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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清晏著急得鳳眼裡泛起雲霧:「師兄,它死了嗎?」

  眼瞧著人似要掉淚,謝亦朝一字一蹦:「死得好。」

  舒清晏眸中醞釀的情緒有瞬間僵住,隨之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餵了那麼多好東西,正好可以宰來吃,大補。」謝亦朝陳述的語氣。

  舒清晏坐立不安,想要阻止卻不知該如何勸說:「師兄?」

  「咯咯咯!」垂死病中驚坐起,那隻母山雞激動地證明自己還活著。

  舒清晏擋住謝亦朝即將探過去的視線,嚴肅道:「師兄,它沒死,你不能宰來吃。」

  謝亦朝半邊眉峰微挑:「算它運氣好。」

  舒清晏搞不明白他哪來的這麼大敵意,母山雞每天為他們下蛋,也不亂叫亂跑,還熱愛乾淨,從來沒有聞到過臭味,如此好養活,蛋也下得勤,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納悶時,他的鼻尖被捏住。

  「想什麼呢?」謝亦朝臉湊近,那雙桃花眼顯得格外深邃,吸人靈魂般一圈圈鎖住眸中的身影。

  舒清晏推自己臉上的手:「放開我。」

  「不。」謝亦朝紅線拴住他搗亂的雙手,指尖游移點在舒清晏眼尾,惹得睫毛顫動刮過謝亦朝的手指,「為只畜牲傷心,真是它修了八輩子的福氣。」

  舒清晏扭頭想躲開騷擾自己眼睛的手:「師兄,你饒過我吧……」

  「師兄,我沒傷心。」

  「師兄~」

  跟他撒嬌呢。謝亦朝心情明艷幾分,表面依舊淡然:「哦,沒傷心?」

  舒清晏:「我就是可惜不能試我煉的丹藥了。」

  「真的?」

  舒清晏瞄他一眼,嘟嘟囔囔半天:「真、真的吧。」

  謝亦朝敲他腦門。

  「痛。」舒清晏縮頭,眼裡真滾起層層淚花。

  謝亦朝心頭先是一慌,窺見人轉瞬即逝的狡黠,暗嘆,差點被這小狐狸騙過去了。

  雖然發現真相,但他還是抬手按住舒清晏額頭,輕輕揉了揉。

  舒清晏微微眯眼,像是被揉得舒服,跟只被伺候到位的大貓一樣,慵懶的放鬆敏捷又暗藏爪牙的身體,探出的貓墊子怎麼捏都是軟綿綿的。

  「師兄。」

  此刻兩人同靠在一張藤椅中,舒清晏借曬太陽的功夫,將猶殘留濕意的烏黑長髮曬乾了。

  他轉過身,「我有點困,你待會兒做飯叫醒我,行嗎?」

  謝亦朝單手撐著頭,一直側身貼著骨肉酥柔的舒清晏,兩個大男人非要擠在一張椅中應是不太舒服的,但另一人實在被養得如水般嬌軟,身形又格外單薄,倒也還好。

  他正要答應,門外響起一陣急切的腳步。

  舒清晏也聽到,立時爬起來。

  「前輩,你在麼!」是陶歲的聲音,掩藏不住的焦急。

  「在的。」舒清晏馬上過去開門。

  謝亦朝:……

  事發突然,陶歲只得在路上簡單告訴他們情況。

  經過幾日交涉,他的前未婚妻家來找他們麻煩了,家中向他傳來消息,讓他趕緊回去。

  現在他們處在一處飛行法器里,陶歲驅使得很艱難,極品靈石一塊又一塊的糟蹋。

  謝亦朝看得眼皮直跳,極品靈石相當於1萬五千顆普通靈石,這已經是第三顆了。

  「來得及嗎?」舒清晏詢問。

  陶歲悶哼一聲,整個人萎靡不少:「到了。」

  謝亦朝早已放出神識,比他們兩人更快地注意到目的地到達,具有穿透性的目光射向下方巍峨繁華的古宅建築。

  他們降落至應該算陶家子弟操練自身的校場,地方開闊,卻是聚集了許多人,氣氛壓抑地排成陣列,纏繞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肅殺之氣。

  三人的到來引起低低的喧譁。

  幸好有人認出飛行器上屬於陶家的標誌,否則他們就動手了。

  「少爺。」整齊劃一的沉沉男音響起,校場的陶家子弟認出陶歲,恭敬地喊道。

  陶歲指向身側的謝亦朝和舒清晏:「這是我們陶家的客卿,謝長老,另一位是謝長老的同門師弟。」

  他介紹完,就讓眾人帶他去客廳。

  此時的客廳安靜得掉針可聞,兩方人涇渭分明的對峙,只有一人仿若無事般悠悠品茶,正是施家現任掌權者施烈鋒,真正的金丹修者。

  「爹。」陶歲的出現打破了現場的平衡。

  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也就是陶歲的父親陶隋嚴喝道:「逆子,跪下。」

  陶歲腳步頓住,看了眼施家的人,注意到候在坐與主位施烈鋒邊的施皖沅,朝他露出抹得意不屑的笑。

  他掀開下擺,挺直背脊跪在冰冷的地面。

  「爹,我不知你為何罰我?」陶歲壓根不在乎旁人地說道,使得另一方的人臉色漆黑。

  陶隋嚴猛拍桌子,震得上面的茶水四濺,他宛如刀割的眼風颳向門外吵鬧的聲源:「陶家教你們的規矩全都忘記了是嗎?」

  吵鬧聲源便是跟著陶歲一起來到客廳的陶家子弟,家主的突然發難,令他們措手不及。

  身為老牌世家的驕傲,讓他們無法忍受施家站到他們頭上拉屎,不過少爺想退婚而已,怎麼就退不得了,強扭的瓜不甜,何況連脾性仁和的陶少爺都無法忍受,捨棄君子風儀頂撞長輩的姑娘,得是多麼的嬌縱任性,娶妻當娶賢,而不是娶個把生活過得雞飛狗跳的潑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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