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男人的劣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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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0章 男人的劣根性

    尹沫對衛昂的打量並未在意,很客氣地請他帶自己去找黎俏。

    誰能拒絕美人的請求呢。

    衛昂屁顛屁顛地往前伸了伸手,「尹小姐,您跟我來。」

    兩人走後,賀琛杵在原地,俊臉鋪滿了雲翳般陰沉。

    賀敖是不是想死?!

    這時,駱晞雙手環胸審視著賀琛,並踢了下腳邊的口球,「男人對女人用這種東西,要麼是性.亢進,要麼就是功能不全,也是一種尋樂心理的表現。」

    賀琛眉眼陰翳地望著駱晞,「心理醫生都喜歡隨便揣摩別人的心理?」

    還他媽功能不全。

    要不是看不上這個乾癟女人,他倒不介意讓她嘗嘗他的厲害。

    駱晞聳了下肩,鄙夷地踢走了沾滿泥土的口球,「不是揣摩,是根據事實下定結論。」

    話落,她便與賀琛錯身而過。

    同為女人,應該沒幾個人能接受這樣的對待。

    即便賀琛看起來很生氣,但他的手下會做出這種行為,至少證明他有這方面的癖好。

    這一天,賀琛不僅社死了,而且還被人誤以為品行不端。

    總之,把賀敖千刀萬剮都不能泄憤的那種操蛋心情。

    ……

    與此同時,衛昂帶著尹沫來到病房時,恰好看到黎俏和莫覺坐在一起。

    推門而入的瞬間,他們就聽到莫覺驚奇地拍著手說道:「妹,你都沒看見,那場面可浮誇了,好大好大的禮盒,綁在車頂上運走的。」

    尹沫、衛昂:「……」

    「七崽……」

    尹沫輕聲喚著黎俏,眼中藏著波瀾和一絲不明顯的委屈。

    衛昂無聲退出了病房,莫覺抬眼看到尹沫,頓時哇了一聲,「姐姐你好漂亮啊。」

    尹沫勉強地笑了笑,「謝謝。」

    黎俏起身相迎,很敏銳地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怎麼了?」

    尹沫手指拽著裙擺,垂眸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在這裡會不會打擾到你?」

    「不會。」黎俏拉著她走到沙發坐下,略略端詳著她的眉眼,「琛哥讓你來的?」

    尹沫咽了咽嗓子,「算是吧。」

    她知道七崽最近的狀態不好,也不願拿自己的事給她添堵。

    尹沫安靜地坐了一會,就起身道:「我去個洗手間。」

    黎俏望著她倉皇的背影,皺了下眉,什麼都沒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秘密,現在唯一能牽動她情緒的只有商郁。

    至於尹沫和賀琛的事,只能自求多福。

    黎俏收回目光,對莫覺叮囑道:「一會我讓人送你回莊園,這段時間你先在這裡住著,我不能陪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流雲。」

    莫覺乖巧地點頭,「好~你不要擔心我,我在莊園等你。」

    黎俏為她整理好歪掉的小氈帽,目光溫和地道:「那你先回去,有急事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

    「嗯嗯,那我走了。」莫覺單手摟著自己的小書包,起身就往外走。

    拉開房門,她又回頭瞅著黎俏,眼睛裡藏著擔憂,「妹,你要想開點,不要不開心,什麼事都會過去的……」

    莫覺雖然性格跳脫,但很善於察言觀色。

    她分明從黎俏的神情舉止中讀出一絲悵然懈怠的意味。

    她妹好像沒有以前那麼活潑恣意了。

    ……

    時光飛逝,轉眼過了一周,還有兩天就是正月十五月圓夜。

    過去幾天黎俏守著商郁寸步不離。

    駱晞的心理治療已初步見效,男人的情緒變得可控,和黎俏之間的言談也不在壓抑沉悶。

    他似乎學會了和她敞開心扉,即便不是立竿見影,但很多事他都會直白地向黎俏傾吐。

    這天,黎俏接到了老宅的電話,她懶懶地回應了幾句,爾後就趴在商郁的胸口醒神。

    男人上午剛剛做完心理疏導,立體的輪廓覆了層淺淡的疲憊。

    他撫著黎俏的後頸,低下頭眉眼溫柔,「要回去了?」

    「嗯,爸找我。」黎俏午睡還沒睡醒,眼角微紅,很沒精神的樣子。

    商郁的臂彎環著她的脊背,微微低眸,嗓音夾著薄笑,「我陪你回?」

    黎俏陡地掀開眼帘,雙手撐著他的胸膛支起了身,「我去問問駱晞。」

    商郁已經在醫院住了二十多天,對於這次的治療,他在盡全力配合。

    馬上就是十五團圓夜,或許……可以回去吃個團圓飯。

    不等黎俏下床,男人就把她重新勾回到懷裡,「不急,再睡會。」

    黎俏伏在商郁的胸前蹭了蹭,「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好。」男人從善如流地回答,惹得黎俏心頭泛起了密密麻麻的悸動。

    他似乎在好轉,似乎……比以前更加溫柔體貼。

    他變得不再那麼霸道,而是學會了和她探討溝通。

    黎俏的視線一寸寸上揚,和男人四目相對之際,心念一動,便湊過去吻住了他的薄唇,「等事情結束,我們回南洋吧。」

    他們彼此在帕瑪都沒有歸屬感,因為南洋才是他們故事開始的地方。

    商郁反客為主,含著她的唇輾轉舔舐,情動的一塌糊塗,「好,我來安排。」

    ……

    下午四點,黎俏和商郁手牽手步出了住院部的大樓。

    這是二十多天以來,男人第一次走出病房,他換下了病服,黑襯衫和黑西褲讓他恢復了往日的衣冠楚楚。

    商郁瘦了,卻不顯孱弱。

    黎俏牽著他的手走下台階,影子斜斜地落在地面,相互輝映,糾纏重疊。

    而他們身後的幾米遠,跟著駱晞和落雨。

    不到半小時,一行人抵達了老宅。

    黎俏和商郁並肩走向茶室,駱晞則目的明確地去了釣魚池,落雨擔心她迷路,便跟在身側為她介紹老宅的風景。

    駱晞及肩的短髮被清風吹起,她低頭踩著青石路面,輕聲細語地問道:「明岱蘭被送進養老院,是黎俏的意思嗎?」

    落雨搖頭,並如實回答,「是家主安排的。」

    駱晞腳步一頓,眺望著遠處的釣魚池,低聲喃喃,「果然像他的作風。」

    落雨面色古怪地側目,「駱醫生很了解家主?」

    「不……」駱晞漫步向前走,聲線愈發清淡,「我只是了解男人的劣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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