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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隱煉聞言好奇起來:「你師父是誰?很厲害嗎?」

  霍游月聞言笑容更盛,但看著連隱煉的眼神里卻多了點什麼,她道:「那是,我師父就是在夜裡,也可以用箭。」

  「這麼厲害?」連隱煉驚訝之餘,又覺著有點熟悉,「你師父我不會認識吧?」

  「當然了。」霍游月道,「咱們大易的攝政王,你怎麼不認識。」

  連隱煉:「……」

  看他一臉噎到的樣子,霍游月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般人我哪看得上,再說我哥也不放心。」霍游月說著一頓,似乎想起什麼來,神色柔和許多,「我記得小時候看到臨風哥射箭的時候,其實不是很認可,因為他箭法不太好,丟十個東西只能射中兩三個。」

  連隱煉一聽有點無語:「那可是移動的東西,能射中很厲害了。」

  「看是誰嘛。」霍游月笑道,「我哥都能射中七八個,他一直掛在嘴邊的人,怎麼能輸給他。」

  連隱煉會意:「那後來呢?」

  「後來我發現他是閉眼射的,可把我激動壞了!」霍游月道,「當即就拋棄我哥跟了臨風哥。」

  連隱煉聞言樂了:「那你哥不得心塞死。」他笑著笑著,又覺得不對,狐疑起來,「你哥不會還想把你嫁給臨風吧?」

  「那倒沒有。」霍游月說著仔細打量了一下連隱煉的神色,見他鬆了口氣,又補充道,「但是我的確想嫁給他。」

  連隱煉:「……」

  看他一臉複雜,霍游月又忍不住笑起來:「你怎麼什麼都寫在臉上,真好玩。」她說著又看了一眼連隱煉的手,這才說道,「我哥沒那麼想,是因為知道臨風哥的想法,後來我知道他練箭的原因,也打消這個念頭了。」

  連隱煉聞言好奇道:「什麼原因?」

  霍游月垂下眸子:「臨風哥的眼睛晚上看不見,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連隱煉點頭,「不過有燭火就沒事吧。」

  霍游月點頭:「但總有沒有的時候,他說自己晚上看不見,遇到危險不能保護小殿下,所以想做點什麼。」

  連隱煉聞言一愣:「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日子記不太清了,就記得是秋天,因為那時候他剛陪先帝秋獵完沒多久。」

  連隱煉恍然,心裡泛起一絲酸澀的暖意。

  這事他是記得,他以前在山上迷路過,當時還是聶臨風找到自己的。

  其實帶皇子去秋獵是常事,但很多時候都會考慮到年齡。

  還不會走的皇子有母親看著可以帶去,年長的皇子聽話懂事可以帶去,像當時的連隱煉那種會走還不聽話的皇子,一般是不會帶去的。

  畢竟是在外面,危險太多,一個沒看住跑丟了問題就大了。

  但連隱煉哪懂那麼多,當時找不著聶臨風,一聽他居然跟父皇還有幾個皇兄一塊秋獵去了,連母后都去了,氣得不行。

  秋獵是什麼?對年幼的連隱煉而言,那就是大家一起出去玩了,還不帶他。

  因為這事他在宮裡又哭又鬧的,聽說眾人回來那天氣得飯都不吃。

  姜雁嵐自己也去了,跟兒子站不到一條陣線,怎麼哄都沒用,只好派人去把聶臨風找來。

  連隱煉一聽這話更生氣了,打定了主意,不管聶臨風說什麼都絕不搭理他。

  但聶臨風那時已經不是初見連隱煉時的小木頭,不會聽見小殿下鬧脾氣了就不知所措了。

  「殿下,聶公子來了。」宮人匆匆忙進屋,急促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按不住的欣喜,這小皇子已經一天沒吃過東西,要是餓壞了可怎麼辦?

  「不要見!」連隱煉坐在床上,把自己裹得跟個粽球似的,對著牆悶悶不樂,「誰來也不見!」

  「可……」宮人話還沒說完,平穩有力的腳步聲已經從屋外到屋內,打斷了她的話,她立刻側退開去,跪下行禮。

  這會的聶臨風已經長得比同齡人高許多,許是長年在軍中打滾的關係,又許是單純的遺傳,他不笑時看著很兇,好像天生就該是拿著刀槍劍戟的凶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提著幾份用油紙仔細包好的吃食。

  他擺手示意宮人退下,自己邁開步子進屋,也不管小皇子方才還嚷嚷著「誰也不見」的命令,直接過去在床邊坐下。

  連隱煉微動,卻不是轉過來看他,而是收回餘光端正地對著牆,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好似從來沒注意到他。

  聶臨風早就習慣了他這樣,自顧自打開手上的油紙,露出裡面的東西:「萬香齋的米糕和水晶糕,葉記的如意糕、桂花酥,還有你最喜歡的……」他一樣樣報著,直到看見小皇子忍不住轉過頭來,這才住嘴,「怎麼了?」

  連隱煉聞言鼓著臉轉回頭去,不說話了。

  聶臨風見狀道:「犯人死刑也要宣判罪狀,殿下不說,我又怎麼知道我做錯什麼了?」

  「你們出去玩都不帶我!」連隱煉雖然心已經飄了,但是意志勉強還算堅定,只是時不時瞥聶臨風手裡東西的眼睛暴露了他,「每次都這樣!」

  「我們去打獵,你一個弓都拉不開的小傢伙,跟去做什麼?」聶臨風無奈,但只說了一句,看小皇子氣得眼睛都圓了,連忙改口,「不拉弓,下回藏我車上,給我當弓,我帶你去。」

  連隱煉一聽立刻不氣了,從被子裡爬到聶臨風面前,朝他伸出尾指:「不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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