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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皖卻下床,將他的一對玉足捉上床來,好好用被子蓋上。

  她抽了抽鼻子,忍下心裡的酸,將沈玉的腰身圈在自己懷裡,低聲問:「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羞不羞呀?」

  沈玉自然羞極了,他本以為陛下會喜歡,至少也會歡喜,可陛下沒有,還讓他穿好衣服。

  他的身子……是不是難看極了。

  舒皖將小臉枕在沈玉胸口,平緩的呼吸搔在沈玉頸間,悶著聲音道歉:「今日不該那樣凶你,也不該嫌棄你將你支開,朕不好,是朕心急啦。」

  她儘量軟和著跟沈玉說話,「朕答應你,以後跟先生慢慢來,先生也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朕不喜歡。」

  ……陛下果然不喜歡他。沈玉的身子緊了緊,卻還是牢牢抱著懷裡的陛下,不發一言。

  「朕不喜歡,是不喜歡先生這樣不愛惜自己,先生是朕珍視的人,朕不願隨意輕薄先生。」

  斷斷續續的話敲打在沈玉的心上,將他的一顆心碰撞得瘙癢至極,難忍至極,顫抖至極。

  他徹底失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卻是明白是他又一次以小人之心度了陛下君子之腹。

  甚至還做出媚寵這樣的醜事來。

  舒皖等了半天,沒等來沈玉的回答,便又坐起身子去吻他,她雖然不會更深的技巧,但她斷斷續續親了沈玉數十下,而沈玉也就那麼受著,躲也不躲。

  「先生來時,是否已經沐浴過了?」

  沈玉羞赧點頭。

  「那就在此處歇下罷。」舒皖又重新檢查了一遍沈玉的衣服,確認每一處都完好著,每一個扣子都扣好了,才摸著沈玉跪紅的膝蓋用掌心揉了揉。

  若不是沈玉正看著她,她甚至還想親一親。

  「陛下……這……微臣……」

  本來都準備好自薦枕席的沈玉聽到了僅僅是睡覺的吩咐,竟然變得十分不好意思起來,他的腳趾蜷縮起來,通紅通紅的,舒皖便拿帕子去給他擦擦腳底沾的灰。

  「好好吃晚飯了嗎?」她問。

  沈玉抿了下唇,點頭回答:「好好吃了。」

  「下次不要再這樣,也不許對別人這樣。」

  沈玉被陛下摸得足底發癢,強忍著沒有將腳從陛下手裡抽出去,緩緩道:「微臣……只對陛下這樣。」

  舒皖擦好了,丟了帕子,摟著沈玉的細腰躺下來往人懷裡鑽,此刻外面還能聽聞喧譁熱鬧聲,可舒皖卻一點也不羨慕了。

  她將小臉埋進沈玉的懷裡,迷戀地嗅著沈玉身上的氣味,半晌她才想起這裡是女尊,她和沈玉不該是這樣一個體位,於是又坐起來,輕輕地抱住了沈玉的腦袋。

  沈玉被撲了滿面的甜香,耳尖都紅了,可他又很樂意這樣貼在陛下懷裡,於是誰也不出聲,屋裡靜謐一片,都以為對方睡去了,竟就這樣相擁而眠至天亮。

  「聞欽!」舒皖一直惦記著傅聞欽劫獄的事,做了一晚上亂七八糟的夢,一下子驚醒過來,後知後覺地想起沈玉還和她躺在一張床上,她小心地去望男人的眉眼,卻撞進一雙溫柔的眼眸里。

  「陛下發了噩夢嗎?」沈玉緩緩地問,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輕微的沙啞,好似有些性感,只是他那張純澈的臉孔和性感全然不搭邊。

  「玉兒。」舒皖軟軟叫了一聲又鑽回沈玉懷裡,沈玉身上好香呀,明明是很清淡的皂香味,躺了一晚上,卻將整張床都沾上這樣的氣味了。

  舒皖低下頭嗅了嗅自己的領子,想自己身上有沒有沈玉的味道。

  只貪了一刻,舒皖便不得不從美人懷裡起身,邊安撫著沈玉的臉頰,一邊道:「我去吩咐著吃的,你慢慢起,我還有些事要去看看。」

  一夜了,聞欽怎麼樣也該回來了。

  沈玉乖巧地應著,等陛下離開,方覺自己渾身愜意自在卻又腰背酸麻,活像他昨夜已經侍奉過了陛下一般,好想埋進被子裡,滾一滾。

  可是這樣太不像話了。

  他拉緊了身上的衣服,正想下床,才發覺自己身上只有這件衣服,連雙鞋都沒有,□□房門外人來人往,他……怎麼出去?

  客棧的後廚正是忙活的時候,舒皖吩咐了暖胃的粥,又點了幾個小菜,才外出去尋傅聞欽的蹤跡。

  她茫然地站在客棧外環視一圈,忽然感覺到一道視線,回頭一瞧,傅聞欽正坐在客棧房頂上看著她。

  「聞欽!」舒皖揮了揮手,傅聞欽便起身自房頂跳了下來,抖著身上的木屑。

  舒皖小心地扶住她,問:「怎麼樣啦?」

  「成了,人在縣衙。」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舒皖深以為然地點頭:「那我們趕快過去。」

  「現在別,縣衙招人耳目,我們若去,肯定會有人起疑心。」傅聞欽道,「我昨夜已問過,周雪寧確被人陷害,只是薊州的百姓對此還毫不知情。」

  「許氏一家的下落有了嗎?」

  「有了,我帶你去。」

  「騎馬罷,快些。」舒皖一點也不放心將沈玉一個人留在這兒。

  傅聞欽也十分趕時間,卻道:「騎什麼馬,我弄了輛摩托車!」

  什麼車?

  五分鐘後,舒皖髮絲盡亂地被帶到了一個村落外。

  她顫顫巍巍地走下車,連腿都是軟的,想回頭再看一眼那個什麼車,怎麼會這樣快,可傅聞欽已經將東西收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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