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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說話,算是認下了這件事。

  「刺殺陛下是死罪,殺便殺了。」聶臨風說著淡淡看了連隱煉一眼,「陛下,好自為之。」

  他指的可能是原身濫殺無辜的事,也可能是指別的連隱煉不知道的事,但無論是什麼,以後都不會有了。

  「以後不會了。」連隱煉看向聶臨風,目光堅定,「以前是我人渣,以後我會努力。」

  聶臨風聞言一愣,原本想說的話全卡在喉嚨里,猶豫了好一會,只剩下一聲嘆息:「這件事我來處理。」

  他說著忽然沖連隱煉微微彎了一下眼睛,帶著點安撫的情緒,但只是一瞬,很快又恢復那張冷冰冰的臉,起身大步離開了延和殿。

  連隱煉看愣了,他覺得自己剛才好像出現了幻覺,不然聶臨風好端端怎麼會對他笑呢?

  等他從愣神中反應過來,聶臨風已經消失在屋裡,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屋裡堆的奏摺,昨天批的時候有很多他壓根看不懂的,還得問問聶臨風具體的情況,結果人就這麼走了,他找誰去商量去。

  連隱煉急了,立刻邁開大步追出去,沖已經快走到門口的聶臨風喊了一聲「等等」便跑了過去。

  聶臨風頓下腳步,疑惑地轉回頭,幾乎同時,連隱煉已經跑到他面前,拉著他的衣袖,半圓的桃花眼裡閃著希冀:「你今晚不留下來陪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聶臨風:哪種陪?

  連隱煉:努力學習那種陪!

  第13章

  聽見連隱煉的問題,聶臨風說不懵是假的,尤其看到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後,開始頭疼了。

  「陪什麼?」

  連隱煉有點不好意思,畢竟聶臨風幫忙幹了這麼多年,本來該他做的事沒做好還想著抓苦力。

  他扭捏著靠過去一點,小聲道:「陪我批奏摺。」

  聶臨風:「……?」

  連隱煉看他不斷鎖緊的眉心,估摸著是要拒絕了,立刻擺出誠懇的態度,一雙眼睛真誠地看著他:「拜託,就一晚上,我學會了你以後也可以輕鬆點不是?」

  他說得有理有據,再加上那對閃閃的眼睛,聶臨風在門口猶豫了好一會,終究是沒能拒絕,點點頭算是答應,交代人去把今日的摺子搬過來。

  連隱煉立刻發出一聲歡呼,末了覺得不大合適又斂了,摸著鼻子不好意思地沖他笑。

  「劉福,去備些茶點。」連隱煉沖劉福吩咐了一聲,伸出手去捏住聶臨風的衣袖,拉著他往回走,邊走邊說道,「你就幫我看看,解釋一下就好,我自己能處理的。」

  聶臨風看著自己被捏皺的衣袖,沒說話。

  他幾乎都要開始習慣昏君最近的反常了。

  聶臨風在延和殿呆到入夜,劉福進屋掌燈時連隱煉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只有聶臨風還拿著筆在批覆今日的摺子。

  劉福看到聶臨風就犯怵,低頭抖著聲音恭敬道:「王、王爺,宮門快落鎖了。」

  意思很明顯,問他什麼時候走。

  聶臨風看了一眼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皇帝一眼,垂下眸子沒有說話,劉福只好退了出去。

  連隱煉睡得香甜,直到換姿勢時蹭落摺子驚醒,轉了兩下睡僵的脖子,並藉機睜著迷糊的眼睛四處看,最終落到聶臨風批覆的摺子上。

  他寫了很長的一串,連隱煉好奇地看探頭去看,還沒看上兩眼,摺子就被合上了,好像他是考試時準備抄學霸同桌答案的學渣。

  「小氣鬼。」連隱煉抱怨著打了個哈欠,抹了把臉後往桌上一趴,大有再睡個回籠覺的意思。

  聶臨風微微偏頭看了一眼,就看昏君臉上不知何時蹭了硃砂,被手一抹便暈開了,像姑娘家的胭脂,又像是血,襯得皮膚越發雪白。

  先前那股躁動的凌虐欲又冒出尖,他忍不住伸手過去在連隱煉臉上施力蹭了蹭。

  昏君打小嬌養,皮膚跟緞子似的,繭子一磨,立刻泛起紅,和硃砂的顏色攙著,像是紅梅落雪。

  連隱煉本就沒睡熟,被蹭了幾下有些不滿,睜開眼瞪他,一點威懾也無,反倒激得聶臨風手上力道更重。

  「煩!」連隱煉皺著眉拒絕,又重新把臉埋進臂彎里。

  「不是批摺子?」聶臨風伸手捏住連隱煉後頸,微微用力,拎小貓似的把人從桌上拎了起來。

  「疼疼!」連隱煉拍開聶臨風的手,本想抱怨兩句,看見桌上那幾份給他當範本的摺子,又說不出話了。

  到他這沒批覆的大多是請安或報告天氣之類的摺子,緊急的聶臨風早早批過只留了份謄寫的給他當報告看,現在聶臨風也只是把過了時效性的再批一次給他做個參考。

  這樣想想聶臨風對他真挺好的。

  拿著筆猶豫了好一會,連隱煉還是乖乖繼續做事,但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了,筆拿在手上半天也沒寫出個字來。

  聶臨風看得頭疼,他就不該信了昏君要努力的鬼話。

  「既然不準備寫,那便不寫了。」聶臨風說著擱下筆,其實他的工作早做完了,現在只是在批以前批過的摺子給昏君當範本,「劉福跟你多少年了?」

  「嗯?不記得了。」連隱煉乾脆也放下筆,隨手拿了桌上的糕點吃,軟糯糯的,一口下去還有紅豆的香甜,很得他喜歡,忍不住又多吃了一塊。

  「那劉福一直在吃回扣的事,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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