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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清音起身,戰戰兢兢,她不知道這關過了沒有。

  「既然歡喜,就笑一笑。」魏承越道。

  「啊?」趙清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嘴角抽了兩下,露出一個微笑。

  魏承越皺著眉頭,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笑,這樣不像。」

  他有些失望的躺到床上,看看還低頭站著的趙清音,閉上眼睛,拍拍身旁道:「躺下睡覺吧。」

  這一刻還是來了嗎?趙清音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看著床鋪內側放置藥瓶方向,慢慢往床邊走去。

  輕手輕腳脫去鞋和外衣,躡手躡腳從床尾爬進床內側,像個小貓一樣蜷縮在角落裡,用手去摸藥瓶。

  魏承越突然睜開了眼睛,趙清音手一抖,剛摸到的藥瓶又滑了回去。

  她睜著一雙膽怯的眼睛瞧著魏承越,像是一個受氣包。

  「你很害怕嗎?」魏承越撐起身子,側臉看著趙清音笑道:「朕很可怕嗎?朕讓你住進關雎宮,封你為容妃,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茉如可有給你說?」

  趙清音下意識搖搖頭,但很快想到有可能對茉如不利,又趕忙點點頭,「茉如說了。」

  魏承越突然起了逗弄的興致,眼前女子的模樣,讓他想起自己還是太子時,他假裝生氣逗弄阿音,就是這幅樣子,雖然方才笑得不像,但這害怕的樣子和阿音還真是如出一轍。

  「她如何說的?是不是沒說清楚?」他故意用嚴厲的聲音問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女子有一瞬間恍惚,這聲音雖然是嚴厲的,但眼神卻透著溫情,她著實有些捉摸不透,再次入宮後,魏承越的所有行為都讓她看不明白。

  「她說,關雎宮是僅次於中宮最靠近紫宸殿的殿宇,容妃是僅次於德妃的位份,陛下對長寧是用心的。」

  這話並不是茉如所說,而是魏承越冊封她為元妃時親口對她說的,只不過她只說了前半句,後半句是個可笑的誓言,她覺得她應該忘了,奈何自己記性有些好,暫時還忘不了,就乾脆讓她在記憶里放著,和平共處也不錯。

  我心悅你,絕不負你。現在想來,真是諷刺。

  魏承越瞧了趙清音片刻,淡淡笑了笑,輕撫了一下她的腦袋,「知道就好,今後,別再怕朕了,休息吧。」

  說完直起身子,向她靠近,整個人的氣息壓了上來。

  趙清音想往後退,奈何她已經靠在床內側的木板上,腰硌得生疼,要再退後,非得仰著摔下床不可。

  第8章 不會 阿音,我好想你。

  眼看著魏承越抬起了手臂,似是要擁抱自己,趙清音異常慌張,緊緊抓住一側床柱,險些扯掉了床後側的幃幔,心一橫,乾脆閉上雙眼,橫豎今夜都要過,也不是沒有過,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吧。

  意料之中的擁抱沒有出現,那用一隻金簪簡單挽起的頭髮,瞬間散落而下。

  趙清音抬頭,看見魏承越手中拿著她的髮簪。

  「明早若讓彤史女官瞧見白布單上未有落紅,麻煩事會很多。」說著就用金簪往手指尖戳去。

  什麼意思!趙清音愣了,還不及多想,便眼疾手快奪下了魏承越手中的金簪,驚訝地看著他。

  細細回想剛才的話,難道今夜魏承越並不打算與自己同房?

  魏承越笑道:「朕知你不願,自不會強求,只是不可讓旁人知曉。」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趙清音沒有絲毫猶豫,看了眼手中的金簪,猛然刺破了自己的手指,血馬上涌了出來,她擠著手指讓血滴在白布單上。

  「多謝陛下。」

  放下金簪,將刺破的食指吸吮了下,撕了自己裡衣一角,隨意包裹著傷口。

  動作一氣呵成,十分熟練,似是經常受傷包紮,魏承越道:「你還會些拳腳功夫嗎?」

  這件事,她本也沒想過瞞著魏承越,可以說這是她與之前的阿音最大的不同之處。

  「我不是練武的料,只學了一些皮毛。」

  「你們月肅國的女子還真是不同。」

  魏承越劍指一彈,滅了燭火,重新躺下,蓋上被子,背過身,「睡吧。」

  趙清音慢慢拉起被子蓋上,躺了下來,側頭看著魏承越的後背。

  曾為她遮風擋雨的脊背,如今卻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讓她住在關雎宮,成為容妃,相較於其他嬪妃確實更為優待,或許這就是他對阿音的自責和懷念。她不得不承認他們之間有過太多美好,而對美好往事的念念不忘,不過是人的一種本能罷了。

  緊張了一天,趙清音終於鬆弛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她不知道,魏承越一夜未睡,在她沉沉入睡後,點亮了一盞微弱的燭火,仔細瞧著她的眉眼,聽著她舒緩的呼吸,撫著她柔順的髮絲,一直到天蒙蒙亮。

  趙清音睡醒時,身旁早已沒了魏承越,茉如和幾個婢女伺候梳洗,那染了血的白單子也被撤走了,整個關雎宮一派喜氣洋洋,宮人們倒是比她還歡喜。

  「娘娘,陛下登基近三載,一直未有子嗣,若是娘娘能為陛下添個小皇子就好了。」茉如邊為她挽髮髻邊說著,「陛下走之前說今日還要來用晚膳呢。」

  還來?趙清音看著茉如歡喜的模樣,自己可是一點也歡喜不起來。雖然魏承越說不會強迫,關雎宮的床榻足足睡得下五六個人,但她還是不喜和人同床共枕,尤其是曾經耳鬢廝磨過的親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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