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6章 席蘿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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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6章 席蘿生病

    這句話,宗湛聽見了。

    席蘿沒注意到身後走來的男人,睨著蹲在火架旁一邊烤魚一邊偷吃的顧辰,「他愛怎麼辦怎麼辦,我哪有空操心他。」

    熊澤抿了下嘴角,內心給席蘿扣上了慣犯渣女的帽子。

    辰哥多好啊,比他們頭兒平易近人多了。

    這邊,宗湛腳下一旋,逕自朝著顧辰走去。

    兩人算不上多熟,頂多見面打個招呼的泛泛之交。

    宗湛席地而坐,並開門見山地問道:「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

    顧辰手一抖,半熟的烤魚掉進了火堆。

    他撿起烤魚吹了吹上面的灰燼,爾後幽怨地抬起頭,「幹嘛突然問這個?」

    「閒聊。」宗湛抽出兩根煙遞過去,「不能說?」

    顧辰把烤魚重新放到火架上,接過煙就丟進了嘴裡,「你還挺八卦。」

    男人聊天沒那麼多遮遮掩掩,幾口煙入肺,顧辰就打開了話匣子,「好歹快三十歲的人了,當然有喜歡的女人。」

    宗湛一副瞭然的模樣點點頭,「喜歡狡猾的?」

    顧辰摸著自己的腮幫子冷笑了一聲,「嗯,她確實挺狡猾。」

    宗湛俊臉沉了幾分,「她嘴毒?」

    「毒,太他媽毒了。」顧辰回想著自己曾經被懟的場面,煞有介事地應聲,「動不動就罵人,罵不過就打,其實……也還挺帶勁的。」

    宗湛眼底的溫度持續走低,「覺得席蘿怎麼樣?」

    顧辰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聞聲就心不在焉地說道:「她愛怎麼樣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

    可以說,炎盟的塑料友誼,非常禁不起考驗了。

    宗湛覺得顧辰有裝腔作勢的嫌疑,甚至他腦海中都冒出了這倆貨未來可能會背著他暗度陳倉的一幕。

    男人不能容許自己頭頂神奇的綠光,調出略顯嘲弄的口吻,道:「你不喜歡她?」

    顧辰一口煙嗆進了喉嚨里。

    他瞠目結舌,指著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遠處吃烤魚的席蘿,「我瘋了我喜歡她?作天作地的妖精,小爺可駕馭不了,跟她在一起,短命十年都是輕的。」

    短命十年的宗湛,左手包著右手,把骨節按得咔咔作響,「駕馭不了還心甘情願地跟著她來邊境?」

    「你懂什麼?」顧辰沒好氣地懟了一句,「把她伺候好了,小爺在炎盟的身價必定水漲船高。那貨連我們老大都敢罵,牛逼的很。」

    宗湛似笑非笑,「你還想伺候她?」

    「噓寒問暖,端茶倒水這些小事我還是能伺候好的。」顧辰仰頭望天,又感慨道:「我可太他媽期待炎盟同僚給我端茶倒水的那一天了。」

    他是吊車尾的炎盟Z。

    一路走來,光他媽像個小弟似的伺候別人了。

    至此,宗湛總算明白席蘿為何會以『噓寒問暖道茶倒水』的方式作為對人好的標準了。

    這他媽是炎盟惹的禍。

    從上到下,腦子全都不正常。

    ……

    此後的幾天,行動小組以絕佳的協作能力,不到三天就逼近了對方藏在叢林深處的老巢。

    席蘿當然也沒閒著,利自己的臥.底優勢,給予了行動小組絕佳的一手消息。

    四月中旬這天,叢林迎來了第一場降雨。

    雙方於昨天交手過後,再次進入休戰僵持階段。

    而席蘿這位強助攻,卻在降雨的清晨,突發高燒。

    凌晨六點,雨聲淅淅瀝瀝地拍打著帳篷,宗湛面色冷峻地站在原地,「有沒有可能是毒蟲咬傷造成的高燒?」

    蘇墨時摘下聽診器,冷靜地回答,「目前看著不像,但不排除這種可能。」

    宗湛的臉色又凝重了幾分。

    現在他們已經深處叢林腹地,就算想把席蘿送出去,也沒那麼容易。

    何況一旦直升機驚動了犯罪組織,保不齊他們來個魚死網破,到時更麻煩。

    「嘶,給點水喝……」

    簡陋的木頭床板上,席蘿喑啞地開了口。

    她理智尚存,但很迷糊,高燒不退使得她的臉頰呈現出不正常的緋紅。

    蘇墨時趁著她開口,蹲在床邊追問:「蘿姐,我是誰?」

    席蘿揪著潮濕的睡袋,有氣無力地懟了一句,「蘇老四,我不是智障。」

    蘇墨時哭笑不得,「除了發燒,你身體有沒有其他不適的症狀?」

    「沒被咬,好得很,趕緊給我喝水。」

    宗湛端著茶缸走來,臂彎穿過她的肩頸,撐起席蘿的上半身動作僵硬地給她餵水。

    相識好幾年,印象中的女人從來沒生過病,就連感冒好像都沒有過。

    這突然間發起了高燒,宗湛擔心的不行,偏偏束手無策。

    喝了水,席蘿的嗓子舒服了不少,她懨懨地靠在男人懷裡,小聲嘀咕,「肚子疼……」

    屋漏偏逢連夜雨,席蘿覺得自己太慘了。

    半夜下雨著了涼,導致生理期腹痛發燒,誰能比她慘。

    「哪疼?」宗湛貼著她滾燙的臉頰,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大點聲。」

    席蘿閉了閉眼,用肩膀聳了他一下,「哪都疼,渾身疼,你離我遠點。」

    蘇墨時站在旁邊暗自發笑,還能發脾氣,看來不嚴重。

    宗湛圈著席蘿,格外有耐心地低聲哄她,「寶兒,別鬧,到底哪兒疼?」

    不是寶貝兒,不是席女士,是寶兒。

    男人用他特有的京腔叫她寶兒,席蘿頓時覺得更委屈了。

    女人生病本就嬌氣又矯情,越哄越來勁,「叫誰寶兒?你大半夜的不擠我,我能著涼發燒?」

    蘇墨時一聲不吭地走出了帳篷,去找止痛片,順便給他們留點撒狗糧的空間。

    這事說起來真不怪席蘿,兩人確定了情侶關係後,自然而然地每天睡在同一個帳篷里。

    但睡袋只有一個,宗湛很體貼地讓給了席蘿。

    可能是最近連續交手,男人身心疲憊,晚上睡覺也不再是淺眠狀態。

    於是,連著四五天的時間,席蘿被宗湛擠下了小破床。

    一連好幾天的早上,她都是裹著睡袋在床板和帳篷的夾縫裡醒過來的。

    而好巧不巧的,昨晚半夜下雨,帳篷漏雨了。

    一點都沒浪費,冰涼的雨水不偏不倚地全漏進了席蘿的睡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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