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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人睡著,謝亦朝將其處理了,旋即替人蓋好被褥便離開了。

  外面的天色尚早,離傍晚還長得很。

  謝亦朝回頭看了眼關閉的門扉,設下迷障,外人輕易不得入內。

  然後再次進城,也不去農田偷師。

  嚴家在臧州城知名度不低,嚴家大公子在北街受傷的事短暫的功夫就傳遍城內,平民百姓暗地裡叫好,那些有背景且看不爽嚴公子的人就放肆得多了。

  將嚴公子調戲美人不成反出醜的事宜津津樂道,當作笑話戲說給自己的朋友。

  已經知道自己是個談資的嚴家公子也不消停,摔的是臉不是四肢,出門是不能出的,但折騰府中人仍是可以的,而且由於他的受傷,家中大人都對其極縱容。

  當謝亦朝慢悠悠來到嚴府時。

  嚴大公子正在宣洩自己無處發泄的怒火與憋悶,房中的慘叫就沒有停歇過,屋外的奴婢全白著臉靜靜聆聽著。

  謝亦朝繞了一圈,站至半開的窗邊,窗外是一片湖,他就立在湖面,無一人發覺他的存在。

  血的味道從窗內溢散出來。

  被鞭撻的瘦弱男人已是奄奄一息,遍體鱗傷,瘦弱男人越是痛苦慘叫,嚴少爺即使包成粽子的臉也能在那放大的瞳孔中瞧出興奮的情緒。

  瘦弱男人的衣服破損不堪,鮮血在地面匯聚成一汪。

  嚴少爺扔掉手中全是倒刺的長鞭,撿起擺在桌上的狼牙棒,他看著地面出氣多吸氣少的瘦弱男人,眼眸閃爍著駭人的光芒。

  狼牙棒的體積很大,他一個超過兩百斤的大男人兩手拎著也有些費力,但還是舉了起來,鋒利尖銳的鐵刺在空中掠過瘦弱男人絕望的倒影。

  一陣清風拂過,將半開的窗欞吹合。

  正要砸下的嚴少爺一驚,見只是窗欞關閉便不再在意,然而當他回頭望向瘦弱男人時,一張青白血腥的臉映入他的眼帘。

  「啊——」他的叫聲堵在喉嚨里。

  陰冷的氣息籠罩住他。

  狼牙棒掉在地面碰撞出一道沉悶的響聲。

  謝亦朝伸手合上瘦弱男人失去色彩的雙眼。

  陷入魑魅魍魎幻境的嚴少爺渾身抽搐,掙扎著想逃離自己害死的厲鬼索命。

  謝亦朝走到對方身前,丟在一邊的狼牙棒懸空浮起。

  旋轉著飛到嚴公子兩腿間,兀地化作虛影砸落。

  然後是四肢,最後是嘴。

  五道破音尖叫響徹屋院,這習以為常的慘叫沒有引起任何人察覺,直到舌頭砸爛叫不出聲後,也沒有要來查看屋中情況的人出現。

  謝亦朝嫌惡地看了眼地面肥胖的男人,卻是沒要對方的命,有時候生…不如死。

  既然喜好如此特別,他不介意讓人體會把,畢竟那麼喜歡——

  沉淪痛苦,絕望等死的滋味。

  ……

  解決了嚴府這邊的事,謝亦朝順帶去了趟添香閣,結果撲了個空,他要找的人不在。

  謝亦朝想著反正教訓一個是一個,教訓兩個也是兩個,不如就一併解決得好,但是任他將添香閣搞得一團糟,添香閣的老闆溫洛鴉依然未曾出現。

  真兇暫且尋不到,但看著瑟瑟發抖躲在角落的添香閣僕從,他微微眯眼,這些人也是助紂為虐的幫凶。

  沒待他想出個妥當的懲罰,謝亦朝陡然感應到自己設置的迷障被破壞了。

  衣袖翻動,無聲無息的絲線牽連到添香閣里的眾人。

  除了真的無辜的人,添香閣內的僕從全部受到詛咒,根據自己所造的孽承受相應的代價。

  謝亦朝也懶得跟他們浪費時間,迅速朝竹築小屋行去。

  沿路的秀麗風景已經不能使謝亦朝駐足,他的速度在空中留下道道虛影,飄飛的衣袂在風中凌冽成鋒銳的弧度。

  頃刻間。

  謝亦朝眼前便出現了竹屋的景象,而在他精心打理出來的院中出現了三個陌生人。

  他的視線正好撞入摔倒在地的舒清晏,只見對方柔嫩的掌心在粗糙的地面擦出血痕,身上的衣物因拉扯凌亂疏散。

  略略泄出的春光迷花了人的眼,三個人的手都伸向雌雄莫辨的美人。

  在觸碰上之時,三道不同角度的紅絲線穿透他們的手腕,鮮血迸濺,慢半拍的劇痛終於襲上神經。

  謝亦朝來到舒清晏身邊,他稍稍彎腰,抱起又被欺負的人。

  來自他人骯髒的血液隔絕在他們周圍,就像是多了一層透明光罩護住了二人。

  似乎連帶著血液里潛藏的氣味也被隔絕,三個想要輕薄舒清晏的陌生人現是嘴唇烏青,可惜謝亦朝不曾分半點目光在幾人身上。

  空中冒出一朵詭異的火焰,一被沾染就會瞬間湮滅成灰。

  而可能會察覺到什麼的機會被謝亦朝燒了個乾淨。

  舒清晏目光閃了閃,靜靜靠在人懷中。

  謝亦朝發現舒清晏居然到此刻都沒要他放下,對方不會是背著他幹了壞事吧,否則怎麼會如此乖巧地待在他懷裡。

  他將人送回屋的路途中,意味不明道:「你可真是一個禍水,藏著都能惹事。」

  聞言,舒清晏的手不禁攥了攥,明明是那幾人見這裡有個拙劣的迷陣,以為裡面的人好拿捏想要謀財害命,他才不是禍水。

  謝亦朝看著沉默不願搭理自己的人,低笑了聲,卻是繼續撩撥:「我這個昏君呢,得好好想想如何才能讓人不再覬覦我的愛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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