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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他說的不是特情願，但還是實實在在的講了出來。
小鳳不由驚訝的看向凌然，詫異於凌然的年齡顏值和技術。
不過，小鳳並未立即做出決定，而是再次遲疑道：「凌醫生，我能問問我家小戴的意見嗎？」
「可以。」凌然頷首，並不催促。
小鳳連忙去到床邊，看向老公，並在其耳邊細細說明。
小戴仰躺著，眼神漸漸自無神到有神，片刻後，在小鳳手上，輕輕滑動。
「是圓。」小鳳站了起來，情緒反而從激動平靜了下來。
「圓？」閻醫生不解的詢問。
「小戴入院前和我說，如果到時候不能說話了，畫圓就是表示同意，畫叉就是不同意，剛才是畫圓，我確定……」小鳳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小戴是想要多陪我一段時間……」
閻醫生默然幾秒，再低聲道：「凌醫生。」
「哦。」小鳳連忙起身，到凌然對面，低聲道：「凌醫生，我們想做手術，麻煩您了。」
「好。之後會有人找你來填表，說明情況的。」凌然點點頭，再不多言，就準備出門。
小鳳眼淚汪汪的點頭，再看看閻醫生，覺得凌醫生比這位ICU的主治，似乎更嚴肅冷淡一些。
凌然出到ICU的休息室，再取了手機打電話給左慈典，也不管後者一陣倒吸涼氣，就給布置了任務掛掉。
與此同時，系統也跳出了提醒：
是否要放棄任務：救死扶傷？
「不放棄。」凌然果斷回答，這個任務連著心臟技能呢，怎麼能輕易放棄。
待凌然要出門的時候，系統又再次跳出提醒：是否要放棄任務：救死扶傷？
凌然的回答依然如故：「不放棄。」
凌然再邁步，系統再跳提醒，凌然再拒絕。
如是再三，系統重新跳出任務：
任務：救死扶傷（新）
任務內容：搶救10名ICU內的病人（3/10），為病人完成一次胃肝聯合根治術
任務獎勵：心臟外傷修補術（大師級）
凌然瞅著任務面板，撇撇嘴，隨口道：「你這個不合理，任務內容增加了，任務獎勵不變。」
系統閃爍，又閃爍，再閃爍，接著跳出任務面板：
任務：救死扶傷[新（新）]
任務內容：搶救10名ICU內的病人（3/10），為病人完成一次胃肝聯合根治術
任務獎勵：心臟外傷修補術（大師級），精力藥劑一瓶。
第0905章 非主流
急診中心主任辦公室。
由專業的綠植公司布置的綠蘿和吊蘭，擺滿了辦公室的牆壁和窗台，陽光照射進來，都讓人感覺綠萌萌，癢呼呼的。
不僅是辦公室換了，霍主任的桌子，也換成了漂亮的金絲楠木，微黃微絲的模樣，帶給人一種違禁的快感。
凌然入內，只給門口的行政助理說了一聲，就暢通無阻了。而在他的身後，則是滿滿一屋子的醫藥代表。
「進來關門哦。」霍從軍笑呵呵的提醒了一句，又道：「外面的醫藥代表，閒著沒事，就想打聽裡面的動靜。」
凌然習以為常的點點頭：「關門不能解決偷聽的問題的，可以放音樂，空間距離比空間隔絕更有效。」
霍從軍想了一下，失笑：「那我以後應該在放著音樂的高爾夫球場辦公。」
轉瞬，不等凌然說話，霍從軍又自己笑著道：「或者是放著音樂的監獄廣場。」
凌然漠然的看著霍從軍，既接不到他的梗，也不想接。
霍從軍望著凌然的表情，再次笑了出來：「算了。唔……你這樣子，可不好做協調的工作啊。」
他此時已經看到了凌然拿出的iPad里的資料，嘴角掛笑，微微皺眉：「胃癌肝轉移啊。這樣的手術，咱們醫院目前推行的，是多學科綜合治療協作組，就是MDT，恩……涉及到的科室可是不少呢。」
凌然點頭，道：「多個科室參與，也是有幫助的。」
「當然是有幫助的，可協調起來就麻煩了，你想要將這個項目做下來？」
「當然。」
「MDT在咱們醫院，也操作一段時間了，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應該說，有的人，做的簡單，有的人，做的就比較難了……」霍從軍揚起下巴，表情不太分明。
凌然只是簡單的「恩」了一聲，他不是一個很喜歡猜測潛台詞的人，因為周圍人送出的潛台詞太多了，為了讓生活繼續下去，潛台詞這種東西，是沒辦法當台詞聽的。
霍從軍略有沉默。
就他來看，凌然其實是不適合做這種協同項目的。相比較來說，左慈典的性格和閱歷，可能更容易將項目組拉的融洽一點。
當然，左慈典也是不可能做這種項目的。項目組融洽只是一個充分條件，並非是必要條件，沒有足夠的實力，在這樣的協作項目中，全程得被人牽著鼻子走。這就好像是搞裝修建築似的，普通人家裝修房子，業主一天到晚的看著，尚且會因為不懂而被蒙蔽，若是建築規模變成一棟樓的話，沒有專業水平的業主如何能夠自己看裝修？
胃癌肝轉移的手術，在雲醫的MDT項目中也算是規模大的了，對各方面的要求高，也是顯而易見的。
霍從軍長舒一口氣，再看著凌然搖搖頭，再次強調道：「你做這個，可不好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