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2章 怕我賴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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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2章 怕我賴上你?

    護工不是別人,是被臨時抓回來的手下之一白小龍。

    他就站在床邊眼睜睜看著席蘿給宗三爺餵骨頭湯,基本上餵一勺,灑半勺。

    白小龍踮著腳看了看床單,估計再這麼餵下去,床單都能擰出半碗骨頭湯。

    「M姐,要不要幫忙……」

    席蘿拿著紙巾貼在了宗湛的下巴上,「不用,你去給我拿瓶白酒。」

    白小龍領命出了門。

    他以前跟著俏姐混的時候,什麼大場面沒見過。

    但M姐給人餵食這場面,他是真沒見過。

    房間裡沒了第三者,席蘿略顯僵硬的動作也放鬆了不少。

    她把湯碗放到一旁,凝眉看著宗湛,「你爪子也受傷了?不會自己擦嘴?」

    這狗東西是不是故意的?

    紙巾都黏在下巴上了,他也不拿,就那麼趴著,跟高位截癱的植物人似的。

    宗湛沉沉地嘆了口氣,閉著眼語氣很沉悶,「我沒讓你照顧,你不習慣做這些事,可以交給白小龍。」

    「習慣,我可太習慣了……」席蘿瞄了一眼他身上的紗布,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宗湛聽的,「好歹是為我受傷的,綿薄之力我還是出得起的。」

    宗湛心下好笑,俊臉卻擺出一副傷重不愈的痛楚之色。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得了不治之症。

    席蘿從昨晚開始,就見不得宗湛這副表情,她立馬拿起他下巴上的紙巾,為他擦拭骨頭湯的油漬。

    也不知道是得寸進尺還是無意觸碰,好幾次男人的嘴唇都親到了她的手指上。

    這和以前的親密接觸相比,根本不值一提,但席蘿心裡還是泛起了異樣的感覺。

    然後,她把那張用過的紙巾砸在了宗湛的臉上,「受傷了還不老實,嘴欠是吧。」

    宗湛好不容易調動起的溫情時刻,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席蘿,你真他媽是我見過最鐵石心腸的女人。」

    說罷,男人挫敗地閉上眼,眉宇間也籠了一層陰鬱。

    席蘿默默從枕頭邊拿走了那團紙巾,白小龍也適時拎著白酒折回,「M姐,白酒。」

    「嗯,你去忙吧,晚上九點之後再過來。」

    席蘿接過酒瓶,揮退了白小龍,便擰開了瓶蓋,「大病號,來喝點?」

    宗湛舔了下後槽牙,「你是嫌我死得不夠快?」

    「不會說話你就閉嘴。」席蘿往杯子倒酒,不緊不慢地提醒,「蘇老四說了,酒精能活血化瘀。」

    蘇老四的原話是:「可以用藥酒給三爺按摩腰椎的傷處,能活血化瘀。」

    宗湛懶得和她計較,反正不管席蘿怎麼折騰,他自認能扛得住。

    這時,小半杯白酒被送到了男人的唇邊,伴隨而來的還有席蘿身上特有的香水味。

    宗湛小小抿了一口,眼神卻落在女人的臉上,半天都沒有移開。

    席蘿沒有忽略他的打量,辛辣的白酒入喉,她咂舌挑起了話頭,「你以前經常吃萬艾可?」

    「咳——」

    宗湛一口酒沒咽下去,直接嗆住了。

    他咳嗽了好幾聲,不意外地扯到了腰傷。

    宗湛有時候真的不知道席蘿到底在想什麼,他平復了呼吸,啞聲道:「你確定要跟我討論這個話題?」

    這個坎過不去了是吧?!

    席蘿眼神悠遠地望著暮色降臨的窗外,「好奇而已。你這麼大年紀還單身,總有原因的吧?」

    宗湛靜了兩秒,爾後極其緩慢地翻了個身,仰躺著舒了口氣,「我?這麼大年紀?」

    席蘿沒注意到男人翻身的動作,心不在焉地點頭,「你看商少衍和賀琛,他們都比你小,人家孩子都滿地跑了。」

    「選擇不同。」宗湛雙手交疊枕在腦後,斜了她一眼,「有臉說我年紀大,你比我小几歲?」

    席蘿不滿地收回視線,這才發覺他竟然仰面平躺,「你腰不要了?」

    宗湛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怕我賴上你?」

    席蘿一時啞然,淡淡地望著床上的男人,入目俊朗的臉頰輪廓,似乎比平時多了些柔和。

    鐵漢也柔情,這個詞清晰地划過腦海,一發不可收拾。

    完了。

    席蘿心口一悸,表情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她竟然鬼使神差地開始尋找宗湛的優點了。

    這是……動心的前兆。

    當某些情愫開始發酵,過往的畫面就會如海水般奔涌而來。

    就連那些吵架鬥嘴的日常,都能被美化成打情罵俏。

    席蘿用一種類似恍惚的眼神凝視著宗湛,短短片刻,她有些氣短,轉身就想出門透氣。

    但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男人扯住,「席蘿!」

    宗湛低聲喊她,席蘿卻甩著手臂掙扎,「鬆開。」

    「再陪我聊會兒?」

    席蘿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雖然背對著宗湛,嘴裡依舊是不肯妥協的強調,「你讓我陪我就陪?做什麼美夢呢,要不你求……」

    「嗯,求你。」

    席蘿不動了,須臾便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好說。」

    宗湛挑眉,勾起薄唇無聲發笑。

    原來她並非軟硬不吃,而是習慣了占上風,凡事都要對方低頭才肯作罷。

    宗湛沒有鬆開席蘿,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手背,「你這不吃虧的德行,哪個男人能受得了你?」

    席蘿端著肩膀,順嘴來了一句,「姐姐有顏還有錢,舔狗多到用不完。」

    宗湛:「……」

    他就多餘問。

    問完不舒服的還是自己。

    宗湛用力捏了下席蘿的手腕,「你打算跟那群舔狗過一輩子?」

    「舔狗招你了?」

    宗湛瞥她,「不能好好說話?」

    席蘿攤了攤手,「行行行,你有病,你說什麼都對。」

    明明是不想和他爭吵,但席蘿說出來的話就像在罵人。

    宗湛抿緊薄唇,偏頭朝向里側,好半晌,意味深長地道:「當你的男人,要是沒點鋼鐵的意志,早晚能他媽被你氣死。」

    席蘿覺得他話裡有話,眼神微微一閃,「用你瞎操心,我要是喜歡,疼他都來不及,哪會氣他。」

    宗湛笑問,「怎麼疼?」

    「噓寒問暖,端茶倒水。」

    宗湛耐人尋味地點了點頭,「所以,你疼人的方式就是給他當保姆?」

    席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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