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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頭吃驚的看著我,仿佛已經認不出來了一樣,她走到我面前,吃驚的說道:「崔作非,你現在咋這樣了呢,我都沒敢認。」

  的確,哥們兒我現在的造型,一頭蓬亂的藍頭髮,有些邋遢的羽絨服,右手小指指甲長的嚇人。和那些混社會的小癟三差不多。和高中時的我簡直天差地別。典型的人模狗樣。這要認出來了才怪了。

  我只能苦笑著對她說:「一看你就老外了不是?這可是2006年度最新最潮的裝扮。混搭,懂麼?」

  她聽我還是一前高中時的口氣,哈哈笑了:「行了吧你,是不是遇到啥煩心事兒了?走,姐姐先帶你吃飯去。」

  說完她也不避嫌,直接挎著我的胳膊往她學校的小飯店走去。路上的行人都對我倆投來異樣的眼神。大概是把我倆當成情侶了吧,但是我看出來了,那不是羨慕的眼神。而是那種看到好白菜被豬給拱了的眼神。

  嗎的,不就是哥們兒我三天沒洗頭頭型有點兒亂麼?不就是哥們兒兩個星期沒洗褲子,褲子有點兒髒麼?至於你們這麼看麼?要不是董珊珊挽著我的手,我真想上去抽丫的。

  在飯店裡點好了菜,董珊珊知道我愛喝酒,就又要了兩瓶啤酒陪我喝。她用手托著腮幫子。又從新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後,笑著問我:「你怎麼混成這樣了呢?看的我這個老同學都為你心疼。」

  我一口氣幹了杯中酒,嘆了口氣,對著她苦笑著說:「一言難盡啊。」

  我把從補報大學開始一直到現在所發生的事跟她講了,她剛開始還聽的有滋有味的,可是聽著聽著她也就笑不出來了。

  講完後,我又要了兩瓶啤酒。發現董珊珊整用一種很特別的眼神望著我,就好像她女性的安慰本能正要發作一樣。弄的我毛毛的。她嘆了口氣,說:「也真是難為你了。你倆都是我的好朋友,只是這事兒誰也不能怪,感情這玩意兒不就這回事兒麼?」

  我當然知道是這回事兒,要不我還能咋的,找杜非玉報仇麼?別鬧了。我邊到倒酒邊苦笑著說:「這都是我自找的,誰也不怪,這是命啊。」

  等會兒,我剛才說什麼?這是命?這難道真的是命?我猛然想到了九叔跟我說過的話,修道之人命犯『五弊三缺』。難道已經在我身上靈驗了麼?不對啊,照理來說,老而無妻為鰥,老而無夫為寡,老而無子為獨,幼而無父為孤,身病而不全為殘。而三缺『錢、命、權』又沒有符合我情況的啊?

  這裡要說一句,人如果遇到了什麼戲劇化的常理不能解釋的事情,往往都會推給鬼神命運之說,但是我現在這套基本上清晰的命運里卻找不到合理的解釋,這怎能不讓我感到無奈。

  其實我挺感謝董珊珊的,因為這是我上大學以來第一次把心事跟別人說,真的感覺輕鬆不少。

  索性不想了,用東北話來說,愛咋咋地吧。飯後,董珊珊帶我去參觀她們的校園。左逛又逛,我發現了前面一棟正在施工的樓房。看上去挺舊的,估計是準備要拆了。董珊珊告訴我,這是要把以前的舊校舍拆掉,改建游泳館。

  本來挺小個事兒,我也沒往心裡去,可是正當轉身準備繼續逛的時候忽然身後「啊!!」的一聲,我和董珊珊回頭望去,只見一個民工從那棟舊樓的七樓摔了下來。當時我倆就傻眼了。因為我倆親眼目睹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你看見過死人麼?寫到這裡又想問大家一句,我看見過。說實話,第一次看見死人的時候一點也不害怕,那也是在我高中時。由於冬天的時候天亮的很晚,在高二的時候我是騎著自行車上學,在上學的路上要從一座立交橋下經過。清晰的記得,那是早上五點多,我急著要去學校旁的粥鋪給杜非玉買熱豆漿,經過立交橋的時候,我就發現橋上有一個黑影,好像是人,正在那打鞦韆。要說我那時候也傻,大早上天沒亮哪能有人在立交橋上打鞦韆。我也沒細看,就去上學了。等到放學回家吃飯的時候,才聽我爸講的,早上發現有個女人在立交橋上上吊死了。

  臥槽,我想起了打鞦韆的那位。我才感覺到後怕。脖頸子裡涼風嗖嗖的。

  話題切換回當時,我和董珊珊正在那傻眼呢,已經有不少學生和工人圍了上去,要說到有事兒看熱鬧可是我們偉大的光榮傳統。那個工人大概沒救了,因為卸玻璃時失足掉了下來。趴在地上基本血肉模糊,不少女學生看了一眼後都跑開吐了,其中就包括董珊珊。

  我連忙上去拍拍她的後背,這也難怪,一般的女性眼中都承受不了如此血腥的畫面,特別是我倆剛剛酒足飯飽搓了個肚圓。

  過了一會兒,她沒什麼事了,站起身告訴我:「你說這是什麼事兒啊,半個月摔死倆人,這以後誰還敢晚上走這條路了?」

  半個月摔死倆?我問她咋回事兒,她告訴我,這舊樓半個月之前拆的,當天就摔死一個人。也是在七樓掉下來的,當時就弄的學校人心惶惶的。這兩天剛好點兒,這又摔死一個,你說這多邪門兒。

  我心裡也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因為我第一眼注意到這樓的時候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董珊珊還在那裡嘀咕,我沒聽,而是回頭向七樓望去。我感覺到七樓左邊數第二個窗戶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什麼東西,但是具體是什麼我又不清楚。可能是我學過《三清書》的關係吧,直覺告訴我,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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