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4章 毀了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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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4章 毀了賀家

    尹沫聽著容曼芳如泣如訴的低喃,心底不斷湧出寒意。

    若非親耳所聞,她很難相信雙胞胎妹妹竟然惡毒至此。

    全因她愛上了姐夫,所以……想盡辦法取而代之。

    尹沫垂眸蓋住了眼底的殺氣,握著容曼芳的手,口吻淡淡地問她:「您當年為什麼不告訴賀琛?」

    如果早點告訴他,或許他就不會對身世耿耿於懷。

    如果早點讓他知道,也許……後來的很多事都不會發生。

    這時,容曼芳用指尖擦了擦眼角,悵惋地苦笑,「我和他說得再多,也擋不住身邊人對他的恥笑和辱罵。

    賀家、容家,上至長輩,下至傭人,沒有人一個人相信我們母子的話,那種情況下,我若是再和他強調身份,只會帶給他更多的欺辱。

    沫沫,你可能永遠無法想像孤立無援的絕望和痛苦,而我能做的,就是讓他用力活下去,有朝一日,回到賀家,去奪回原本就屬於他的一切。」

    那個年代,尊卑分明,從賀琛有記憶開始,他就被冠上了私生子的稱號。

    容曼芳也曾想過給賀琛灌輸一些正統出身的思想,可是她不能。

    因為一旦說出口,必定給賀琛招來禍端。

    那些傭人,那些孩童,視他們母子為家族恥辱。

    一個私生子若敢宣揚自己才是嫡出,後果難以想像。

    ……

    這頓早餐,尹沫味同嚼蠟。

    她悶不做聲地吃著吐司,偶爾餐盤裡多幾樣小菜,她頭也不抬地全都塞進了嘴裡。

    賀琛很敏銳地察覺到了尹沫的異樣,眯了下眸,隨即偏頭看著容曼芳,「媽,您和她說什麼了?」

    容曼芳和尹沫同時抬眸,兩人目光交匯,容曼芳溫和一笑:「沒說什麼,你是怕我欺負沫沫嗎?」

    「那不能。」賀琛切著培根掃了眼尹沫,「您這麼深明大義,干不出欺負兒媳婦的事。」

    容曼芳凝神打量著自己的兒子,明顯欲言又止。

    他們母子分別的時間太久,重逢後雖不顯生疏,但對彼此的了解還停留在賀琛十歲那年。

    容曼芳不想打破這一刻的溫馨,笑了笑,最後還是放棄了開口的念頭。

    早餐過後,賀琛帶著容曼芳去了皇家私立醫院做全身檢查,尹沫則去商場給未來婆婆買衣服。

    直到下午四點,尹沫才趕回了醫院。

    VIP等候室,賀琛翻看著手裡的檢查報告,臉色顯得很陰鬱。

    負責體檢的醫生還站在旁邊低聲解釋:「琛哥,老夫人的角膜病變雖然有些嚴重,但還不到更換角膜的地步,我一會給她開點抗生素,可以先觀察觀察。

    至於風濕病,這個沒有有效的根治方法,但日後好好保養,確保關節不會變形就沒有太大的問題。」

    容曼芳被囚禁多年,長期的營養不良以及陰暗的生活環境,造成了她的眼角膜病變和風濕痛。

    至於身體其他伴生的小毛病,只要花時間治療都能痊癒。

    沒一會,醫生便離開了等候室。

    尹沫適時走到賀琛的跟前,柔聲哄慰,「阿姨會沒事的。」

    都說女人的柔情是男人心靈歇息的港灣。

    賀琛望著尹沫,躁動的情緒在她平靜的目光中漸漸平息了下來。

    他坐著,她站著。

    男人伸手攬住她的腰,將整張俊臉埋在了她的懷裡。

    尹沫的手指插入到賀琛的短髮中輕輕摩挲,給予他無聲的陪伴。

    不多時,賀琛調整好情緒,拉著她坐在自己腿上,「容曼麗在哪兒?」

    「我讓厲哥的手下帶走了,你需要的話,他們隨時都可以把人送過來。」

    賀琛冷笑,「先不用,讓她多活幾天。」

    這會兒,尹沫單手環上他的脖頸,打量著男人陰沉的眉眼,話鋒一轉,試探道:「阿姨……有沒有說過你的出身?」

    賀琛瞳孔驟然一暗,眉間湧現出蜇人的煞氣,「說了。」

    昨晚,他們母子倆聊到了半夜兩點,一切他都知道了。

    尹沫鬆了口氣,睨著賀琛布滿了陰翳的雙眸,「那你想奪回賀家嗎?」

    「奪?」賀琛揉搓著她的腰線,「我需要奪?」

    尹沫沒理解他的話中的深意,自顧自地附和道:「確實不太需要,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應該是拿回來。」

    賀琛喉嚨中溢出了磁性的笑音,聲帶的震動不斷刺激著尹沫的耳膜。

    她疑惑地皺眉,「你笑什麼?」

    「寶貝,我看起來有那麼大度?」賀琛垂眸睇著手中的檢查報告,邪冷地勾唇,「一個爛到根的破家族,拿回來給它重振雄風?」

    就算他是賀家長子,就算他才是正統繼承人,那又如何?

    有些屈辱和欺凌,是無法彌補和原諒的。

    「你不想要?」尹沫恍然大悟地呢喃,「那不如毀了吧……」

    權當給他出一口惡氣。

    賀琛喉結滾動,揉著她的腦袋戲謔:「真是夫妻所見略同。」

    尹沫的心臟漏跳了一拍,「誰跟你是夫妻!」

    「回南洋我們就領證,嗯?」賀琛掰著她的臉頰,眸中噙滿了認真。

    尹沫從他懷裡跳下來,自己走到飲水機旁邊,背對著他嘀咕,「到時候再說。」

    這男人整天把結婚和領證掛在嘴上,俏俏說,結婚要有儀式感。

    他都不準備求婚的嗎?

    夜裡十一點,容曼芳在高級病房目送賀琛二人離開。

    她有些不舍地在身後念叨:「小琛,你們倆不管做什麼,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賀琛站在門口,回身望著容曼芳,「知道,您放心。」

    尹沫也隨之應聲,「阿姨,您先在這裡住著,等我們忙完就來接您。」

    「好,好,我等你們。」

    容曼芳這些年太孤單了,孤單到躺在病房裡都還能感受到當初的絕望。

    可她不敢表現的太軟弱,不能再成為她孩子的負累。

    賀琛回眸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啞的說:「媽,別擔心,醫院很安全,我會很快回來。」

    容曼芳扯出一抹略顯僵硬的笑意,坐在床邊揮了揮手,「去吧,記得保護好沫沫。」

    這天開始,容曼芳被留在皇家醫院進行初期治療。

    賀琛也安排了黑鷹成員在醫院全天候把守,十分嚴密地將容曼芳保護起來。

    而不久後的帕瑪城,即將迎來一場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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