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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護士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和支持。

  侯復主任分明看到有幾個年輕醫生也傻乎乎的點頭。

  「得得得,你們說的對,是我的格局小了。」侯復主任能說什麼呢,乖乖的被人民的浪潮吹的蕩來蕩去。

  好在大家也沒追著他批評,大家的注意力,依舊在凌然身上。

  過了一會,左慈典才過來輕聲安慰,道:「畢竟是凌醫生,習慣了就好。」

  侯復主任呵呵笑兩聲,嘆口氣:「我沒事兒,咱做了那麼久的副主任,有啥不習慣的。」

  他是覺得左慈典和自己差不多,都是備受壓迫的副主任的角色。

  左慈典很有同理心的跟著笑了,過了幾秒,道:「說歸說,咱們確實可以約一下,看看下次合作手術,什麼時間合適。」

  侯復主任一愣,苦笑出聲:「行吧,我看主任也有這個意思。」

  以泰武中心醫院的身份,平時肯定是不會邀請雲醫這個級別的醫院醫生來飛刀的。技術好也沒用,這是面子的問題,誰也不願意自降身份來著。

  不過,主任梁學的追求不同了,為了更大的面子而度讓一點小面子,也是願意做的。

  左慈典呵呵的笑了兩聲,趁熱打鐵的又聊起了具體的內容。

  凌然依舊沉浸在手術中,並不用去理會這些細節。

  兩個小時很快結束。

  「休息五分鐘,再來一段。」凌然卻是依舊振奮。

  如果將肝膽管用影像圖畫出來,就像是一個樹形圖,長在了肝臟中間。而越是早期的肝膽管癌栓,病變的位置就越在樹梢的位置,反之,向樹幹和樹根蔓延的越多,也就意味著癌症的程度也深。

  所謂的癌栓,顧名思義,就像是栓子一樣,塞在了膽管中。

  凌然這時候能做的,就是不斷的剝離癌栓,並小心的將之取出來。

  這個過程必須細緻至極,否則,漫長的過程往往會變的沒有意義。

  因此,對於大部分醫生來說,剝離癌栓都是非常吃力而困難的過程。

  事實上,旁觀的醫生,都被這個漫長的過程,熬走了一批又一批。

  凌然的情緒卻很穩定,一段,再一段,並不因為觀看的人多而有絲毫的焦躁。

  第1395章 自古將軍如美人

  梁學年紀大了,光是看手術,就看的自己腰酸背疼。在凌然進入到繁複的剝癌栓階段後,他看了一會,終於忍不住出了手術室透氣。

  手術走廊里,人來人往。最多的是匆匆忙忙的護士們。他們要不停的取藥取血取器械等等,一場手術跑四五趟的都有。

  醫生們經過,亦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的樣子。

  手術日的醫生,在最後一台手術做完之前,永遠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下班。若是遇到不得不加塞手術的時候,更是要熬到很晚。

  梁學望著熟悉的手術走廊,一時間竟有點抽離的感覺。

  「累了?」侯復主任也走了出來。

  梁學「恩」的一聲,揉揉腰,苦笑道:「這幾天手術做的太多了。」

  他已經是休息過一輪了,可上台手術,還是讓他有種做傷了的感覺。

  說起來,梁學從前也是手術狂人一枚,並以50歲以後,依然與年輕人們做等量的手術而自豪。但是,跟著凌然做手術的感受,顯然是不一樣的。

  「現在的年輕人是不得了了。」侯復主任同樣嘆了口氣,首先想到的是一票小護士對凌然的維護,口中道:「嫉妒不來。」

  「咱們這個年紀了,嫉妒什麼。」梁學哼哼兩聲,隨口道:「我今天還遇到麻醉的老朱跟我說呢,讓咱們後續再試試這套手術。他們麻醉科準備弄一篇超長時間麻醉的論文……」

  「老朱……」侯復主任咂著嘴。麻醉是手術區的坐地戶,有自己的休息室和辦公室,常年忙到安家於手術層的程度。像普外這樣的大科室,平日裡也不是很在意他們,但得罪也是不會的。大家都得配合著工作。

  而寫文章這種需求,通常都是能給予方便就給予方便的。

  「遲早有一天,腰得被折斷了。」梁學抱怨了一聲,又活動了一下腰肢,道:「我去病房看看,你呢?」

  「我跟著您。」侯復落後小半步,跟著梁學走出了手術區。

  兩人自側面的消防通道出,拉開門,嗡嗡嗡的噪音就撲面而來。

  泰武中心醫院的手術區規模大,等候區也劃分成了好幾片,且有多個出口相連通。

  站在這裡的,可以說是醫院內情緒最激盪的病人家屬。對手術的畏懼,對手術成功的企盼,對未來的迷茫,都匯聚於幾間大廳里,氣氛令人窒息。

  梁主任和侯主任雖然不用直面家屬的目光洗禮。不過,梁主任的腦海中,卻是浮現出了正在受凌然手術的病人的模樣。

  「我在這邊看,等下再去病房。」梁主任給侯主任說了一聲,轉身找尋了起來。

  不用多少功夫,梁主任就看到了那幾名病人的家屬。

  一男一女一名老人,還有一名穿著校服的小孩子。

  梁主任站在玻璃窗戶後面,沒往過走。

  病人和家屬,他都是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

  老實講,現在讓他描述病人的臉型特徵,他幾乎想不起幾個詞來,哪怕是剛剛見過面不久的。病情特徵倒是能對的清楚一些,但依舊有很多臉譜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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