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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茗笙知道若自己沒回來,顧涔觀定是會自己私底下處理掉的,到時候自己與對方要好,加上又是東宮的人先犯了錯,定然也不會追究什麼。

  細究下來那般竟也是還算不錯的處理方法,至少比眼前的情況要好上許多。

  「逐出宮去吧,再給點盤纏,不要再回京城了。」季茗笙不想殺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宮女,此時的他困得不行也不想將這事拖太久,便這般處理了。

  處理結果並不很讓顧涔觀滿意,但季茗笙就是會這般處理的人,他不覺得奇怪,也能夠接受。

  兩名宮女被趕出宮還有些不甘,可好不容易保住小命,對視一眼過後還是應了下來。

  不待宮女收拾好東西離開,太子妃便知道了這事,匆匆趕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顧涔觀正在給季茗笙拿蜜餞,還說著困了也得喝了藥再睡。

  太子妃一進來便瞧見這般情景,來前還當二人臉色會不大好,如今看來方才那事並沒有如何影響到二人。

  見太子妃來了,季茗笙也猜到是方才那宮女的尖叫聲叫外邊的人知道裡邊些許狀況,這才引來了太子妃。

  他站起身朝太子妃行了個禮,與對方一同入座之後搶先開口:「娘,兒子已經處理好了。」

  太子妃狐疑看他一眼,轉頭看向顧涔觀,問:「這孩子心軟,還不肯叫我知道,你說說他怎麼處理的?」

  顧涔觀有些猶豫,他知道太子妃的性格與手段,知道若今日讓太子妃來處理,定然沒有那麼容易揭過去。但太子妃點了他的名要他說,他也沒辦法瞞著,只能將季茗笙的處置說了出來。

  果不其然,太子妃聽到這處置結果,眼睛一瞪便要去擰季茗笙的耳朵。好在半路想到自家兒子不經擰,只好停住了手,換成氣急敗壞地拍一下桌子,罵道:「你這孩子就是心軟,以後可怎麼辦哦!」

  季茗笙連忙賠著笑說好聽的話哄太子妃開心,又說快要過年了不宜殺生,放他們一馬。

  太子妃又瞪了他一眼,明知道是藉口,但也因為是兒子說的而接受了這個說法。

  可接受歸接受了,太子妃還是要罵季茗笙一頓,叫坐在一旁的顧涔觀想笑又不敢笑,生怕惹了太子妃不高興。

  也是因為顧涔觀在這裡,太子妃並沒有罵得太過分,只是重複著那些責怪對方心軟的語句,畢了自己先覺得煩了,嘆了口氣喝起茶來。

  喝著喝著又想起什麼,在季茗笙以為自己已經可以不挨罵的時候說了一句:「你爹已經是個很心軟的了,娘真是沒想到你能比他更心軟。」

  說到這個,季茗笙更是不好反駁,只能應著,也沒說要改,只哄太子妃別生氣。

  可顧涔觀看不得季茗笙一直被罵,忍不住插了句嘴,說:「興許皇上就是看中太子和太孫心軟呢?」

  太子妃其實也明白的,只是這會兒氣頭上便說得多了些,聽得顧涔觀這一提起,也沒再罵季茗笙,只讓對方往後將這些事交給自己來處理。

  季茗笙應著,卻也沒將話說死,只說往後不會瞞著母親。

  至於是不是自己先處理好,沒有明說,但在場三人都明白是知道錯了但是不改。

  沒坐一會太子妃便要回去了,臨走的時候讓季茗笙多去看看太子。

  「近來你爹的身子很是不好,心疾犯了幾回,好在華遠在宮裡,順手幫了忙。」太子妃留下這話,又讓季茗笙好好謝過華遠,方才轉身離開了季茗笙房間。

  季茗笙送太子妃出去,又站在原地望著屋外的雪不言不語,不知在想什麼。

  顧涔觀看了他一眼,隱約能猜到什麼,但卻沒有明說,只等著他提起再安慰對方。

  季茗笙看了小一會的雪,待站得久了方轉身回去。

  剛好華遠過來給他請平安脈,瞧見他在外邊挨凍便是一皺眉。好在華遠不是太子妃那種會罵你一個時辰的人,他只會說你一句之後愛聽不聽。

  只是今日的華遠看了看他,欲言又止了好一會,最後決定用一句玩笑話起個頭與季茗笙聊一聊。

  「跑去外邊挨凍,是想凍到快死了好讓我在你身邊多待幾年嗎?」

  季茗笙聽著這話,不解地挑了下眉,很快便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這個想法。

  一旁的顧涔觀冷冷瞥了華遠一眼,說:「不過出去了小一會,不礙事的。」

  華遠與季茗笙朝夕相處,季茗笙又是習慣性關心身邊人的那種和善,加上本來就是個美人,若華遠真的對季茗笙有什麼心思也不是怪事。

  只不過這個華遠沒辦法趕走,讓顧涔觀心中很是不舒服就是了。

  季茗笙想著太子的事,沒去注意二人之間暗流涌動,也沒聽見華遠堵了顧涔觀一句「你是大夫了?你又知道沒事了?」惹得顧涔觀臉色都變了。

  煩心著煩心著,季茗笙也覺得自己在心底苦惱也是沒用,不如問問替太子看過病的華遠。、

  「太子他……他的身子怎麼樣了?」

  季茗笙知道華遠是神醫首徒,他先前說活不了那便是活不了,但如今華遠願意在太子心疾犯了的時候幫個忙,季茗笙又是燃起了希望。

  萬一還有救呢。

  華遠抬眼一瞧,正好瞥見季茗笙那帶著希望的眼神,眉頭一挑覺得有些新奇。

  但新奇歸新奇,現實並不是你希望什麼就能有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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