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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以及曾經夢裡日日夜夜都會出現的佛香。

  「大人!」沈青稚低呼。

  「嗯。」賀慍啞啞應了聲,卻繼續把人逼到,退無可退才停下。

  「大人想要如何?」沈青稚壓著微顫的心肝,面帶惱怒。

  賀慍突然府身,盯著小姑娘藏了澎湃情緒的眼眸:「聽聞你府上擾亂,祖母歹毒,父親無能,而我這府上正卻個管事的主夫人,不如稚稚考慮一番?」

  沈青稚雙頰剎那爆紅,她死死的瞪向賀慍,又惱又氣:「大人不會忘了,大人出征前給青稚定了門好親事,青稚還等著,等大人凱旋時,擇日成婚。」

  果然,這小東西,自小他不要命的疼著,瞞著所有人悄悄的寵著,最後就是為了氣死他自己的。

  賀慍氣得磨牙,他壓了聲音:「那就給退了。」

  這話,換得沈青稚冷笑:「大人說退就退,在大人心裡青稚是什麼東西?合著賀大人想通了,青稚就不能想通願意嫁給旁人麼?」

  「不行。」賀慍應得斬釘截鐵。

  沈青稚:「姻緣嫁娶,這規矩可不是大人立的,大人好生霸道。」

  賀慍直接冷笑:「我這人,生來就是如此。」

  沈青稚:「……」小時候,他好像不是這般不要臉的。

  這時候,沈青稚從袖中掏出一張請柬模樣的東西,攤到賀慍眼前。

  賀慍冷眼瞧著那大紅的帖子。

  那是一張定婚書,與她外祖家的嫡長孫梅大公子的婚書,他親筆寫的。

  昨日讓人送過去,就是逼沈青稚來與他見一見。

  這東西……

  賀慍抬手,在沈青稚還未反應過來時,抬手就丟到了一旁的香爐裡頭,轉眼燒成了灰。

  「你!」沈青稚氣得眼眶都是紅的。

  賀慍神色平和盯著比自己矮了許多的姑娘:「我說過,我不在上京時,需要一個人一個身份護著你,當然,你外祖家是極好的人選。」

  說到這,賀慍自嘲一笑:「我後悔了,日日夜夜的後悔,夜不能寐,每每閉眼,都是你與他人成婚的場景。」

  「所以,我要當著你的面燒了這東西。」

  沈青稚愣愣瞧著男人眼中的瘋狂,最終她捂著心口,輕輕的喘了聲,岔開話題道:「大人,天色不早了。」

  賀慍抬眼瞧著外頭:「的確不早了,那稚稚便留下來吃晚膳吧。」

  與老夫人一同出府,然後她獨獨一人留下來吃晚膳?

  沈青稚想也不想就要拒絕,她可不想當府裡頭最打眼的那個。

  賀慍卻是眼角帶笑,似乎每一刻都能窺中她的心思。、

  他微微低頭,壓著嗓子與沈青稚道:「我母親,正留了老夫人,商量兩府間的親事。」

  沈青稚眉心一跳:「我們?」

  這回換做賀慍,心情愉悅低聲笑出來:「當然是我母親這府裡頭不成器的庶長孫,與你府上不成器的四姑娘,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姻緣。」

  賀慍這話,還不等沈青稚稍稍鬆口氣,他又接著道:「至於我們的婚事,等我擇了良辰吉日,我再來娶你可好。」

  沈青稚瞬間失了聲音,雙頰羞得通紅。

  二人呆了許久,又一起吃了晚膳,聊了在鄉間時發生的趣事。

  沈青稚是深夜回府的。

  與她一同的還有老夫人徐氏。

  鄭嬤嬤親自送的她,至於她祖母徐氏,據鄭嬤嬤說,丹陽大長公主得了賀慍的授意,便以兩家婚事為藉口,單獨留了淮陰侯府老夫人徐氏在府里吃晚膳。

  最後徐氏被丹陽長公主灌了幾杯烈酒,灌得醉醺醺的,徹底沒了意識。

  徐氏被送回淮陰侯府時,又鬧又笑,還發了一陣子酒瘋。

  自然也沒人會把心思給放在了沈青稚身上,關注她今日究竟在丹陽大長公主府里作了什麼。

  二房夫人周氏得了丹陽大長公主因著婚事,才給留徐氏吃晚膳的消息。

  她臉上的笑,都多了幾道褶子,一想道丹陽大長公主非常看重那庶長子的婚事,那不連帶著她家的姑娘,那也是天大的臉面麼。

  周氏更是腦補了一出,自己嫡女嫁入公主府,飛黃騰達的情節,做夢都差點笑出聲來。

  ……

  第二日清晨。

  沈青稚從夢中迷迷糊糊的醒來。

  她卻發現床榻旁的腳凳上被人放了個竹編的籃子,掀開籃子上的花布,發現裡頭躺了個毛茸茸的,才將將睜眼的小奶狗。

  籃子一旁放了封書信。

  上書:「稚稚,親啟。」

  沈青稚還未徹底醒過神,略帶迷糊,開了那信封:「聽聞青稚那日所言,我院外養了只狗,叫『吃裡扒外』」

  沈青稚握著信封的手抖了抖,想到了那日在青瓊居里,她罵沈靜淑時的話。『妹妹不如去一旁的池子裡照照,瞧瞧你如今的樣子,像不像傳言中賀大人院外養的狗,整日吃裡扒外?』

  這話竟被賀慍一字不漏的聽了去!

  小奶狗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瞧著沈青稚,還不忘大著膽子碰了碰她的手心。

  狗子哪裡知道世道無情,它已經被那最無情的賀大人,取了個『吃裡扒外』的名兒。

  沈青稚拿著信封繼續往下瞧。

  信上寥寥數語,卻也說得清楚。

  原來賀慍回京不過一日,還是藏了蹤跡悄悄回的,如今千里之外的邊關戰亂依舊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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