽, 左邊成人右邊小孩兒, 但右邊那個水槽對於身邊這個丁點兒大的小姑娘來說還是確實有點兒夠不著。舒琅瞧著她就跟一個從童話電影裡跑出來的小紅帽似的, 這點小要求又有誰能拒絕呢。
舒琅幫她把袖子挽起來的時候才發現小姑娘手裡還捧著一束花, 小姑娘把花放在洗手台的邊兒上,乖乖的伸出雙手任由舒琅幫她挽袖子。
小孩子輕輕的軟軟的,就像一隻小糯米糰子,舒琅心裡有一種詭異的滿足感,仿佛穿越回到了以前,那時候卿念也是這樣一隻又白又糯的小糰子,乖乖的被她捧在手心裡。
舒琅有些自嘲而甜蜜的笑了笑,都說陷入愛情中的人就像得了魔怔,吃飯想對方睡覺想對方,而她現在光是抱著一個丁點兒大的小女孩,都會想起卿念的小時候來。
小姑娘也就四五歲吧,卿念四五歲的時候舒琅還在喝奶,甚至可能還沒有記憶。
「姐姐,我洗好了。」小姑娘關了水龍頭,轉頭衝著她笑。
舒琅把她放下來,小姑娘把放在台上的那束花送給舒琅「姐姐,花送你啦。」
「謝謝姐姐,你長得真完,一溜煙兒就跑了,舒琅有些意外的看著她蹬蹬蹬飛快的腳步,又看了看手裡的花,愣了愣,揚起一抹輕笑。
聽見掀起帘子的聲音,卿念一個手抖差點兒把酒瓶子給摔了。心有餘悸的把酒擺好,卿念舔了舔嘴唇,背對著身後那人乾笑道「你回來啦。」
「嗯,菜上了麼,」舒琅手撐在卿念身後的沙發靠座,向前微傾,鼻息貼著卿念白嫩纖長的脖頸,深深的聞了一道,「很香。」
這流氓耍得卿念老臉一紅,她本來今晚就堵著一肚子騷操作準備施行呢,當即不甘示弱的耍了回去,「哦菜香還是我脖子香啊」
舒琅很明顯被卿念這個反應搞了個措手不及,她愣了一下,隨機笑了出來,「都挺香的。」
然後還十分應景的又在卿念脖子上聞了一下,這回就差直接啃上去了。舒琅點點頭,再次肯定「嗯,香。」
「坐坐下吃吧菜都涼了」卿念幾乎是靠吼出來的。
「涼了也被你的大嗓門兒又嚇熟了。」舒琅坐到自己位置上,戴上手套掰了個螃蟹腿開始慢條斯理的剝,還行,挺燙的,還在嘶嘶冒著熱氣兒,鮮嫩嫩香噴噴。
卿念也往外挪到了沙發靠邊兒的位置,和舒琅面對面坐著。她之前是故意坐在沙發裡面靠牆的位置的,就是為了給舒琅騰出地方來,如果舒琅會和她坐一邊兒的話。
舒琅當然沒有和她排排坐,這是情理和意料之中的,卿念本來也沒抱希望,要是舒琅真的在她旁邊坐下了那估計今晚這晚飯就吃不成了呢。卿念這點小動作其實就是給自己創造一點幻想的空間罷了,有時候玩玩一個人的曖昧獨角戲也不失為一種快樂。
「你點了酒」
卿念一驚,差點把整個蟹殼都嚼碎了,她齜牙咧嘴的鬆開對螃蟹的鉗制,點點頭,君子坦蕩蕩,「對啊,螃蟹吃多了冷,白葡萄酒驅寒還幫助營養吸收,絕配。」
舒琅眼中閃著笑意,給兩人都滿上了「那可好。」
「嗯吶」卿念掰開螃蟹的肚子,歡快的哧溜起來,哧溜一口螃蟹喝一口酒,然後吐著舌頭說,啊好辣好辣,你幫我喝掉一點吧。
「不會喝酒你還倒這麼滿」舒琅想摁鈴讓服務生帶瓶果汁上來,卻被卿念一把制止。
「其實這種酒還挺好喝的。」卿念砸吧砸吧細品了一遭,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你也喝嘛。」
怎麼突然對喝酒這麼熱衷,舒琅端起酒杯,淺金色的液體順著纖長的喉嚨灌下去,肚子裡沒什麼東西,她立馬打了個酒嗝兒,笑得有些邪氣,「怎麼,這酒里給我下了藥」
卿念沒來由得一陣心虛,嘖了一聲,「遵紀守法啊。」
舒琅沒說話,不知道盯著哪個地方愣愣出神,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卿念也沒了聲音,為了不讓氣氛過於沉默,她只好把螃蟹故意啃得咔嚓作響來強行製造一些聲音。
江斯年瘋狂戳她「醉了沒醉了沒差不多得了啊」
卿念回「她喝了這麼多都不見醉的啊」
「你都不知道人家酒量就瞎灌呢」江斯年很明顯的鄙視口吻,「出了事上新聞了,標題就叫卿念攜友斗酒斗到昏迷,摟著對方當螃蟹啃。」
「那你安排好救護車吧。」卿念放下手機,豪情萬丈的舉起酒杯在舒琅的杯子上輕輕碰了碰,「來,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