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4章 怎麼說話就這麼氣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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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4章 怎麼說話就這麼氣人呢?!

    豺哥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席蘿的話中深意,始終站在門邊戴著口罩的男人,直接開槍擊中了豺哥的膝蓋。

    乍響的槍聲在黑夜格外刺耳,血光四濺,席蘿嫌棄地往旁邊挪了兩步,「血都迸我身上了,你不能打他腦門?」

    「打他腦門迸你身上的就不是血了。」

    男人摘下口罩的剎那,露出了宗湛那張輪廓冷硬且暗含慍怒的俊臉。

    豺哥中槍,卻一聲不吭地扶著牆,緩緩抬頭看向宗湛,「宗、三、爺……」

    「自己滾還是我再給你腦門送三槍?」

    席蘿陡地抬起眼皮,咬牙審視著宗湛。

    這樣的場合,她不能多說什麼,以防被豺哥抓住把柄。

    但問題是,宗湛居然要放他走?

    這狗東西到底知不知道豺哥背後藏著什麼交易鏈?

    豺哥似乎痛感神經不太敏感,哪怕膝蓋中槍依舊能直立站穩。

    他收起消音槍,眸中是驚濤駭浪般的殺氣,「宗三爺,今天放虎歸山,不怕我們來日報復?」

    「敢放你回去,自然有把握能把你們連窩端走。」宗湛摸了下鼻尖,痞氣地揚起一側的嘴角,「告訴你老大,我會陪他慢慢玩,滾吧。」

    豺哥沒動,卻吃了聲詭異的口哨,「宗三爺,你太大意了……」

    「陽台那八個廢物都在樓下,現在下去說不定還能和他們道個別。」宗湛邊說邊抬腿踹掉了豺哥手裡的消音槍,並低頭看腕錶,「我給你一分鐘撤退。」

    ……

    豺哥走了,從正門一瘸一拐地離開了公寓。

    偌大的房間,只剩下雙腳染血的席蘿和似笑非笑的宗湛。

    「敏銳度不錯,但身手太差。」宗湛的眼神若有似無地落在了她的腿上。

    被子彈劃破的腳踝肌膚還在汩汩冒著血,子彈擦傷同樣會產生灼燒後的劇痛,但席蘿的表現令人意外。

    她沒喊疼,也沒抱怨,自始至終都是那副『老娘最颯愛咋咋地』的混不吝姿態。

    宗湛心有不忍,隨手把槍和外賣盒放在門邊柜上,「還傻站著,不疼?」

    「少說風涼話,你試試疼不疼?」席蘿的兩隻腳腕共有四道血痕,豺哥沒下殺手,但也足夠她難受了。

    宗湛拿走她手裡的沙漠之鷹,轉身說道:「過來上藥。」

    席蘿用後背頂了下牆面,抬腳向前邁步,然後……非常乾脆利落地跪在了地上。

    宗湛下意識回頭,視線低垂之際,不自覺地露出了薄笑,「行這麼大禮,提前給我拜年?」

    席蘿嘆氣,用沉默進行無聲對抗。

    真他媽丟人!

    宗湛三兩步就折回到她的面前,屈膝下蹲,惡劣地調侃,「走不動還是嚇得腿軟?」

    「腳滑。」

    任何時候,都別指望席蘿能主動低頭。

    宗湛一早就知道她是什麼德行,也沒想再刺激她,索性彎腰上前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是提,不是抱。

    男人那雙有力溫熱的掌心直接穿過席蘿的腋窩把人給提起來了。

    於是,席蘿的嘴唇一張一翕,雖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宗湛知道她在罵街。

    男人眼底笑意漸濃,「說什麼,大點聲?」

    席蘿才不管宗湛作何感想,罵夠了之後,抖著腿往他身上跳,「我快疼死了,趕緊抱姐姐進去。」

    她跳,他慣性伸手,這回是個標準的公主抱了。

    席蘿單手勾著宗湛的脖子,掌心摸了下自己的右臉,「我發現你挺不是人的,就這麼看著我被人扇巴掌,憐香惜玉這個成語你是沒學過?」

    宗湛腳步一頓,低眸看著懷裡有些狼狽的女人,「是你自己認不清現實,席蘿,我說過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借別人的手來懲罰我?」席蘿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領子,「你可真夠孫子的。」

    宗湛強勁的臂彎驀然收緊,勒得席蘿倒吸了一口涼氣,「要不是我耐心十足,又怎麼能知道你還暗中藏了貨?」

    這話是那個豺哥說的。

    難怪最近一段時間追殺席蘿的那幫人收斂了不少。

    宗湛本以為對方是打算收手,現在看來這女人是給自己留了條退路。

    席蘿一下就鬆開了他的衣領子,低著頭扮可憐,「瞎說什麼,你別誣陷好人。」

    宗湛就這麼凝神盯著她,可能是玄關的光線太唯美,他竟然從席蘿的身上品出了一絲柔弱的味道。

    估計是燈光造成的視覺反差。

    ……

    時間已經零點過半,宗湛將席蘿放在沙發上,又順手關上了陽台的落地窗。

    他輕車熟路地走到客廳牆角的吊櫃拿出了醫藥箱,折回到席蘿身邊,女人適時說話了,「你就這麼放走他,不怕以後抓不到人?」

    宗湛單膝跪地,拉起席蘿的腳腕放在膝蓋上,「有追蹤器,跑不了。」

    席蘿眼睛轉了一圈,「那一槍?」

    「還不算傻。」宗湛睨她一眼,隨即拿起碘伏看了看生產日期,「過期了?」

    席蘿晃著腳尖,「大驚小怪,過期也死不了人,擦吧。」

    宗湛把蓋子重新擰上,揚手就丟進了垃圾桶,「用酒精。」

    膝蓋上的大白腿驀地縮了回去,「那你還不如給我撒點辣椒麵。」

    碘伏和酒精擦拭傷口的效果能一樣?

    前者溫和無痛,後者尖銳劇痛。

    就算她不怕疼,也不能給自己找罪受。

    宗湛拿起酒精球的動作頓了半秒,爾後往藥箱裡一丟,掏出兜里的手機就按下了快捷鍵,「送一瓶碘伏到1801。」

    席蘿沒聽清那頭的人說什麼,但宗湛卻舔著後槽牙發出冷笑,「買碘伏打個屁的報告!廢話少說,趕緊送過來。」

    掛了電話,宗湛低咒了一句,可能暫離軍部的時間有點久,這群兵蛋子都不怕他了。

    宗湛拾起桌上的礦泉水灌了兩口,側目一看,直言道:「明天跟我回帝京。」

    「我……」

    「你敢說個不字試試?」宗湛的脾氣一上來,擰眉的瞬間還是有幾分威懾力的。

    席蘿倒是不怕他,雙腳踩著茶几,老神在在地要求,「那首.長可要保護好我,嚴格算起來,消失了三天,你違約了。」

    宗湛的認知沒有錯,這女人就是臉皮厚的刀槍不入。

    他踱步上前,左臂撐著席蘿頸後的沙發,鉗住她的臉,俯身道:「挺好看的小嘴,怎麼說話就這麼氣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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