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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流寒微微眯起眼,深邃的眸子死死盯著祁野,視線掃過他殷紅漂亮的薄唇時,停滯了片刻。

  隨後祁野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吻就落了下來。

  忍著心頭的羞恥感,顧流寒摁著祁野的頭,跟他在漫天飛雪中接吻。

  膠著纏綿的小舌飢/渴地追逐著對方,嘖嘖的水漬聲在耳邊撥弄著兩人的神經。

  這種極度羞恥但又甜蜜得要死的感覺,顧流寒逐漸有些上癮。

  半晌,兩人滿面潮紅地分開。

  「以後這招對我沒用了,我已經克服了。」顧流寒啞著嗓子,掩去眼底的情緒。

  祁野輕笑一聲:「行。」

  反正他總能找到新招的。

  現在對於顧流寒的敏感區和羞恥區,他才開發一點,慢慢探索,會有驚喜。

  兩人手牽著手走在鋪滿了白雪的小道上。

  四周人逐漸稀少,寂靜得只能聽到腳落在雪地上的聲音。

  顧流寒很喜歡這種氣氛,仿佛他們能一直牽著手,一直走下去。

  「哥。」祁野忽然扭頭看他。

  「嗯。」顧流寒也抬頭。

  祁野戴著帽子,因為寒冷被凍得有點透紅的小臉被遮住了一半,看起來又小又乖:

  「你能跟我說說,你為什麼很排斥做那種事兒嗎?」

  他神色有些認真,漂亮的小鹿眼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的人。

  這個問題讓顧流寒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他抿唇沉默。

  兩人依舊往前走,寂靜無聲。

  祁野也不著急,他知道顧流寒會說的,他願意多等等。

  「這件事得從兩年前說起,」顧流寒終於開口,他手捏著祁野的指尖緩緩摩挲,「那時我媽死了後,我就從家裡逃了出來。」

  「我的親生父親花了很多功夫把我找回去,白天要求我跟著他一起管理公司,稍有一點不合格,晚上他就會把我關在地下室,瘋了一樣打我。」

  祁野靜靜地聽著,眉眼卻逐漸失了溫度。

  聽著顧流寒講述過去,他的心揪成一團,心酸和疼痛一起湧上來,滋味有些不好受。

  「嗯。」他輕輕握住顧流寒的手。

  雪花靜靜地落在兩人肩頭,低沉遲緩的嗓音還在繼續。

  「後來我為了奪走他的公司,奪走他的一切,私底下招攬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開了二階酒吧,酒吧有個地下室,是我們的活動場所。」

  祁野抬手,用指尖溫柔地抹去顧流寒眉間的細雪:「然後呢?」

  顧流寒視線落在他身上,凌冽的目光柔和了些:「然後,他們其中有些人,有性/癮。不分場合,隨時隨地,一開始我只是覺得難堪,明令禁止過他們這種行為,但是沒有用。」

  「後來我開始噁心,噁心得看到男人的那個東西,我就反胃。他們這種行為跟畜生有什麼區別。」

  那段時間,親生父親高強度的精神虐待,對這些人行為的厭惡,以及瀕臨絕境的絕望,幾度讓顧流寒面臨崩潰。

  每次他快撐不下去的時候,就會去二階酒吧,打開玻璃地板看著他的阿野,才感覺稍稍得到些慰藉和安撫。

  聽完他說的這些,祁野沉默了很久。

  半晌後,忽然轉身一把抱住顧流寒,吻了吻他的鼻尖:「如果我能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顧流寒身子一顫,語氣有些僵硬:「為什麼。」

  祁野心疼地用指尖划過他的眉眼:「這樣我就能陪著你,走過那段很艱難的日子。」

  顧流寒心頭一動,眼神變得溫柔。

  手撫上祁野的臉,學著祁野的動作臨摹著他精緻的眉眼。

  這一刻顧流寒忽然很想告訴他的阿野:你已經陪著我走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日子。

  要不是母親死後他跑出去遇到了祁野,要不是在跟朝夕相處的那兩個月中喜歡上祁野,顧流寒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下去。

  更加撐不過後來艱難的兩年。

  所以啊,眼前這個人,不是他的心頭寶,是他的命。

  顧流寒忽然紅了眼眶,鼻子也發酸,他扣住祁野的下巴,輕輕吻了上去。

  「哥,怎麼了。」祁野捧著他的臉,神情溫柔。

  顧流寒搖了搖頭:「回家吧。」

  他牽起祁野的手往前走,也不知是風雪逐漸小了緣故還是怎麼的,忽然覺得暖暖的。

  那股暖意從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顧流寒從來沒有覺得這麼舒服過。

  回到家,剛進屋,顧流寒就收到了秘書發來的消息。

  他掃了眼手機屏幕,那是關於祁野父母的事兒。

  藉口累了要早點休息,顧流寒直接回了房間,把門關上後才點開秘書的消息。

  消息內容大致還原了當年祁野父母兩人的事。

  祁母因為得了癌症,即將不久於人世,不想讓丈夫和孩子傷心,便隱瞞了病情,並藉口離婚以此來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但祁父總覺得祁母是因為變了心,出軌有了外遇所以才硬要離婚。

  於是他找了個私家偵探跟蹤祁母,並定期搜集他們私會的照片作為證據,想抓著祁母的把柄在離婚時讓她身敗名裂。

  所以上次顧流寒收到的那張照片,上面的女人是祁野的母親,而那個男人其實是專門給祁母治病的醫生,因為她不肯住院,工作又繁忙,兩人便只能這樣私底下相會,檢查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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