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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羽越發覺得不對勁,但只能告訴自己那是在羞辱紀雲川。

  直到有一天,紀雲川死了。

  紀羽才發現自己早就將這個人放進了心裡,追悔莫及之下他滿天下尋找活死人的法子。

  經歷了數次失敗之後他心灰意冷,以為只能抱著對方的骨灰走過此生時,卻在榮國府發現了那個與紀雲川生得一模一樣的世子。

  第7章 遇刺(二)

  這般稱呼,聽在顧涔觀耳朵里仿佛是一聲驚雷。

  那雷電讓他全身都像是過了電,瞪大一雙眼怔怔看著眼前的人。

  季茗笙只當是個讓對方占占便宜的稱呼,並未多想。

  見顧涔觀這般過激的反應,他嘴唇翕動著想說點什麼,可什麼都還沒說出聲便被對方抱了個滿懷。

  隔日一大早,華遠進來看了看他的情況,便收拾好東西準備與他們一同上路。

  「華先生真要跟著太孫去京城?」顧涔觀趁著季茗笙在屋外走走的功夫,皺著眉帶了濃濃敵意看向華遠。

  「太孫相邀,怎能不去呢。」華遠笑著與顧涔觀對視,瞧著對方那警惕的模樣,臉上笑容愈發痞氣,「顧世子放心,在下對太孫毫無興趣。只是好活死人,而太孫這樣半隻腳踏進棺材裡的人,在我眼裡與死人沒有區別。」

  原本聽著前邊的話,顧涔觀還鬆了口氣,可聽到後邊卻是火氣上涌,當即便與華遠過起招來。

  季茗笙回來的時候正好瞧見二人在那過招,雖是顧涔觀更勝一籌,但華遠靈活異常,竟是一時半會決不出勝負來。

  雖說他也對二人的武功頗為好奇,但現在根本不是將時間拿來決勝負的時候。

  他失蹤了一天,外邊定然是急壞了。

  便是有顧涔觀來找他,但一晚上沒找回去,估計外邊都要亂成一鍋粥了。

  制止了顧涔觀和華遠之後,季茗笙便與二人一同離開這處幽靜院子,到了外邊官道上,正好遇上來找他們的官兵。

  瞧見季茗笙好好兒站在那兒,領頭的將軍明顯鬆了口氣。

  可鬆了口氣之餘,那將軍看向季茗笙的眼神卻是不大好,頗有些這個病秧子太孫給旁人添了麻煩的感覺。

  季茗笙打眼一瞧,發現是前世與自己十分不對付的將軍屈子騫。

  知道屈子騫一向瞧自己不順眼,季茗笙也沒多管,只禮貌地朝對方一頷首,便在顧涔觀的攙扶下上了馬。

  屈子騫知道季茗笙因為身子不好一直沒學騎射,瞧見對方上馬嗤笑一聲打算看人笑話。

  可還沒說什麼,便見顧涔觀隨後一同上了馬,雙手從季茗笙腋下穿過抓住韁繩,頗有種將人摟在懷裡的感覺。

  屈子騫的眉毛瞬間緊緊皺了起來,眯了眯眼打量著二人同騎的模樣,冷笑一聲,心底罵了一聲。

  靠伴讀的廢物。

  也許是前世對屈子騫有幾分了解,季茗笙瞧著屈子騫那神情便知道對方心中在罵什麼。

  他也沒想多管,只淡淡瞥了屈子騫一眼,示意顧涔觀可以走了。

  回京復命的官員們走得慢,季茗笙他們沒一會便跟上了他們,又換上馬車方才算是安穩一些。

  只是顧涔觀在之後回去的一路總是不大高興,雖還是對著人笑,但季茗笙總感覺對方眼中半分笑意也無,神色間還帶了幾分不耐。

  想該是遇上什麼不快,季茗笙與顧涔觀從小一同長大的情分到底與旁人不同。

  他瞧著回京的隊伍中途停下來休息,便拉了顧涔觀到旁邊去想問個清楚。

  被季茗笙拉著出去,顧涔觀神色緩和些許,眼中也染上幾分笑意,看得季茗笙有些奇怪。

  難道看見他會讓顧涔觀忘記心中不快嗎?

  季茗笙瞧著對方,帶著幾分不解地將心中所想問了出來。

  聽了季茗笙的話,顧涔觀沒忍住笑出聲,用袖子擋住自己勾起的唇角,對季茗笙點點頭。

  「對,我見著你才會笑。」

  季茗笙聽著這話不對勁,眉頭微皺,剛想追問,卻聽得對方坦白了旁的。

  「我不喜歡華遠,瞧著他與你一同在馬車裡,我不高興。」

  沒想到對方是因為這個不高興,季茗笙微微瞪大眼,與顧涔觀對視了小一會,噗嗤一聲笑出來。

  「我的好太孫,你笑什麼?」顧涔觀也跟著笑,為他拂去掉下來的碎發,瞧著怎麼都不滿意,最後決定替對方把頭髮重新束起來。

  季茗笙習慣了顧涔觀與自己這般接觸,不僅沒有讓對方停下手中動作,還指揮著說自己梳成什麼樣的。

  顧涔觀同樣縱容季茗笙,對方說什麼答應什麼,怕是對方現在說想要揚州某位民間手藝人做的簪子,他都會即刻跑去替自家太孫買來。

  不遠處的華遠瞧著二人互動,眯了眯眼,心中有了幾分猜測。

  但二人如何也與他無關,他只關心季茗笙這身子能不能在自己的調養下好起來。

  他是神醫首徒,在他心中沒有什麼比挑戰疑難雜症更重要的事情。且他行走江湖多年,對這些男人之間親近的事情早見怪不怪,自然不會多管二人的事。

  至於太孫,華遠瞥了一眼那張臉。

  好皮囊,但他沒什麼興趣。

  季茗笙解釋了一番華遠是神醫首徒,對治好他這件事頗有見解,只能減少這般在馬車內獨處的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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