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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圓,團團圓圓的圓。」媽媽告訴她。

  團團圓圓的圓,黎璃喉嚨哽住,說不出話,只點點頭。

  意識到這句話有點傷感,魏瑜婉微笑轉移話題,「阿璃,你要不要抱抱圓圓。」

  人類幼崽要怎麼抱?

  她們的皮膚應該很軟很脆弱吧,力度掌握不好是不是很容易壞掉?

  黎璃覺得自好像忽然患上了人類幼崽恐懼症,猛搖頭拒絕,「還是不要了,我不喜歡。」

  人類幼崽好像聽懂了她的話,忽然哭了起來,似乎在控訴她說不喜歡她。

  「圓圓不哭...」媽媽抱著圓圓邊搖邊哄,但並沒有什麼效果,圓圓哭得更大聲了。

  媽媽求助地看向她,期待她能抱一下妹妹,可她就是不敢。

  「讓我試試吧,阿姨。」

  魏希上前一步,伸出手,抱孩子的手勢熟悉又專業,圓圓一到她懷裡就不哭了,還「咯咯」笑起來,似乎很喜歡魏希。

  黎璃:「...」

  「小魏你怎麼那麼熟練?」魏瑜婉笑著問。

  「之前幫忙帶過我小姨的孩子,所以有點經驗。」

  「哦。」魏瑜婉點點頭,覺得好像沒什麼是魏希不會的,連小孩子都能照顧,那阿璃一定也被照顧得很好。

  黎璃站在一邊看魏希抱著妹妹玩,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些不開心。

  總不是吃這個小不點的醋吧?黎璃心中疑惑。

  「黎璃,抱抱圓圓吧。」魏希不知什麼時候走到她身邊,要把孩子給她。

  黎璃遲疑著伸開手,圓圓人還在魏希懷裡,卻已經朝她張開小小的雙臂了。

  她笨拙抱住這個看起來小小的,卻並不輕的糯米糰子,有些吃力,圓圓在她懷裡咿咿呀呀起來,黎璃聞到一股濃郁的奶香味。

  抱孩子也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難嘛,黎璃感受到一絲樂趣,學著媽媽之前的樣子抱著圓圓雙臂輕搖。

  圓圓忽然抬起小手往她胸上抓,黎璃懵了一瞬,好在媽媽反應快把圓圓抱回去,回房間了。

  雖然是個只有幾個月大的嬰兒,但黎璃還是覺得很羞恥,臉頰迅速漲紅,也躲回房間,魏希跟著進來。

  「黎璃。」魏希站在床邊嘆了口氣,看著床上鼓鼓的一團,她的小姑娘躲進被子裡了。

  「出來吧,這裡沒有別人,別悶壞了。」

  「我尷尬。」黎璃蒙在被子裡說。

  按理來說這只是個意外,圓圓根本沒有那種意識,只是處於飢餓本能隨手一抓,在魏希面前,她更不需要尷尬,畢竟她身上沒有哪處地方是魏希沒碰過的。

  但就是很羞恥,這種羞恥難以言喻。

  魏希費了很大勁才把黎璃哄出來,之後,黎璃沒再抱過圓圓,魏希偶爾幫忙抱兩次。

  她們一起在家裡住了兩夜,這兩夜,魏希發現黎璃格外的主動和黏人。

  這是沒安全感的表現,這種時候,魏希就表現出更淋漓盡致的愛撫,因為行動遠比語言更能給人安全感。

  假期最後一天,她們離開家回學校。

  暑假,黎璃沒有回家,魏希已經畢業,並且進入一家很有名的繪畫公司工作,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社畜,沒之前那麼多時間陪著她。

  黎璃就待在她們租的房子裡看書學習,或者跟趙若萱約著出去玩。

  「好快呀,魏希姐姐和凌嵐姐姐都畢業了。」黎璃說。

  趙若萱點頭笑道:「是啊,我們現在算是跟社會人士在談戀愛了。」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跟家裡出櫃呀?」黎璃關心地問。

  她總覺得沒過家裡那關,關係就沒有塵埃落定。

  「不知道。」趙若萱有些發愁,「你知道的,我爸爸肯定不會同意我交女朋友,要是被他知道了,說不定會不認我這個女兒。」

  黎璃雖然跟趙若萱做了很多年的好朋友,卻很少去她家,也只見過她爸爸一次,但印象深刻,一個看起來就很傳統嚴肅刻板的中年男人。

  「應該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嚴重。」黎璃安慰她。

  趙若萱搖搖頭不再說什麼,靜默片刻後問她:「第一次是什麼感覺?」

  氣氛一下子又沉重變得輕鬆,還有點小尷尬,當然尷尬的只有黎璃。

  「還...不錯...」黎璃結巴道:「別太緊張就是了。」

  趙若萱笑著說:「好。」不知道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成為社畜後的魏希經常需要加班,有時候回來黎璃已經睡著了,客廳和房間都留著燈,每當這時,魏希都會輕手輕腳去浴室洗澡,洗漱,再回來時黎璃醒了。

  「是不是又吵到你了。」魏希溫柔地問。

  黎璃搖搖頭,「你回來前我已經睡了幾個小時了。」

  「想要嗎?」魏希直白地問。

  魏希看見魏希眼裡布滿紅血絲,紅著臉說:「不想,你睡覺吧,身體健康重要,熬夜容易猝死。」

  當晚,她並沒有逃過被魏希狠狠欺負的命運。

  最後,她窩在魏希懷裡,一絲氣力也無,好奇地問:「魏希姐姐,你怎麼總是那麼有精力,加班也不會累的嗎?」

  「大概是天生的。」魏希說:「睡吧。」

  而後,黎璃當真比她先睡著,魏希輕吻她額頭,小聲說:「再多給姐姐一點時間,姐姐一定把你想要的東西買回來。」

  很快又到了寒假,打工人魏希年假只有8天,黎璃就陪著魏希等年前才回去,就像去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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