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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是更喜歡看到人的,沒那麼焦慮的,未曾生病的正常人,尤其是孩子們,讓老人心情更好。

  當然,也只能看一會兒,看得久了,就煩了。

  一個熊孩子跑的離大鵝近了一點,被大鵝瞪了一眼,嚇的腿腳都軟了。

  大鵝一步一步的靠近熊孩子,像是只長了毛的恐龍似的可怕。

  「凌醫生,您在這邊休息呀。」金學真的父親,遠遠的奔過來,用的是工地上的步伐,一步一步,似慢實快,腳下好似拌蒜,實際上每步都踩的無比堅實,若有武林中人,定會認出,這廝是練過競走的。

  「金總。」凌然的客氣中帶著距離。

  「凌醫生今天不是很忙?」金父似乎又喝了酒,口中吐出的酒氣頗有些難聞。

  凌然敏感的向後退了一步,點頭道:「暫時不用做事。」

  「凌醫生有空了,能不能再看看我家學真?」金父又往前湊了一步,道:「凌醫生,你就當是休息兩天嘛,你要是同意的話,我可以喊姐夫給你批幾天假。你看我兒子的這幾天時間,都按照你出去做醫療諮詢的價格來算。」

  他顯然也是知道飛刀這種事的。

  而且,金父也是謹慎的用出了院長大人的牌子。

  以往他在雲醫內部做事的時候,等閒是不會拋出院長的牌子的,但是拋出來的話,還是頗有無往而不利的作用的。

  凌然卻是不為所動,他出去開飛刀又不是為了賺錢,住院醫的身份,令院長的存在感在他這裡,也大大降低了。

  將手裡的一把飼料撒出去,凌然道:「後期護理,我下的醫囑已經很清楚了,正常來說,是不需要額外關注的。再者,ICU里已經是特級護理了。」

  凌然自己心裡有數,他的外科是點開了多個技能了。手術預後也相當不錯,但那都是建立在外科的手術基礎上的。

  真的要比用藥,談藥的機理等等,還是屬於內科擅長的範疇。

  見金父還想再說什麼,凌然直接建議道:「你如果確實想找人看護的話,找一名內科醫生比較合理。」

  「我知道我知道,咱們之前說了……」金父開始變的不耐煩起來。他有充足的理由不耐煩,他的兒子遇到了車禍,摘掉了脾,割掉了半個肝,至今還在ICU里,而他剛剛喝了一輪酒……

  「大王派我來巡山……」

  凌然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逕自接了起來,就聽裡面傳來呂文斌的聲音:「凌醫生,有一個四指離斷的小孩子,正在往醫院送。」

  「我馬上過來。」凌然按掉手機,轉頭道:「金總,我得去手術間了。」

  不等金父回答,凌然將手裡的書丟給余媛,就道:「我去手術間看看,你一會也過來報導。」

  4指離斷不可能一根一根做的,那樣效率太低了。而對凌然來說,同時開兩台或三台手術,自己做一台,指導一台什麼的,也是蠻爽的。

  金父遲疑了一下,還是跟著凌然回了急診中心。

  接診大廳里,呂文斌和左慈典都等在那裡,過了會兒,馬硯麟和余媛也跑了過來。

  見人到齊了,凌然才問:「知道是什麼情況嗎?」

  「熊孩子自製土炮聽響,四指被炸斷,臉部、脖頸也有一定程度的燒傷。另外,家長給塗了醬油和牙膏。」呂文斌兩句話就把電話收到的消息釋放了出來。

  不止凌然等人聽愣了,旁邊幾個醫生護士也都站住了。

  「家長也是熊家長,燒燙傷塗醬油是幹什麼?幫助感染嗎?」

  「牙膏也是亂來。」

  「一般家長都是塗醬油或者牙膏吧,這家人是兩樣都塗了?什麼想法?」

  「雙保險。可以確保感染。」呂文斌年輕氣盛,聽著眾人的討論,就感覺氣的要死,不由道:「現在能買拼多多的人家就說明有手機能上網了,拿醬油的功夫都不能查查能不能塗嗎?」

  左慈典咳咳兩聲,道:「做家長的,不一定能想到這些,當時急都急死了。」

  「土炮是什麼意思?」余媛在自己面前畫圈,畫了個臉大的圈,問:「多大的炮能一次性炸斷四隻手指?」

  「不用多大,玻璃瓶放黑火藥,一個玻璃罐頭瓶裝個兩三成就夠了。」呂文斌儘量不用驚嘆的語調,重複著聽來的故事:「熊孩子撕了些過年沒放完的鞭炮,把裡面火藥灌一起了,想聽個大的,結果點燃的時候出了錯。」

  呂文斌說到這裡,自己已是縮了縮脖子,再道:「離斷的手指,家長給收集起來了,但急救員說有缺損,給拍了張照。」

  呂文斌說著拿出手機,找到照片,展示給眾人看。

  「手術室準備吧。」凌然看了看,表情沒什麼變化。他是完美級的斷指再植術,別說是土炮了,再嚴重一點的斷指也能搞定,只不過,這種損傷的斷指再植,是否能恢復到較好的功能,並不純粹是醫術所能決定的。

  金父跟著過來,本來想等凌然忙過了,再勸說兩句的。

  然而,聽著他們的對話,遠遠的瞅見手機上,血肉模糊的手指。再看著幾名醫生站到凌然身後,嚴陣以待的樣子,金父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了。

  第0523章 地位

  「斷指病人,急救車3分鐘後到。」接診台前的護士報了一聲,又忙忙的去接別的電話了。

  呂文斌和余媛連忙前往接診門前,戴好了手套,扎著手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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