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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場酒我們喝到了後半夜,直到那服務員小妹打著哈欠開始摔盤子的時候,我們才就此作罷,一人大概喝了能有十瓶兒啤酒,喝到後來,我光是廁所就去了六七趟,喝酒走腎,沒有辦法。

  我們都喝的暈頭轉向的,老易大嚷著:「反正明天不知道是死是活呢,咱們先來個紀念吧!」

  說完他走到了路邊,即開褲腰帶對著馬路就開始放水,邊尿還邊跟我倆說:「快,跟上!」

  這要是以前,我和石頭說啥也不能跟他一起范傻,但是那天的我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忽然覺得老易這不是深更半夜耍流氓,而是在尿這個社會,酒精的作用是恐怖的,就算是石決明也逃不掉,於是我倆相視一笑,便走到了老易的身邊開始接力了起來。

  現在想想那好在已經是深夜,街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要不然我這厚臉暫且不說,單說說石決明那張為人師表的老臉都會沒地方放了,整個一悲劇。

  其實想起來,那天也不是沒有人看到的,我們三個排隊清洗路面時,那窄窄的街道對面的足療里的小妹子正好又出來抽菸透氣兒,她一見我們三個齊刷刷低頭的造型,並沒有感到驚訝,反而樂了,畢竟人家是經過大風大浪的,那丫頭竟然還向我們吹起了口哨。

  我和石頭倆人頓時一激靈,慌忙提起了褲子,只有老易這小子好像真的喝多了,只見他一手沒動,一隻手抬起來還跟那個小姑娘滿面笑容的打了聲招呼,我這老臉頓時也跟著掛不住了,慌忙拽著他上了樓。

  上樓之後的事情我們都不記得了,在一睜眼睛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我的腦袋好疼,胃裡還難受,我邊抱怨著這該死的宿醉邊把老易的臭腳從我胸口上拿開,搖了搖頭後我坐起身,看來昨晚真的是喝多了,我們三個人竟然擠到了一張床上。

  一想起宿醉我就難受,於是想去衛生間,石決明早已經起來了,我真挺佩服他的,已經復原了,完全看不出來他其實和我們喝的一樣多。

  他已經洗漱完畢,跟我說了聲今天還有課,晚上見後,便走了,我邊讚嘆這名教師的愛崗敬業邊洗漱起來,刷完牙後,我望了望我那黑指甲,想了想後還是用嘴吸了吸。

  快八點的時候,我搖醒了老易,問他今天上不上班兒,老易邊嚷嚷著腦袋疼邊跟我說上,我就對他說:「那咱倆一起走吧,我正好給那老神棍還東西去。」

  於是在老易也梳洗完畢後,我背著背包和老易一起下了樓,好久補做104了,這公交車還是那麼的擁擠,就如同這個社會永遠都不缺上班族一樣。

  在車上我問老易還記得昨晚上在大街上尿尿的事兒不了,老易的眼珠子瞪了挺老大看著我,對我說道:「你就扯淡吧,我能幹出那種事兒麼?」

  我望著這個天然呆,笑而不語,心裡想著,你當然能幹得出來了,你還邊尿邊跟一個小姑娘打招呼了呢。

  過了一會兒,我們便到了,我目送老易進了易福館後,深吸了一口氣便往福澤堂走去,要說雖然之前我嘴上說的漂亮,但是如今真要來辭職卻又有些不舍,畢竟一個地方待得時間長了就有感情了,其實我還真挺喜歡文叔這個老神棍的。

  只不過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是變不了了,即使我不想走,但是今晚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呢,還是先進去在說吧。

  於是我便走了過去,奇怪的是,今天福澤堂竟然沒有開門兒,那把大鎖頭死死的扣在門上,我有點兒納悶兒,一般來說老神棍都是很早就來了啊,難道是那老神棍昨晚上喝吐血了麼?

  我心裡想著,現在這老東西不在,我雖然有鑰匙但是也不能就這麼進去,不是那回事兒,還是給他打個電話吧,於是我拿出了手機,靠,他竟然關機。

  我心裡這個鬱悶,白來一趟,算了,還是回去吧,再說了,今天有銅錢劍在手上,心裡起碼還能踏實一些,說起來這也是命運的安排,老子上杆子回來還你東西你還不在,那我就只好再借幾天了。

  於是我心裡邊想著邊又打車回到了家裡,還沒到中午,也沒啥事兒干,我便開始為晚上做好了準備,拿出了我所有的存貨,我查了一下,大概有五十多張符,其中老三樣兒占了多數,雖然這符現在對我來說好像沒啥用了,但是聊勝於無,還是帶著吧。

  我整理好了一個背包,把那些符和銅錢劍都裝在了裡面,想了想後,又拿出了幾張素描紙,開始按照比例裁剪起來,這是為了我們晚上的陣法準備的,我心裡不停的叨咕著,老天爺,可千萬別出啥差錯啊,想想那天貓老太太把我的手腕給掰脫臼了的那種疼痛,我就全身直哆嗦。

  其實我倒是挺希望今晚袁枚那老傢伙自己現身的,畢竟他說到底還是一個人,雖然聽說這老幫子有什麼十鬼護體,但是我們三個如狼似虎的大小伙子,論肉搏的話,要亂棍掄死老師傅還是很簡單的,就怕他躲在暗處放毒,那可就麻煩了。

  裁好了四十多張白紙後,我把它們紮好,拿在手裡竟然感覺到沉甸甸的,今晚上就靠它了,要不要帶筆呢,我想了想,還是別帶了,畢竟有筆不好發揮,還不如咬手指頭擠血來的實在呢。

  把這些東西都放進了背包之中,我便沒有啥事兒了,就躺在了床上閉目養神起來,又一次進入了三清書的境界,只不過這次進入三清書的境界之中,我卻發現了一些以前沒有發現的事情,我忽然覺得,這裡的事物好像是永久不變的,山川河流飛禽走獸不過是假景而已,反覆的重複著一次次的相聚與別離,就好像是一場看過多遍的老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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