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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秋鴻一走,季茗笙也算是鬆了口氣,瞧著除夕宴差不多了,便想著出去外邊透口氣。

  他從小長在皇宮裡,自是對皇宮了如指掌,即便黑燈瞎火的,也能準確認出自己在哪兒。

  路過一處空宮殿,就要走過一段迴廊,季茗笙停下腳步站在迴廊邊眺望遠方。

  正好這會子下了雪,層層宮殿銀裝素裹,叫人忍不住駐足此地多看幾眼。

  季茗笙站了一會,正要回去的時候卻是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他轉過頭一看,瞧見任秋鴻攏著袖子站在自己身後,正朝著他笑。

  任秋鴻的笑帶著幾分涼意,這般一瞧竟是比嚴嚴寒冬還要讓人遍體生寒。

  季茗笙臉色一僵,眯起眼看了看他,眉頭一皺,問:「任世子來做什麼?」

  「來透透氣。」任秋鴻笑眯眯的,這樣站在季茗笙身後,不免讓他想起自己前世的死。

  就在季茗笙想說點什麼離開此地的時候,卻聽得任秋鴻說:「能在這裡遇見太孫,也是你我的緣分。」

  「除夕宴離這兒近,遇見也是尋常事,談不上什麼緣分。」季茗笙往旁邊退了一步,等了一會不見對方走開,只能往前走繞開對方便想回去,嘴裡邊還說著,「你我之間是沒有緣分的。」

  任秋鴻聽著這話,挑了下眉,在季茗笙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忽的輕笑一聲。

  季茗笙還奇怪對方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隨即便被對方伸出來的手攔住。那手還不安分,就著這個姿勢環住他的腰,一個收手幾乎將他拽進懷裡。

  好在季茗笙反應快,強行穩住身形,又抓住對方的手怒視著他,終於在離對方的身體還有一小段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

  「任秋鴻,你想幹什麼?」季茗笙瞪著任秋鴻,死死抓著對方的手臂想將環在腰間的手扯開。

  可那手仿佛鐵做的,力氣也根本不是季茗笙一個病弱太孫能夠抗衡的,扯了半天是連動都不帶動一下。

  季茗笙氣得不行,抬腳結結實實給任秋鴻的左腳來了一下,怒視著對方,想等對方因為吃痛收回手。

  可任秋鴻像是不知道痛一樣,季茗笙不願意過來,他便湊近季茗笙脖頸間嗅了嗅,輕笑一聲:「太孫的頸間有一顆小痣,您那位伴讀每天瞧著竟是能忍住不往上邊咬一口嗎?」

  抓著他就算了,還用這樣的話說顧涔觀,更是叫季茗笙生氣。

  他罵了一句:「他才不像你齷蹉,鬆手!」

  「太孫心中的伴讀竟是那麼好嗎?這樣的話太孫可是要失望了,同類看同類是最準的,您那位伴讀可不是什麼好人呢。」任秋鴻笑起來,笑容有些張揚,與他那薄情的長相相襯更是多了幾分瘋狂。

  季茗笙明顯縮了縮,但因著對方是在說顧涔觀,他又大著膽子瞪了對方一眼,說:「只有你不是好人,他很好,跟你根本不是一類人。」

  任秋鴻聽了這話只是笑,往季茗笙身後一瞧,不知瞧見什麼,突然雙手抓著季茗笙的腰,在對方的脖頸間吸了一口氣,嘴裡邊還說著:「真羨慕啊,太孫這樣的偏愛要是能給我就好了。」

  沒有太親密的動作,但這般湊近吸一口氣,在別人看來卻像是在親吻舔舐脖頸。

  被鬆開的時候季茗笙還有些恍惚,回過神來他第一反應便是讓人來抓這登徒子。

  可後退幾步已經打算離開的任秋鴻卻是朝季茗笙身後揚了揚下巴。

  季茗笙不知對方這是做什麼,但他心裡頭莫名浮起幾分慌張,似有所感地回頭一瞧,正好看見風塵僕僕趕回來的顧涔觀冷著臉站在不遠處。

  不知對方看了多久,不知對方看到了多少,季茗笙忽的慌亂起來。

  「涔觀,你怎麼趕回來了……」

  季茗笙明明自己都沒做什麼,明明是任秋鴻強行抓著他,可讓顧涔觀看見任秋鴻故意做的那些事,他還是有些慌亂。

  顧涔觀朝季茗笙露出一個意味不明地笑,上前來牽住他的手,往那被環過的腰間看了一眼,眼中帶著幾分厭惡。

  季茗笙剛想說什麼,便被顧涔觀環住腰按進了懷裡。

  他下意識想要掙扎,可顧涔觀的手死死按在他的後腰,另一隻手安撫地撫摸著他的背,讓他一瞬間冷靜下來。

  「任秋鴻,離他遠一點。」顧涔觀的聲音帶著濃濃冷意,聽著比外邊的冰雪還要冷上幾分,不知道的人聽見怕是以為他要拔劍殺人。

  「太孫是你的所有物嗎?你憑什麼讓我離他遠一些?」任秋鴻笑著,舔了下嘴唇,對季茗笙說,「太孫身上的藥香味好聞極了。」

  顧涔觀眼睛一眯,輕嗤一聲,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便將人死死裹住,連腦袋都沒肯露出來給人看。

  「你也配碰他?」顧涔觀說著,將人打橫抱起來,轉身便要直接回東宮。

  季茗笙掙紮起來,想說自己出來沒跟皇上說一聲,直接回去怕是不好。

  可顧涔觀根本沒打算跟他商量,只放輕聲音說:「讓人回去說一聲就好了,你別怕。」

  季茗笙聽著對方的話,也真的安心下來,安靜伸出手勾著對方的脖子,被對方這樣抱著走了一段。

  等到顧涔觀叫住一個路過的小太監去傳話之後,季茗笙才發現不對來。

  不是,為什麼顧涔觀要這麼抱著他?

  季茗笙瞪大了眼,騰出一隻手來扯開自己頭上的斗篷,驚訝地看著顧涔觀,就要問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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