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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說過,東北有一條仙脈,這仙脈便差不多是龍脈,從大連開始,輾轉整個東北,最後匯集在哈爾濱。就是一條臥龍的形狀,臥龍性屬火,所以東北人的性格脾氣也受到了影響,豪爽而暴躁。

  這話說起來挺玄乎的,但是的確如此,因為這個社會上有很多事情是上不了書本的,正所謂『即使三千大道,達者渺無數人』,我相信,也許這便是天道吧,也許這個社會已經不再需要這種東西了,再過幾十年,或者說幾百年,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這些正統風水事物就會徹徹底底的消失在歷史之中,而留下的,往往都直剩下了那些騙子之流。

  社會就是這樣,有多少身懷真本事的人都要了飯,而那些騙神騙鬼就用一張嘴的騙子卻樂得逍遙,這也許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社會在發展,有進步就要有退步,有退步就會有怨念,有怨念就會有我們這些傻了吧唧的陰陽先生出現。

  就是不知道,我們這些陰陽先生還能撐多久,我們已經跟不上社會的潮流了,也許再過幾年,這種古老的職業也會和別的東西一起,只能出現在民間野史和那些口耳相傳的故事中了吧。

  我和老易把墳又埋好,在墳前上了三炷香,然後磕了幾個頭,站起身,我倆不約而同的長出了口氣,他大爺的,終於結束了,這簡直就像是一場噩夢。

  沒做耽擱,我倆便起身向山下走去,要知道我倆這是上山容易下山難,由於沒有車,所以要自己走到最近的村子才行,今晚上就別想睡覺了,趕路吧。

  點著了兩根煙,給了老易一根,我倆便轉頭望山下走去,走了一段路後,我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我問老易你聽到什麼沒有,老易搖了搖頭,我下意識的回頭向那墳地的方向看去。

  只見那與我們相隔很遠的墳地周圍,赫然的多出了兩條銀白色的東西,在月光下閃爍著銀光,我慌忙揉了揉眼睛,再一看。

  卻什麼都沒有看見,樹林外只有孤零零的墳包,墳前的香還冒著徐徐青煙,可能是我的幻覺吧,我轉過了頭聳了聳肩,抬頭看去,只見天上的月亮今晚好像是出奇的皎潔。

  柔和的月光灑在墳上,一副詭異又顯安寧的畫面。

  我和老易沒有停留,繼續向山下走去,不知道回到哈爾濱以後,我倆下次面對的又會是怎樣的事件。

  第一百七十八章 轉運的前兆

  是夜。

  午夜十二點半,但是黑暗並沒有籠罩一切,街道上昏黃的路燈光亮透過窗子,使我的視線還不是那麼的模糊,指尖夾著快要燃燒殆盡的菸頭,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電腦屏幕。

  隨著盧卡爾那銷魂的撲街聲傳來,我無聊的嘆了口氣,他大爺的,這樣一個夜晚是多麼的無聊,我終於明白了宅男的痛苦。

  原來沒事兒干也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我終於明白了。我的電腦有年頭兒了,就好像是一個有慢性支氣管兒炎的老人一般,嗡嗡的想著,我哭笑了一下,想我老家的洗衣機發出的聲音也不過如此,會哈爾濱快倆星期了,文叔那老傢伙還在三亞挺屍,給他打電話聽他的語氣還玩兒的挺嗨,不由得讓我鄙視他,這老傢伙完全就沒把那跑屍當成一回事兒,這也難怪,他的眼睛裡只有錢,別的什麼根本不會想。

  其實有時候想想,如果一個人真的能活的如此灑脫的話,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起碼生活不用犯愁,旁人是死是活也跟我一毛錢沒有,久而久之呼吸也跟著緩慢起來,這正是長壽的預兆,都說千年王八萬年龜,看來文叔和林叔這倆老神棍雖然活不了那麼久,但是要說活個八九十歲那可是很輕鬆的。

  要說之前一直沒消停,成天提心弔膽的和鬼干架,當時覺得累死了,心裡總是想著什麼時候能放鬆放鬆,什麼都不用想,舒舒服服的睡上幾天的糜爛生活,可是現在剛剛休息了兩個星期,就又有點兒想工作了。

  要說人啊,真都是賤的,也可能是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白派弟子斬妖除魔的工作了,毛爺爺就曾經說過,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我崔作非與鬼斗,其樂無窮,個屁。我慌忙搖了搖頭,其樂無窮個屁,我恨死這種生活了。

  大晚上的,還不像誰這麼早,我相信大家應該都有這樣的經歷吧,滑鼠反覆的點著D盤,F盤,也不知道能找到些什麼,我看見了古生物演變教程的那個文件夾,把滑鼠網上一放,但是卻沒有點開。

  嘆了口氣,關上了電腦,他大爺的,還是老了,心有餘力不足了,以前那個一天不看毛片,渾身像癲癇的少年,已經離我越來越遠了,就像是內心深處得到了時間的淨化一般,成長帶來了很多也帶走了很多,我們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但是就在某個不經意間發現,額,原來我已經長大了。

  想我以前也算的上一號風流才子,即使說風流有些牽強,但是說下流卻也是可以的,這兩天沒事兒干,抽分收拾以前的東西,從我那落了一層灰的畫袋兒之中翻出了一封信,這信我記得,是我上大學的時候寫給董珊珊的情詩。

  「那些無所謂的等待,是你在小巷的盡頭等我回家。

  我在何時遇見了你,我們相戀吧。

  那些昏黃破舊的信紙,滿是老掉牙的情話。

  你知道的無法忘記,那是你埋在我內心的種子。

  隨著時間生根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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