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 別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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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6章 別自取其辱

    但賀擎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後方的黑色卡宴,攏著外套眯了下眸,便抬腳走了過去。

    車窗徐徐降下,兄弟二人的臉上都掛著淡泊的假笑,「你來這裡幹什麼?」

    賀琛臉上戴著墨鏡,偏頭斜睨了一眼,「這是你家?」

    「這是誰家,你不會不知道。」賀擎皺著眉,目光隱晦地打量著賀琛的車廂內飾,「看不出來,離開賀家之後,你似乎過得不錯。」

    他還以為賀琛會窮困潦倒,自此一蹶不振。

    此時,賀琛手肘搭在車窗上,壓下俊臉,透過墨鏡的邊框睇著賀擎,「你除了喜歡多管閒事,這麼多年怎麼一點也沒長進?一輛破卡宴在你眼裡就叫過得不錯?是不是沒見過好玩意?」

    論鬥嘴,賀擎永遠不是賀琛的對手。

    但他自詡出身正統,行為舉止難免攜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賀擎揚唇冷笑,拍了拍車機蓋,嘲諷道:「賀琛,別大言不慚。你口中的破卡宴,可是你當年在賀家求而不得的東西。」

    說罷,賀擎轉身欲走,爾後又頓了頓步,望著賀琛略顯緊繃的下頜線條,「派伯莊園,就算來了你也進不去,勸你別自取其辱。」

    南洋霸主,帕瑪商氏少主,商少衍,想和他攀交的人不計其數。

    出身卑微的賀琛竟也有臉來攀關係,太異想天開了。

    不多時,流雲從莊園走了出來,他看到賀擎,面無異色地點了點頭,「賀先生。」

    賀擎單手插兜,唇邊釀起淡笑,「聽說少衍回來了?」

    今天上午,帕瑪眾人皆得到了消息,有人看到一隊賓利車駛回了派伯莊煙。

    偌大的帕瑪,派伯莊園這片地段,只有商郁和酋長寧遠航的車隊能夠隨意進出。

    而最近寧酋長在國外訪問,身為四助手的流雲又恰好現身,定是少衍歸來無疑。

    這時,流雲沒注意到後方的卡宴車,還以為是賀擎的隨行車輛,他頷首,客套地應聲,「是的,賀先生找老大有事?」

    近段時間,外人並不知曉商郁一直在皇家醫院治病,他的消息在初期就被商縱海全面封鎖。

    賀擎也是不疑有他,對著流雲背後的莊園努努嘴,「沒什麼事,正好路過,順便和少衍打個招呼。」

    流雲略顯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賀先生,老大今天不太方便,可能要讓您白跑一趟了。」

    「少衍很忙?」賀擎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往常他出入派伯莊園,很少會被拒之門外。

    難道……是因為當初賀溪惹出來的亂子?

    印象里,少衍沒那么小氣才對。

    流雲自然看出了賀擎的疑惑,繼續一本正經地說胡話,「確實有點忙,晚些時候老大還要去老宅,賀先生不如改天再來?」

    他總不能告訴賀擎,老大和夫人在妖精打架吧。

    雖然流雲也不確定是真是假,但十分鐘前落雨去樓上送水果,然後又臊著臉把水果原封不動地端下來了,估計……八九不離十。

    也能理解,畢竟過去了兩個多月,就算是和尚都會憋瘋,何況他們家血氣方剛的老大。

    賀擎有些掃興地點點頭,「也好,那我改天再來。」

    對於少衍這個朋友,賀擎還是很在意的。

    他又和站在門口和流雲閒聊了幾句,隨即道別上了車。

    待賀擎的車調頭時,流雲才發現後面的卡宴車裡居然是賀琛。

    他疾步走上前,看到賀琛那張俊臉,笑呵呵地問道:「琛哥,來了怎麼不進去?」

    賀擎看到了這一幕,卻沒聽清他們在說什麼。

    他坐在車廂嗤了一聲,滾了滾喉結,便對著司機吩咐道:「去查查,賀琛最近在帕瑪都在做什麼。」

    「好的,大少爺。」

    ……

    兩個小時後,黎俏在主臥睡覺。

    商郁神清氣爽地坐在後院湖邊抽菸,賀琛則翹著二郎腿,望著湖邊不知在想什麼。

    遠處,莫覺蹲在草叢邊無聊地直嘆氣,「流雲,我們什麼時候回南洋啊?」

    她都開學好久了,但黎俏一直沒讓人送她回去。

    流雲低眸看著腳邊的一小團,「夫人沒說,不過應該快了。」

    他們得到消息,這幾日英帝那邊就會公布柴爾曼家族的調查結果和相關罪證,到時帕瑪酋長院會同時發布公告。

    慕家懸案多年未破,夫人讓莫覺留在帕瑪,就是要還整個慕家一個公道。

    莫覺聞聲便噘了噘嘴,「好吧,那我再等等……」

    流雲看著她那張磁性難辨的巴掌臉,無比直男地問了一句,「莫小姐,今天學校安排的網課您聽完了?」

    莫覺仰頭,一臉的生無可戀,「明天再聽。」

    「恐怕……不行。」流雲後退一步,朝著古堡別墅攤手,「黎二少交代過我,您每天的作業記錄要發給他,莫小姐,回去吧。」

    莫覺抓了抓頭頂的小氈帽,抱著頭嘀咕,「好煩啊,到底是誰發明的作業。」

    這邊,莫覺被強行帶回客房寫作業,而主臥的黎俏也被電話吵醒了。

    她面頰紅潤,眉眼間藏著一絲朦朧的嬌媚。

    枕下的手機不斷發出嗡鳴聲,她抬起手臂搭在額前,摸出手機眯著眼接了起來,「說。」

    率先入耳的是一陣『噸噸噸』的聲音。

    白炎灌了大半瓶啤酒,又打了個酒嗝,嗓音含糊地問道:「聽說你們出院了?」

    「嗯。」黎俏抹了把臉,動作緩慢地靠著床頭,「有事?」

    白炎定了頂腮幫,沒好氣地說道:「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

    黎俏回以沉默。

    仔細想想,為了陪商郁治病,她確實忽略了很多人。

    不管是白炎還是席蘿,亦或是當初被她調動到緬國的那些人,因為商郁的緣故都被她拋之腦後了。

    想歸想,黎俏也沒產生太多的自責心理。

    她總歸會用其他方式來表達感謝。

    但商郁只有一個。

    這時,白炎半天沒聽到黎俏的回答,不禁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語氣太重了。

    他輕咳一聲,主動給自己找了個台階,「沒事肯定不會打擾你,英帝那邊傳來消息,當地時間五號上午八點,會公布柴爾曼的犯罪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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